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飞看了看在场的人,笑的坦荡,“臣也很纳闷,为什么现在整个云城都在传,我这两天不仅见过他们,还和他们一起喝了酒,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自己都差点信了。”
南宫煜的眼角跳了一下,连忙低下头挡住自己的表情。
天元帝脸色好了一些,再三确认道,“你所言非虚?”
“陛下明察。”南宫飞对着天元帝行礼,“先前淮河决堤,他们大婚典礼刚刚结束就即刻去了南四郡,南四郡的事情刚解决,嵊国三十万大军兵临凉城,也是他们去解决的,和陛下一样,臣也已经两个多月没见过他们了,就算想找他们喝酒,也得等他们回到云城才行。”
南宫飞特意说了和天元帝一样,天元帝心中一动,知道南宫飞这是也见过穆绾庭和洛凌君了,同时提醒自己他们都是站在穆绾庭一边的,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从他们大婚开始说,先后提到南四郡和凉城的事情,为的是提醒天元帝您现在还指望人家呢,就算想为难人也别做的太过。
“这么说,你能确定他们还未回云城?”太后眯着眼睛看向南宫飞。
“不敢确定,但我猜他们的确没回来。”南宫飞看向太后,仿佛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继续道,“刚才进宫的时候,从镇南将军府门前走,看到将军府的大门都被人撞破了,若他们回来了的话,必然不会受这份气,丢这份人。”
洛凌君从小就受宠,靖国公宠着他,天元帝宠着他,在云城没有人敢跟他对着干,就连南宫遥都不敢惹他,穆绾庭更是从小身居高位,不可能委屈自己,他们若是在家,不可能到现在还不修门,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把他们家大门撞坏。
南宫飞说的有理有据,在场的人都下意识点了点头,显然在他们的意识里,穆绾庭和洛凌君就是这样的。
这下梁夫人急了,“太后,他们肯定是一伙的,您莫要听他的……”
“梁夫人。”一直没说话的皇后突然开口,语气严肃,“方才满口胡言,说要让世子来对质的是你,现在说世子不可信的也是你,你这是在把太后和陛下当猴子耍吗?”
被说成是猴子,太后脸色十分难堪,心里有气却不能对着皇后撒,只能冲着梁夫人,“住口!”
梁夫人被吓得立刻闭嘴不敢再说话。
不多时,南宫佳和两位郡主先后回来,三份供词一对比竟是出入不大,都说没有见过洛凌君和穆绾庭,梁夫人急得团团转,却不敢说话。
又过了片刻,带走洛蓉君的嬷嬷回来了,一脸的慌张,进来就噗通跪下,哭着喊到,“太后饶命,奴婢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啊。”
一听这话,绣娘立刻就急了,上前抓住那嬷嬷就提了起来,“我们小姐呢?”
等绣娘跑到嬷嬷说的地方,只见洛蓉君衣衫半褪的倒在地上,身上都是红痕,一看就是用手掐扭的,绣娘连忙把她扶起来,身上的衣服也给她裹紧了。
紧随其后的南宫飞只看了一眼,就立刻转头背对着房间门,咬着牙狠狠地在门框上砸了一下,“这老杂碎,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他和洛凌君一同长大,洛凌君多疼爱这个妹妹他比谁都清楚,穆绾庭没出现之前,这就是他的逆鳞,谁都不许碰一下,就连崔氏动了洛蓉君,他都要想办法报复回来,如今人不过是被那老杂碎带走了片刻,就给折磨成这样!
南宫飞红着眼睛走回殿中,也顾不得还有皇帝和太后在场,抬脚就把那老东西踹倒,一边踹还一边骂,“你算个什么东西,靖国公家的嫡小姐你也敢动用私刑!看我不打死你个不知死活的砸碎!”
老东西被南宫飞一脚踹出去好几步,痛的爬不起来,趴在地上哼哼着求饶,“世子饶命,真的跟老奴无关啊。”
老夫人颤巍巍的起身,想要出去看看洛蓉君,但是起了几次都跌回椅子里,心急如焚,“蓉君,我的蓉君。”
皇后和贵妃一看,也坐不住了,随意安抚了老夫人两句,便携手往殿外走,饶是两人见识过太后宫里的嬷嬷折磨人的手段,推开门之后也不禁心中一紧。
洛蓉君的衣服已经被绣娘穿好,看不到她身上的伤痕,但脸上的红痕是很明显的巴掌印,房间里有散乱的绳子和鞭子,上面还沾着血痕,贵妃皱了皱眉,已经起了杀心。
“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皇后也被房间里的场景吓得不清,赶忙过去准备看看情况。
绣娘却一脸戒备的看着皇后,皇后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贵妃皱着眉走过去,有些不忍心,“这是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但看着房间里一片狼藉,那老东西不知道给小姐上了什么刑,现在小姐昏迷不醒,奴婢只能先将小姐安置了。”绣娘说这话,在洛蓉君腰上一个地方掐了一下。
本来还昏迷不醒的洛蓉君,先是手指动了动,随后眼皮动了动,片刻之后便醒了。
“贵妃娘娘。”洛蓉君醒过来之后看到贵妃立刻就哭着扑上去,贵妃心疼的搂着她,轻声安慰着她。
皇后本就心慈,看到这场景,更是心理难受的不行,一直跟在后面抹眼泪。
看哭的差不多了,贵妃轻轻拍了拍洛蓉君的肩膀,低声哄道,“乖孩子,给本宫看看你身上伤的如何,咱们得请御医过来瞧瞧。”
原本已经哭的差不多停了的洛蓉君听了这话,又哭的差点背过气去,贵妃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