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君这一刀划的不重,但是太突然了,南宫佳吓得尖叫一声,躲到太子身后。
太子知道洛凌君不是莽撞的人,并没太大动作,只是皱眉看着洛凌君的动作。
洛凌君在自己左手小臂上划了一个不大的伤口,便将匕首放到一旁。
穆绾庭皱着眉,放在桌下的双手紧紧握着,脸色也变得不好看。
洛凌君发现之后,笑着把手伸过去,握住穆绾庭的手,“没事儿,不疼。”
穆绾庭点点头,“我知道,但还是忍不住。”
忍不住心疼的浑身颤抖,要极力的握住自己的双拳才能忍住想要伸手将洛凌君的匕首夺下来的冲动。
太子皱眉看着洛凌君的小臂,“这是?”
不等洛凌君回答,太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看到洛凌君伤口处的皮肤隐隐的好似在跳动。
“是……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南宫佳也忍不住开口。
太子这下终于确认,自己不是看花眼了,是那里真的跳了一下,还没等他开口,那块皮肤下似乎有什么活物一样,剧烈的跳动起来。
没过多久,伤口的血竟然止住了,然后伤口开始慢慢愈合,不算肉眼可见,但确实比一般人愈合的快了太多。
“这是怎么回事?”太子皱眉看向洛凌君,表情凝重的问道,“这样可伤身体?”
洛凌君和穆绾庭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太子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担忧,而非忌惮或者猜疑,这不禁让他们放下心来。
穆绾庭开口道,“这就是我刚才说的蛊人。”
“用秘术在人身体里养蛊,这种蛊可以使宿主刀剑不惧百毒不侵,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活着战斗。”穆绾庭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洛凌君的手臂,那个小伤口,现在已经愈合了,“药人是用秘药喂出来的,情况和蛊人差不多。”
“这样逆天的行为,肯定对身体有影响吧。”太子听完穆绾庭的讲述,对洛凌君的担忧还是超过了他对这件事的震惊。
穆绾庭眼里也满满都是担忧,“轻则毁人心智,重则折损寿命,已知的人中,没有一个不是下场凄惨的。”
“可有解法?”太子愣愣的看着洛凌君的小臂,伸手上去摸了摸,发现与寻常肌肤并无差别。
穆绾庭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叶师兄近年一直在研究,已经有些眉目了,但因为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被喂了什么药,种了什么蛊,解决起来颇为费力,他自己也不敢保证能解决。”
“目前已经知道的,又多少人?”太子又问道。
穆绾庭垂下眉眼,“叶师兄那里还有三个幸存者,加上仲黎,一共发现四人,另外……”
“另外?”太子颇有些急切的追问道。
穆绾庭抬眼看了看洛凌君,见洛凌君并没有反对,便继续开口道,“我们猜测,晋王也是。”
“五弟?”太子不可置信的摇摇头,极力否认道,“不可能,他不可能。”
“我们也只是猜测。”洛凌君简单的将他们的发现说了一下,接着道,“是否是真的,还要等叶千裳来了,才能确定。”
“叶千裳?”太子拧眉,“他还活着?”
“活着,至少比我们都活的好。”穆绾庭淡淡一笑,“兄长与他也算旧识吧。”
太子点点头,“我曾与他一同在暮尘老人那里听学,暮尘老人曾多次夸奖过他,只是他一心向往岐黄之术,一同听学不过半年,他便告罪离去了。”
太子和叶千裳年岁差不多,身份差不多,当年曾一同去往暮尘老人那里学**王之术,有过一段相处。
暮尘老人是当世大贤,不少皇族子嗣都慕名前去听学,但他为人性格古怪,只收那些能入他眼的不凡之才,太子和叶千裳能被他收入门下,可见二人皆是年少英才。
“后来听闻他宫中走水葬身火海了。”太子摇了摇头,苦笑道,“却不想只是金蝉脱壳。”
穆绾庭道,“他性格向来洒脱,不喜被人束缚。”
“想来他医术应该不错了。”太子明白叶千裳的为人和性格,之前伤怀不过是感叹旧友遭遇,如今便也释怀了。
洛凌君点点头,“药泉谷谷主的名号您听过吗?”
药泉谷谷主医术高明,太子自然是早有耳闻,也曾派人调查过,却没有一丝线索。
“竟是大隐隐于市吗?”太子诧异。
故意将新身份弄得轰轰烈烈,引起众人好奇,却又从不在世人面前露面,这到底是在故弄玄虚,还是另有所谋?
穆绾庭却是苦笑一声,“西羌此次布局多年,我和叶师兄追查数年,也没能完全搞清楚,如今我,仲黎,还有叶师兄,现在都是这局里的饵,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只有引他们主动现身,我们才能掌握主动。”
“如此,你们三人便要有危险了。”南宫佳担忧的开口。
穆绾庭哼了一声,“与其整日提心吊胆整日堤防,不如引蛇出洞,到时候我们提前布置,不见得就会落了下风。”
“你想利用大婚?”太子却是一下听出她话里的玄机。
穆绾庭点点头,“无论我因为什么离开雾城,这都是打破平衡的一个信号,此时其他几国都已经暗中有所行动,我们的时间并不多,这是个很好契机。”
“但风险也会很大。”太子有些不赞同。
洛凌君简单的将他们的部署和太子说了一下,“虽说不是完全之策,但时间有限,这已经是最稳妥的安排了。”
“到时候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