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康练功夫、学骑马的这点糗事都不曾瞒过小六,阿康一见小六这副德行就知道,这小子又想起了自己闹得笑话。接过小六带来的账本,假意嗔怪道,“就知道笑话姑姑,当心待会儿你师父考校你的功夫不过,挨收拾!”
小六怪叫一声跑开,阿康也拿着账本自回房去。核对账目便用去一个上午,草草用过中饭,阿康又给乐儿裁了几件新衣,思及此时已是大暑,便顺道也给马大元、马二哥、马二嫂各裁了套单衣。阿康很庆幸前世在母亲的美术活动室消磨了不少时光,如今裁剪、缝纫,甚至是刺绣的那点功底,可说是一样不差,全用上了。若非这点小手艺,想来有时候还真挺麻烦的。
忙完这一气,阿康出门来到院中,活动活动脖颈、肩背。却见黄敞潮正陪着马大元在院里喝茶聊天,想来马大元今日的疗程已是结束。看到“毒公子”黄敞潮,阿康又想到在现代,学医的同学一般念个五年的本科也就毕业实习了,用工的再念两年研究生,怎么也工作了。若是能跟着黄敞潮学习,不论是学解毒、制毒、还是行医,花个五年、八年的,自己是否就可以有个能在江湖自保的本事?
思及此处,阿康提了一壶用以续茶的热水,备了几样点心吃食,便向黄、马二人走去。刚走近前,便听得黄敞潮言道,“……那妇人死活不肯承认自己与人通奸,但生下的孩子却是个黄发碧眸的,又岂容她赖得。可他们庄上又确确实实不曾来过这等相貌古怪的男人。若说是他家遭了天谴,或是什么精怪的孩子,黄某还真是不信。此等奇案,马老哥可觉得有趣?”言罢一抬头,就见阿康一手提着壶,一手托了个摆着几碟小食的托盘,忙道,“有劳小嫂子。”
阿康微微一笑,放下手中托盘道,“黄大夫刚刚所说的,那个产妇和她夫家祖上可有胡人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