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后,皇后心情忐忑的让人去问皇上,看这事如何办。
凤仪宫的人到御乾宫时,正巧安王也在。
萧珝听完,神色淡淡的,说道:“便按御女位分下葬吧。”
人走后,安王撇撇嘴说道:“皇兄当真是无情啊。”
萧珝瞥他一眼,“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朕的奏折不少,你要是清闲,不如都帮朕看了。”
安王正色说道:“奏折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今天可是有正事给你说,我这次出去游历,之所以到现在才回来,是因为发现了个大事。”
萧珝还是了解这个弟弟的,皮是皮了点,还是有分寸的,问道:“什么大事?”
安王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在冀州太原郡内一个村落里,有个朝廷未发现的大铁矿,且有人私自开采,一个村的人都被迫在那里当矿工,臣弟是救了个逃出来的小男孩,才知道的。”
萧珝的面色变了,铁矿对于大齐朝的军事实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盔甲兵器都是由铁制的。
萧珝沉着脸问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今天才说?被开采了多少?是什么人干的你有查到么。”
安王说道:“皇兄你放轻松,那个矿很大,才开采了半年,他们效率不高,不敢大张旗鼓,我让人在那盯着呢。我怀疑可能是...”
话没说完,萧珝就知道安王说的是谁,沉吟了片刻,说道:“这事得好好查,还有太原郡的官员,都得好好查。”
话罢,召了不少大臣进宫议事。
这会,季研和冯美人正在吃着点心聊天。
冯美人晋位,季研自是送了贺礼的。
冯美人说道:“我看俞更衣这事可能就是那两人之中的干的。”
季研赞同,她觉得林昭仪的可能性更大。
往往会咬人的狗才不叫唤。
论谁恨皇后最狠,林昭仪莫属。
丽修容蹦哒的实在是太欢了。每次气皇后就是拿宫权说事,但也有可能是她故意做这样的作态。
“皇上会有什么反应?”季研好奇。
冯美人说道:“等着瞧吧,也有可能什么反应都不会有,对他来说也就是病死了个可有可无的妃嫔。”
季研深以为然,从某方面来说,萧珝是真的无情,季研叹道:“可怜了俞更衣,家世不显,要是死的有蹊跷也没人做主。”
冯美人的听到这话也叹了口气。
“如今你也是子,这时候去跟皇后说兴许能成。”季研说道。
冯美人眼睛一亮,能出长乐宫单独住确实是她一直想的事。
和丽修容同住,丽修容怎么会愿意她出头,几年了她才是个美人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如果能单独住,别管地方小不小,好处是少不了。
又没人在头上管着,有了属于自己的地方,又能独自接驾,冯美人疯狂心动。
季研又道:“皇后最近诸事不顺,地位不稳,正是这样她才会同意。”
冯美人感激道:“要是成了,我那剩下的几坛桃花酒全送你。”
季研笑了笑,她只是出了个主意,什么也没做。
俞更衣虽然被拉出宫下葬了,但这事显然是还没完。
宫里头又慢慢传起了皇后残害宫妃的流言。
大过年的,有宫女一头撞死在宫墙上,凤仪宫的皇后面色不太好。
“娘娘,宫墙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了,皇上也没怪罪,娘娘还是不要太担心。”听雨安慰道。
皇后知道萧珝的反应后,心里确实松了一口气,她抚着心口恨声道:“不是林氏这个贱人就是吴氏这个贱人做的。”
庄嬷嬷忧心忡忡的开口:“娘娘,咱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以往是咱们理亏,现在也不能再顾忌着了,再顾忌着就要被那些人吃了。”
皇后冷笑一声,确实不能再这样了下去了。
半下午,皇后便处理了一个散播流言的宫婢,直接将人打了三十个板子,最后将人发配到了圊厕行。
季研被这个圊厕行给逗笑了,亏皇后想的出来。
圊厕行就是倒夜香的地方。
这次宫里的流言没有形成太大的规模,这次的事仿佛也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日请安时,季研走到凤仪宫门口,下意识的朝着昨天那片有血迹的地方看去。
整片墙上干净的很,已经什么都瞧不出来了。
想想昨天这还死过一个人,心里也有些凉凉的,不知道皇后住在里头是什么感觉。
今天的人照旧还是那几个人,容德妃,清妃照旧没来。
因自己把晋位作没了的沈御女也照旧没来,估计是知道自己成了笑话了先躲一阵子呢。
丽修容说道:“皇后娘娘倒是好手段,但有些事情可是遮掩不下去的,两条人命呢,娘娘如此轻描淡写。”
皇后冷冷的看向丽修容,“丽修容这是再教本宫做事?不如皇后这位置让你来做?”
丽修容倒是想,但话不能如此说,“如果皇后都是像娘娘一样任性妄为,那臣妾是第一个不服!若不是皇后不负责任,俞御女也不会病到一命呜呼的地步,凤仪宫的奴才可是不将宫中的妃嫔当一回事呢,否则也不会如此欺上瞒下,娘娘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才是。”
皇后心口又开始发疼了,强忍着怒道:“本宫已经处理了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丽修容还要何交代,难不成还要本宫偿命!”
皇后处理凤仪宫奴才的消息可没传出去,想必就是等着丽修容这一茬呢。
丽修容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