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醒来后果然就是对着皇帝一阵哭诉,从皇帝小时候孤苦无依,一直讲到现在自己年老病弱只想找个可心的人在身边照料。
总之为了帮秦王母子脱罪,脸都扯掉不要了。
皇帝也很为难,秦王和良贵嫔行事轻浮,有损国体,必须严惩才能平息众怒,但是太后如今还在病中,若是违背太后意愿惩治了二人,又恐影响太后病情,实在是左右为难。
皇后和贵妃立在一旁并不插话,偶尔皇帝投来求助的目光,两人也都不为所动,皇帝这下更是进退两难。
南宫佳离开没多久,洛凌君也离开了镇南将军府,站在府门前,洛凌君抬头看了看门口的匾额,嘴角噙着一抹宠溺,“明日让人做个新的换上。”
沈诚疑惑的抬头看,“公子,咱们头上这块可是陛下御赐的。”
皇帝赏赐的东西,不论好坏,都得供着,哪有说想换就换的。
“那便添一块新的上去。”洛凌君抬手往上比划着,“就放在在这块御赐匾额旁边。”
“那咱们新的匾额上写什么呢?”沈诚问。
洛凌君想了想,“肯定不能写护国公主府,那写穆府如何?”
沈诚也终于想起来,洛凌君曾说过这宅子是打赌输给穆绾庭了的,但是……
“这宅子毕竟是御赐,公子您看咱们要不要找陛下讨个主意。”沈诚小心的提醒道。
洛凌君回头看了沈诚一眼,“公子做事还需要你教?”
“那咱们是先进宫面圣,还是先做匾额?”
洛凌君踢了沈诚一脚,转身离开,“你猜。”
“先进宫面圣吧。”沈诚抬头看着匾额,若有所思。
“你再猜。”
“啊?公子这样不对吧。”沈诚
洛凌君啧了一声,“费什么话,让你做就去做。”
沈诚没什么干劲的声音远远传来,“哦。”
第二天还没下朝,穆绾庭就已经知道早朝上发生的事情。
“主子,这北辰皇帝做事也太磨叽了吧。”红衣报备完事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因为太后的一番哭诉,皇帝果然未对秦王和良贵嫔太过苛责,只是斥责了几句,让二人闭门思过。
至于永定侯,因为牵扯到荷城贪腐案,皇帝本想抓住机会对永定侯府进行打压,却是被太子和靖国公劝住了。
此时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本也没指望能一次就解决她们。”穆绾庭正在院中练剑,趁着空档回了一句,“你进宫去姑姑那里走一趟,跟她说说我的意思,姑姑那边办起来比较顺手。”
红衣应了一声,立刻跑走了,但是没过多大会儿,又跑回来了。
“主子,沈诚带着人在门口,说要做块新的匾额。”
穆绾庭挥剑的手顿住,回头看了红衣一眼,“什么匾额?”
“就大门口。”红衣茫然的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穆绾庭想了想,轻笑一声,“让他折腾去吧。”
红衣不明所以,但思考问题不是她的强项,挠了挠头就离开了。
贵妃这边昨天就大致猜到皇帝的决断了,却并没有阻拦或者劝谏,今天一早来皇后宫里请安的时候,皇后挥退众人,却独独留下贵妃。
“姐姐是怕我心里埋怨陛下?”贵妃喝了口茶,笑着看向皇后。
皇后被拆穿心思也不恼怒,反而笑了笑,“你绝顶聪明,自然什么都看得透透的,我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公主和世子大婚的事情。”
“这事儿不是交给太子去办了吗?”贵妃诧异的看向皇后,太子能力卓绝,她不相信太子料理不清楚这事儿,竟还要向自己询问。
皇后笑着继续道,“就是交给太子了,才要跟你商量,太子的意思是公主这是下嫁,一应礼节都要参考凉泗礼制,他和礼部的人都是一知半解,所以托我来问问妹妹。”
“姐姐和太子的心意,我替公主先行谢过。”贵妃并未起身,只是微微低头,继续道,“公主早前就跟我说过,既是远嫁,自然一切按照北辰的规矩办,只是她身份特殊,婚服却是不能用北辰的大红喜服。”
“哦?是什么章程?”皇后倾身来问。
贵妃叹了口气,“那夜她穿的护国朝服,您看到了?”
皇后顿时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惊叫一声,立刻捂住嘴,“这……有些难办啊。”
没多久,太子蹙着眉从皇后宫中离开,直接去了永安王府。
“这事儿也不难办,只要父皇点头就行。”南宫佳喝了一口茶,转头看向玄奇,皱眉问道,“你就是这样泡茶给你们公主喝的?去重新泡。”
玄奇眨了眨眼,接过茶杯转身跑了。
太子疑惑的看着玄奇的背影,“这是何人?”
太子觉得这少年竟然有些眼熟,但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太子哥哥是否觉得这少年眼熟?”
“是有些面熟,却是想不起在哪看过。”太子尚未收回目光。
南宫佳嘿嘿一笑,“太后昏厥那晚,一只手便制住暴起的良贵嫔的,便是他。”
“竟是个少年?”太子也想起那晚挡在穆绾庭身前的侍女,那侍女立在穆绾庭面前的样子真是霸道。
南宫佳点头,“听说是公主手下很有才能的人,这两年跟着公主历练历练,以后只怕是要委以重任的。”
“为何人在你这里?”太子看向南宫佳。
南宫佳眨眨眼,“可能是为了提醒你我,太后和父皇于她有愧。”
太子听了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