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君说完话刚想抬脚离开,就被洛振西拉住了衣角,他停住脚步转头看去,冷冷的问道,“父亲还有什么吩咐?”
洛振西被他这冷漠的眼神吓了一跳,但还是固执的抓着洛凌君的衣摆,中气不足的道,“你母亲呢?”
“我母亲?”洛凌君不明所以的看着洛振西,似乎在看一个笑话,“我母亲的牌位好好的放在祠堂里,父亲是忘记了吗?”
洛振西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没忘,但他一直没有去看过他的原配夫人,这会儿被洛凌君这样问,只觉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但他担心崔氏和两个孩子,还是张口问道,“崔,崔氏和轩儿在哪里?”
“崔氏区区贱妾谋害主母和嫡子,已经被关进柴房,等候发。”洛凌君冷冷的看着洛振西,似乎想看看这个人到底薄情到什么地步,“她生的那两个孽子也分别关押了,只等着哪天有时间了,开祠堂重写族谱,将他们母子三人全都从族谱上除名。”
洛振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敢这样做,你祖父知道吗?”
“当然,这里毕竟是国公府,当家做主的还是他老人家。”洛凌君伸手将自己的衣摆从洛振西手里拉出来,笑了一下,“所以,父亲就安生在这里待上几天,等外面的事情都料理妥当了,孩儿自然会让人将父亲放……”
洛凌君愣了一下,笑着继续道,“哦不!是将父亲请出去。”
洛振西惊恐的看着洛凌君,总觉得他这句话说得是要将自己赶出去,但是趁他愣神的功夫,洛凌君已经走了出去,而他没办法突破门外侍卫的防守,根本没机会再追上去问个清楚了。
没多久,就有人送来了崔氏谋害甄夫人和甄姨娘的证词,洛振西看着手里的证词,还觉得荒谬,崔氏明明是那么温柔小意的女子,怎么可能做伤害别人的事情,洛振西在院子里闹着要见国公,门外的护卫冷着脸守着,根本没理他。
晚间的时候,老夫人又醒了过来,穆绾庭给她喂了一次药,想哄着她睡下,但她放心不下洛蓉君,执意要过去看看,穆绾庭没办法只害怕扶着她过去。
没错,老夫人的腿根本没问题,给她号脉的御医都是穆绾庭的人,自然会将老夫人的情况说的严重些,反正也没有人敢上前求证。
老夫人休息了一下午,已经恢复了精神,到洛蓉君院子里的时候,绣娘正准备给她上药,听说老夫人来了,洛蓉君连忙穿好衣服出来。
为了防止皇后检查伤口,洛蓉君身上的伤都是实打实的打出来的,皮开肉绽甚是吓人,洛蓉君不敢给老夫人看。
“怎么出来了,快进去。”老夫人对着洛蓉君摆摆手,怕她出来吹了风不好。
绣娘赶紧来着洛蓉君进去,“小姐,别让老夫人担心。”
洛蓉君进屋之后等在门口,看到老夫人进来,立刻担心的问道,“祖母,您没事了吧。”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上柔软的料子,但是洛蓉君脸上的几道伤明晃晃的十分扎眼。
老夫人心疼的看着洛蓉君,“你这孩子,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你这孩子,受了这么大的罪,现在怎么样了?”
洛蓉君笑了笑,扶着老夫人往里面走,“祖母放心,身上的伤都不重,嫂嫂手底下的人都有分寸。”
老夫人心疼的想去摸一摸洛蓉君脸上的伤,却又怕弄疼她,手都快碰到她的脸了,又缓缓的把手放下,眼里满是心疼。
叶千裳趁着夜色来到国公府,见到洛凌君的时候罕见的没有冷嘲热讽。
将身上被雨水淋湿的披风解下来交给凌海,叶千裳看向洛凌君,“人呢?”
洛凌君立刻带着叶千裳去国公的院子,走到半路上听说老夫人去了洛蓉君那里,两人又转道去了洛蓉君那边。
“老夫人,世子带着叶谷主过来了。”门外又小丫鬟轻声禀报。
老夫人一听,立刻欣喜的道,“快请进来。”
叶千裳进来先给老夫人问了安,才坐下给她号脉,老夫人一看立刻摆了摆手,让他先给洛蓉君瞧瞧。
“老夫人,洛小姐的情况不严重,我还是先给您瞧瞧。”叶千裳不由分说的给老夫人号了脉,眉头微皱,“老夫人身子骨硬朗,但今天这一遭心情大起大落,我给开一个方子先用着,再开几个药膳的方子,照着吃上个把月,冬天之前就能养回来。”
老夫人一听,赶忙让叶千裳给洛蓉君也瞧瞧。
“脉象上来看没什么大碍,但洛小姐身子有些弱,平日里吃东西是不是胃口不好?”叶千裳给洛蓉君号了脉,笑着问道。
洛蓉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果然是瞒不过叶谷主。”
洛蓉君本来就容易多思多想,这几个月家里发生了很多事,她心里搁着事儿,胃口不好吃的也不多,这两个月消瘦了不少。
“我和绾庭是师兄妹,不嫌弃的话跟她一样,叫我师兄吧。”叶千裳笑着收回手,继续道,“袖子卷起来,我看下你的伤口。”
洛蓉君依言笑着卷起衣袖,“有劳叶师兄了。”
叶千裳笑了笑,低头看了看她的伤口,用银针挑起伤口上残留的药膏看了看,转头问绣娘,“这是什么时候上的药?”
“是两个时辰之前。”绣娘恭声回道。
叶千裳点了点头,“睡前再涂一次,用纱布包上,我明天再配新药过来,涂上半个月就好了。”
“不会留疤吧?”老夫人不放心的问道。
叶千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