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着走到付生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你一会说是明昭媛,一会说是本宫,你嘴里还有没有一句实话?污蔑一国之母,千刀万剐了你也不为过!”
付生刚才已经说漏了嘴,也不再硬扛了。
想到自己的胞弟已经到了南边改名换姓了,有了那笔钱,下半生也算是无忧了。
付生道:“是凤仪宫的听雨来找的奴才,给了奴才药粉,说事成后娘娘可保奴才无事。说只要让奴才将明昭媛咬死,可保证事后让奴才假死出宫过富贵日子。”
容德妃可不会放过这个痛击敌人的机会,“皇后娘娘可真是神通广大,臣妾竟不知这世上还有假死之法。”
林昭仪淡淡道:“连南疆秘药都能弄到手,皇后还有什么是做不成的。”
季研冷哼道:“臣妾何处碍了娘娘的眼,让娘娘拿宫里未出生的皇嗣费心对付我。”
容德妃说道:“怕是明昭媛太受皇上喜爱了,让娘娘心里不舒服吧!”
季研瞪了眼萧珝。
萧珝正巧看到,他仿佛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控诉,说着都怨你!
不是场合不合适,他都想笑了。
凤仪宫奴才宫女住的小房子里,听雨最近病了,还挺严重,正躺在床上,天气热,却还捂着一层被子!
听风倒了一杯水,又倒进去一些粉末,搅拌好后,走向床边。
将听雨扶起来,听风轻声道:“起来喝点水,喝完好的快些。”
听雨精神萎靡,怏怏的睁开眼睛,就着听风的手将水喝了。
躺下后说道:“娘娘那里,你多顾着些,我这病可能还要几天才能好。”
听风轻轻拍了拍她,说道:“我知道了,你好好养着吧。”
说完将杯子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将水壶也摆在旁边,做出一副听雨自己能倒水喝的样子。
没一会,听雨就开始嘴角流血,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听风心里对听雨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嘴里喊到:“救人呀,救人呀,听雨吐血了。”
听风一路跑回了大殿中,脸色又急又白的说道:“求娘娘救救听雨,奴婢去时,听雨正嘴角流血,像是中毒了。”
皇后心里一紧,人要是死了,她可就是百口莫辩了。
“听雨死了?”
听风又怕又急的说道:“奴婢瞧着还有气,但要是再不救,可能就晚了。”
皇后焦急的让人去请太医。
可惜等太医到时,听雨已经死了,说是服了鹤顶红。
容德妃淡淡道:“杀人灭口,皇后娘娘好算计。”
皇后心凉的说道:“她死了本宫才是白口莫辩。”
林昭仪道:“若这事真是娘娘所为,死了一个关键证人,娘娘的罪才好脱呢!”
皇后说道:“求皇上给臣妾一个公道,这事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没这么大胆。”
萧珝审视的看着皇后,皇后不闪不避,没有一丝心虚之色。
眼看皇后要落难,众妃都想出一份力。
秦贤妃指着付生道:“死了一个,这不还有一个活的?”
容德妃说道:“凤仪宫这么多宫人,都投入内刑司,审审总能审出些什么。”
林昭仪叹了口气道:“娘娘想嫁祸她人来保全自已,还差一点就成功了,又何必在这负隅顽抗。”
这时才醒来不久听说找到凶手的韩德仪也不顾身体的赶来了凤仪宫。
听到林昭仪的话,都顾不得给萧珝行礼,直接上去打了皇后一巴掌。
皇后站在殿中央,这回没人帮她拦着,她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巴掌。
皇后有些懵,她从出生就是公府嫡女,说句金尊玉贵也不为过,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皇后气的嘴唇颤抖,眼神狠厉的盯着韩德仪,“放肆!”
与这声同来的还有响亮的巴掌声。
皇后力气用的很足,韩德仪本就虚弱,被一巴掌呼倒在了地上。
韩德仪下身又流出血来,染红了她那身青色的裙装。
萧珝沉着脸道:“还不将人扶起来,都愣着干什么!”
韩德仪哀哀的哭起来,“求皇上给嫔妾做主,嫔妾的孩子就被这毒妇给害了,嫔妾心痛难忍!”
韩德仪的宫女想将她扶起,却被她一手推开。
这时宁荣华也跪在韩德仪身旁,说道:“求皇上为嫔妾二人做主!”
两人伏跪不起,皇后也气,她也是冤枉,怒道:“这次的事不是本宫做的,本宫以大齐朝皇后的名义起誓,若此事是本宫所做,本宫不得好死!”
萧珝有些佩服后宫的这些女人了,喊冤可以喊的真情实感,让人分不出真假!
“皇后,此事真不是你所做?”萧珝一双冷眸幽深,定定的看着皇后。
季研也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她做的,给皇后一个光环。
皇后道:“此事与臣妾毫无关系。”
萧珝看着皇后的表情,心里的怀疑消下去两分。
这么多年了,他还算了解皇后,若是心虚,她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季研看了好几回那个听风,总觉得她表情不对,可她不打算指出帮皇后一把。
甭管这回是谁出的手,先捶死皇后才是要紧事。
容德妃道:“若是做没做全靠一张嘴来证明,那这也没有查的必要了。”
皇后冷冷看她一眼,心口隐隐的疼痛被她忽略,“皇上,为证臣妾清白,凤仪宫可以随意搜查。”
林昭仪道:“还有凤仪宫的奴才,也该好好审审!”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