靖国公一声怒吼,把在场所有人都镇住了,爬梯子那几个甚至被吓得跌了下来。
气势汹汹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洛凌君可不是一般的二等将军,他还是靖国公世子,未来的靖国公,他的夫人是贵妃的亲侄女,大婚之前是凉泗的护国公主,大婚后天元帝亲封的云泷郡主,享长公主待遇。
永定侯夫人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无意识的抬头看了看,正好看到御赐的门匾上写着“镇南将军府”几个字,巍峨庄严的几个大字,刺的她眼睛疼,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一个没站稳便昏倒了。
永定侯的几位公子立刻围上来给她掐人中。
靖国公下马走到大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场所有人,冷哼一声,“拿下。”
话音刚落,禁军便上前,将众人控制起来。
“各位有谁能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靖国公微微眯着眼睛,从在场所有人脸上扫过。
靖国公戎马一生,好不夸张的说,死在他手里的敌军,比这些人见的人都多,靖国公如今气场全开,吓的这些人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说是为何要上门围攻。
这时候管家项伯哭嚎着从府里出来,一看到靖国公就跪到他脚边,哭声悲戚,“国公,老奴有负您重托,没能照顾好两位小姐,让两位小姐受了惊吓,还望国公爷成全老奴,让老奴以死谢罪。”
话还没说完,项伯就爬起来手脚并用的往门柱子上撞。
“拦住他!”靖国公连忙让人将他拦住。
守在门柱子旁边的士兵眼疾手快,拦下了项伯,否则就要血溅三尺了。
“先不要寻死腻活的,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靖国公冷着脸看向项伯,“世子和郡主尚未回来,两位小姐全权交给你照顾,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死的!”
刚被人掐人中掐了半天才弄醒的永定侯夫人听了这话,一口气没缓上来就昏了过去。
穆绾庭未出嫁之前身份高贵,带了两位凉泗公主做陪嫁,说是陪嫁其实就是亲妹妹,穆绾庭和洛凌君大婚之后被天元帝派去处理淮河决堤之事,两位小公主便被留在府里。
如今靖国公口口声声说穆绾庭和洛凌君还没回来,小公主又被吓出了好歹,这是要在场所有人的命啊!
项伯哭了一阵也终于哭完了,“从下午开始,永定侯就带人围着将军府吵嚷着要进去搜查,老奴费了多大力气才把人都劝走了,谁料还没到傍晚,各位大人的家眷就又带着府兵来砸门。”
“两位小姐吓得已经发起高烧了,怕一出门就被这些人趁机进去,老奴连出门请大夫都不敢啊!”
说着,项伯又抱着靖国公的大腿哭了起来,“老奴跟着国公爷大半辈子,什么场面没见过,但是无端围攻二等将军府邸这事儿,还真的是头一遭见啊,这可还是御赐的官邸啊,这些人未免欺人太甚。”
听了这话,靖国公也气得浑身发抖,握着长剑的手用了几次力,差点就拔剑了,但一听到双胞胎被吓着了又想到当年在晋城大街上见到洛凌君时候的模样,咬了咬牙吩咐道,“将这些人绑了送到宫里,交由陛下和皇后娘娘处置。”
靖国公话音刚落,禁军便将在场所有人绑了起来准备送往皇宫,而南宫煜就是这个时候到的。
“国公手下留人。”马车还没停稳,南宫煜就从马车里跳了出来,摔在地上也顾不上,爬起来就往将军府大门跑。
靖国公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太子过来,弯腰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南宫煜哪里敢受这一礼,连忙将靖国公扶住,“还望国公不要动怒,都是朝中重臣的家眷,此事就不要闹到父皇面前了吧。”
“老臣不敢。”靖国公声音铿锵有力,不禁在场的官眷们听到了,外面围着看热闹的百姓也听得清清楚楚,“就算闹到陛下面前,老臣也要讨个说法,将军府如今只有两个奶娃娃,这些人带着攻城的器械打过来,居心何在!”
太子陪着笑为这些人开脱,“靖国公说笑了,这哪里有攻城的器械。”
“太子年纪轻轻眼睛就不好使了不成?”靖国公冷哼一声,指着墙上竖着的云梯和门口的巨木,“大门都撞破了,若是老臣来的晚了一步,这些人是不是还要进去杀人砸府啊!”
太子这才看到,将军府的大门都被撞破了,厚重的大门躺在地上,门上一道道被撞出来的痕迹清晰可见,有几个门钉都被撞变形了。
当年建造府邸的时候,为表皇恩浩荡,将军府的大门是命人精心打造的,结实耐用,只有用攻城的巨木才能撞开。
被这些成事不足的废物气得牙根痒,南宫煜恨恨的咬了咬牙,继续赔笑,“他们也是听说家中大人被将军府扣下了,情急之下才行事如此鲁莽的,还望国公海涵。”
靖国公没有接南宫煜的话,而是转头看了看项伯,“可有此事?”
项伯指天立誓,“老奴对天发誓,绝无此事,我家将军和夫人尚未归来,老奴奉命守着府邸,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家里的两位小姐,若不是诸位的到访,咱们将军府已经两个多月未曾开门迎客了。”
说着,项伯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已经被撞坏的大门。
南宫煜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穆绾庭和洛凌君悄悄回来这事儿,还不能大肆张扬,如今他也只能认了这个哑巴亏。
“将军府的大门被撞破,确实是他们的不对,本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