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箭射中三护法胸口位置,但是箭头只刺入了三分便停住了,三护法被袖箭的冲力冲击的往后退了一步,绣娘看准机会,上去当胸给了他一脚,三护法一时不察,闷哼一声立刻被踢得退飞出去。
穆绾庭一个箭步追上,扯住他的胳膊反剪在背后,将人怼到一旁的柱子上,抬手压住他的后颈,防止他暴起,“解药拿出来。”
“公主说笑了,那东西哪里有解药。”三护法被制住,却丝毫不惧怕,“公主若是气不过,大可杀了我泄愤。”
穆绾庭手里用力,重复道,“解药!”
三护法被制住,西羌人立刻不淡定了,纷纷围了上来,想要解救三护法,穆绾庭立刻加重了按住三护法后颈的力道,三护法被压着脖子,呼吸不畅,脸色涨成猪肝色。
穆绾庭冷冷的扫过西羌众人,方才抢夺护国令他们的人基本没参与,除了那脱臼少年,只损失了两人,如今竟然还有四个人都是毫发无伤。
四人本想趁着穆绾庭力竭上前将三护法抢回来,却害怕穆绾庭手下没轻没重伤到护法,只能在外围伺机营救。
而那脱臼少年则是慌忙开口,“你放了三皇叔,我给你解药!”
洛凌君不知道中了三护法的什么招数,现在使不上力气,被南宫遥扶着坐到一旁,冷眼看着那脱臼少年,“解药不需要了,我今日只想你们有来无回。”
这东西叶千裳研究了多年,自然知道是没有解药的,脱臼少年如今慌不择口,也确实是缓兵之计,只要救出三护法,他们就会想尽办法突围,只要出了这府邸,日后再杀将回来,斌呢过一雪今日知耻。
只是没想到洛凌君竟是个狠起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管不顾的,冒着自己受伤,也要将在场所有异国人斩杀。
听到洛凌君的话,西羌四人具是一愣,那脱臼少年更是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
“敢杀我,你们是不想活了吗?你那小白脸身上的蛊,只有本护法能解,你若是肯老老实实伺候本护法,本护法一高兴说不定就肯帮他解除身上的蛊。”三护法根本不相信穆绾庭敢杀自己,虽然被人钳制着,脸上却还是扬起一抹志得意满的笑。
洛凌君眼里闪过杀意,立时就要起身,亲自结果了这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的三护法,“你诚心找死我便成全你!”
穆绾庭不等洛凌君有动作,冷笑一声,“如此甚好。”
说着,手下一个用力,喀吧一声脆响,三护法的脖子应声而断,脑袋无力的歪到一旁,脸上的志得意满甚至还未褪尽。
亲眼看到穆绾庭将三护法杀害,西羌四人顿时朝着穆绾庭扑去,穆绾庭扭断三护法的脖子不算,还在他脖子上又补了一剑,确保三护法死的透透的,才不紧不慢的在四人的扑杀中退离那根柱子。
脱臼少年也嘶吼着冲向那柱子,只是两只胳膊脱臼了,不好掌握平衡,跑了两步就跌到在地,没有双手做支撑,少年直接一头磕在地上,哐当一声,昏了过去。
而此时,护国令争夺战也出了结果,四国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相互厮杀,最后是一个陈国人杀出重围,托着受了重伤的身子,一步步往护国令掉落的角落里挪动。
鹤源不紧不慢的走到那角落里,将护国令捡起来收进腰间。
那陈国人早就杀红了眼,也不管是谁抢走了护国令,怒吼一声就要提剑杀过来,却是被陆瑾一剑抹了脖子,最后只能不甘的死去。
鹤源和陆瑾相视一笑,又一起冲向西羌四人,鹤源陆瑾和绣娘三人联手,很快就将这四人击杀。
事情发展到现在,四国的人除了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脱臼少年,便没有一个活口了。
而今日受邀参加洛凌君生辰小宴的众人,这会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茫然的看看左右,不知道现在开始惊恐的尖叫是不是有些迟了。
与此同时,北辰皇宫,皇帝寝宫门口,太子转着一身杏色蟒袍,笔直的跪在大殿门口,正值中午阳光正烈,太子跪在太阳底下,晒得脸色发红,汗水顺着脸颊一直流到领子里,前胸后背都被汗水打湿。
寝殿内,北辰皇帝不可置信的看着贵妃,“你们!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就自作主张了!”
贵妃低着头,表情却是淡淡的,“护国令本就是公主自己的东西,她愿意给谁自然就可以给谁。”
“可是她这样毫不遮掩的把东西拿出来,这是诚心要转赠护国令吗?她这是要将北辰推到风口浪尖上!”皇帝气得直拍桌子,光拍桌子还觉得不解气,拿起手边的东西就往地上砸,也不管抓到的是杯盏还是砚台。
书案上的奏折被皇帝扔的到处都是,有一本滚到了贵妃脚边,贵妃低头看了看,没有特别在意。
一旁伺候的太监总管躲得远远地,看到皇帝眼睛也不眨的将手边的杯盏砸到地上,不禁肉疼了一下,那可是陛下最喜爱的青白釉叶纹天目盏,昌南御窑最好的手艺人历经三年才只烧制出一只。
东西出手的那一刻,北辰皇帝也意识到自己扔出去的是什么,手下意识的往前探了探,看着一地的碎瓷片微微发愣。
贵妃也转头看去,见皇帝失手打碎了最爱的天目盏,只是淡淡的收回目光,“臣妾之前未跟陛下秉明事情,也是出于无奈,现在事情已然发生,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北辰皇帝一脸肉疼的转头,怒视贵妃,“贵妃说的简单,这烫手山芋哪是那么好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