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之刚起床就听见夏荷道“娘娘,昨晚德馨宫出事了。林充容昨晚受了惊吓,动了胎气,小产了!”
夏婉之顿了顿,道“等会准备点礼物,去德馨宫看看吧!”夏婉之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想了,虽然心知肚明她的孩子是保不住的,毕竟十个月的时间,在瓜熟落地之时,总有人会有机可趁的。
以前她会傻呼呼的以为是自己没照顾好,现在她一听流产什么的,第一个想到的是谁下的手。
梳洗好之后,她去了德馨宫,德妃身子不爽并未出门,让佩蓉准备了礼物和她一起送过去。
夏婉之到了德馨宫,采薇红肿着眼睛,看见她过来像是看见了救星,可夏婉之可不是林惠的救星。
采薇道“娘娘可算是来了,娘娘多劝劝主子吧!”
“我会的!”夏婉之应了一声,掀开珠帘进去,屋里一股的药味,她坐在床边道“我已经听说了,别难过,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林惠面如死灰,听见她的声音目光看了过来,神情憔悴,下一刻却扑进她怀里放声大哭。夏婉之僵了一下,听见她的哭声缓缓的拍了拍她的背安慰“要哭就哭吧,不过不能哭太久,伤了身子吃亏的是你自己,以后的路还长,你还年轻,养好了身子,孩子还是会有的。”
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反正夏婉之是知道她这身衣裙肯定不保了。
半响,林惠哭够了抽抽噎噎的拿着手绢抹泪,夏婉之看了一眼湿漉漉的胸前,什么都没说。
等林惠平复了心情,采薇端着一碗汤药过来,她接过去给林惠“喝药吧,把身子养好再说。”
“婉之姐姐,我可怜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林惠摇摇头不准备喝药。
夏婉之看了采薇一眼,采薇哀求的看着她,她没办法,舀了一勺子吹了吹“喝药,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现在喝药又有什么用,孩子都没了...”说着再次哽咽起来。
“没了就没了,你现在要死要活的孩子也回不来,与其自暴自弃,还不如好生养着,你要是当我是姐姐,就听我一句话,把身子养好了!”若是你这么快就垮了,以后谁还陪着我唱戏?
林惠挂着眼泪迟疑了一下,张嘴喝了一口汤药,苦涩难闻的味道却掩盖不到失去孩子的疼,眼泪一颗一颗落下,夏婉之假装没看见,重复动作的喂给她喝,采薇拿着手绢给她抹泪。
一碗药见底,林惠喝了一口白水,又含了一颗乌梅,道“昨晚我看见了一个人,若不是她,我的孩子也不会惊吓过度动了胎气没了?”
“看见了谁?”夏婉之好奇,那个不着调的人,居然还能被人发现。
“白衣,黑发,看不见脸...”夏婉之听着怎么觉得诡异,还没想明白是什么,林惠道“是鬼,冤鬼索命,她要害我,却没想到我的孩子为我挡了一劫,我可怜的孩子!”
难关她觉得毛骨悚然,原来是这样,白衣黑发,遮住脸看不见,可不是人心中最害怕的鬼的形象吗?
夏婉之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她确实被吓坏了。便柔声安慰几句,林惠喝了汤药,又刚失去孩子,身子弱得很,很快边疲累睡去,夏婉之坐了一会儿,询问采薇事情的经过,采薇如实回答,并未发现不妥的,唯一能解释的说辞就是,林惠确实受了惊吓导致动了胎气,孩子不保流掉了。
趁着采薇出去时,夏婉之在屋子里看了看,最后走到齐腰的窗台边,竟然发现窗台上有一个脚印。探头一看,地上有一条手绢。
夏婉之微微皱眉,看了夏碧一眼,夏碧会意退了出去。
她在采薇进来时,把窗台上的脚印揪着袖子擦掉了,神情自若的关上窗户。
太后得知孩子最后还没没了,只是叹了口气,让人准备了礼物送去给林惠,便开始吃斋念佛,祈求佛祖保佑。
至于齐烨,昨晚他就被惊动了,直接从郑俢媛的宫里过来的,早朝后又去看了看林惠,柔声安慰了几句,让她好生养着身子。
皇后倒是亲自过去看了看,表示慰问。
淑妃得知林惠的孩子没保住,只是冷笑了一声,她还被禁足着,意思意思的让木香准备了一份礼物送过去,淑妃早就知道,按照林充容那点心机,十个月的时间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让她的孩子瓜熟蒂落的。
没想到不过是几日的时间,她的孩子就保不住了,看来那些人的手段是越来越高了,她没出手,肯定是其他嫉妒成性的女人。
是皇后,德妃,何昭容,还是郑修媛,再是王昭媛,还是那个夏婕妤?一个一个,除了她之外,全都有嫌疑。而她自己,有那个心,却并未出手。
何昭容得知林惠的孩子没了,梳头发的手一顿,询问婢女情况,婢女秀荷如实道“下半夜没了的,说是惊吓过度动了胎气,上午就被摔了一下,晚上又受了惊吓,没保住也是应该的。”
“让你让人盯着皇后那边,可看出了什么?”何昭容心颤了颤,开始害怕。
秀荷瞧着左右无人,在何昭容耳边低语“昨晚月梅并未当值,也没再屋里休息,来人说看见她过了子时才回去休息。不知道晚上去了哪儿!”
“哼,还能去哪?”何昭容冷哼一声,抚了抚平坦的肚子“幸好我有先见之明,不然林充容就是我的下场。”
“可这样下去,娘娘又怎么瞒得住皇后娘娘的耳目,迟早要被发现的,不如告诉皇上,让皇上给娘娘做主,保住这胎?”
“皇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