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俢媛?”齐烨挑眉冷声。
德妃擦了擦嘴,一脸不可置信。
夏婉之瞬间眼眶湿润,抓着齐烨的手道“郑俢媛为何如此,嫔妾自问并未得罪她,她为什么要加害嫔妾的孩子?皇上,嫔妾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婉儿别哭,不是你的错。”齐烨柔声安慰,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吩咐人去把郑俢媛叫来。
而德妃在听齐烨亲昵的称呼她婉儿,顿时眉心跳动,她进宫三年,他一直没称呼她柔儿,可见这个夏昭仪在他心中真是份量不轻啊,也难怪郑俢媛会下毒手。
若是可以,她想也除掉这个夏昭仪,她知不知道,只要是得到皇上的宠爱,不管你有没有做错什么,得了皇上的宠爱就是错的。
察觉德妃看来的目光,夏婉之偏头看去,德妃道“夏昭仪不用担心,皇上会为你做主的。”
夏婉之点点头,没多说。如果她没看错,方才在德妃眼中看到了一丝寒意。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光顺公公领着郑俢媛过来,郑俢媛在路上就探听了光顺公公的口风,只可惜他嘴巴紧得很,不是那么容易探听得到的,而郑俢媛因为心虚,在得知皇上让她去喜来宫,她已经在害怕了。
忍不住多想是不是她吩咐的事情被发现了?想着想着便开始紧张害怕得浑身哆嗦,四肢发软。
特别是在听见秋菊瞧着躺在地上打得血肉模糊的小太监时,发出的惊呼声,郑俢媛便心中有数。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其他人不叫,单单是把她叫过来,郑俢媛开始后悔了。她不应该下手的。
“郑俢媛可认识地上的人?”齐烨冷眼看着问。
郑俢媛随意的扫了一眼摇头“嫔妾并不认识,瞧着不像是嫔妾宫里的人。”
“确实不是你宫里的人。”齐烨问“可知道他犯了什么事?”
“嫔妾不知,还望皇上示下。”郑俢媛捏着拳头,尽量使自己表现得平静一些。
“郑俢媛不知,他可是知道郑俢媛,还说是郑俢媛指使他在夏昭仪的补汤中下药,还需要朕多说吗?郑俢媛?”
“皇上明鉴,嫔妾是冤枉的。”心头一跳,郑俢媛跪在地上道“就算是借个嫔妾一百个胆子,嫔妾也不敢如此,都是他这个狗奴才含血喷人,皇上可要为嫔妾做主啊!”
“哼,你以为只要会喊冤朕就会听信吗?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朕自由论断。”齐烨看了光顺公公一眼。
光顺公公上前,招来两位小太监,其中左边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包东西打开道“回禀皇上,这是奴才在郑俢媛的床下找到的,经过御医确认,是红花。”
郑俢媛听得浑身一颤,死死的盯着小太监手里的油纸包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
右边的小太监从拿出一个陶罐,揭开盖子让人看了看里面,道“这是奴才在德馨宫的小厨房发现的,听其他宫人说,是郑俢媛的陶罐,说是修媛娘娘这几日身子不适便煎药用来煎药,御医查看说是里面有红花的气味。”
秋菊闻言浑身一抖,瘫软在地上脸色煞白。
“郑俢媛,你还有什么话说?”齐烨冷声,眼角眉梢都是寒意。
郑俢媛连忙哭诉道“皇上要给嫔妾做主,嫔妾是被人栽赃冤枉的,嫔妾根本不知道什么红花,嫔妾一直在宫中,又怎么能弄来红花,若是皇上不相信,可以去御医院问问,嫔妾并未去御医院要红花。”
“皇上,前些日子郑俢媛的宫女秋菊曾经出宫采买东西。”光顺公公适时出声。
齐烨大怒“郑俢媛,朕带你不薄,为何要如此心狠手辣,灭绝人性,竟然害朕的皇子?”
“皇上,不要听信谗言,嫔妾没做过,是夏昭仪,是她勾结人陷害嫔妾,皇上,嫔妾是冤枉的。”郑俢媛跪着上前,想要靠近齐烨,很快却被小太监制住。
夏婉之听她还想抵赖,楚楚可怜道“皇上,嫔妾没有。”
“朕明白,别担心。”齐烨安抚了夏婉之一句,皱眉看向郑俢媛,道“还敢狡辩,人证物证俱在,你当朕是傻子吗?”
“皇上,嫔妾是冤枉的,是她,是她陷害嫔妾,嫔妾没做过。”郑修媛指着夏婉之大骂“是这个贱人,是她冤枉嫔妾。”
“哼,自己犯了大错竟然还敢诬蔑别人。”齐烨冷哼,厌烦之极的看了郑俢媛一眼。道“来人,郑修远心狠手辣,残害龙种,有失妇德,今打入冷宫,没朕的吩咐,永生不得出宫。”
夏婉之听得嘴角微微上扬,得意的笑了一下,便恢复一副可怜惋惜的模样,甚至上前道“皇上,嫔妾并无大碍,不如就饶了郑俢媛,她也是一时想不开,才会如此。”
“是是是,皇上,嫔妾知错了,嫔妾一定改过自新,还望皇上给嫔妾这个机会,皇上,嫔妾错了。”郑俢媛一听夏婉之求情,愣了一会就顺着台阶滚下来,打入冷宫她的一生就毁了,她可不愿意和王昭媛一样,因此她并不理会求情的是谁,只要能保住她的地位,保住她的自由,低头又如何?
“拖下去,谁求情都没用,朕意已决。”齐烨警告的看了夏婉之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夏婉之张了张嘴,见他不悦,微微抿嘴不语,却神情哀求。
齐烨暗暗叹了口气,只觉得她太过纯善,对于郑俢媛,若是轻饶了,以后还不知道会如何,无规矩不成方圆,今日放过郑修媛,明日就会有王俢媛,李修媛,赵修媛,如此一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