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坐在水泽旁的石径上看着水中yin影里的鱼,听听身旁林子里不知名昆虫的鸣叫,心中那根崩紧了数余年的弦,仿佛被泽气滋润,被林荫轻揉,渐渐地松驰柔软,偶尔有蝴蝶擦肩而过,便礼貌点头致意,清闲无比。
姜云身下的石板未经琢磨,上面坑突不平刚好可以防滑,姜云起身带着元芳顺着水泽绕了一圈,然后伸入林间,大约数千块石块密密砌成平道,组成了一条极长的石径,最末处抵达山脚青林间的一幢三层旧木楼前。
这幢三层木楼外表寻常普通,没有什么华彩重妆,也没有什么飞檐勾角,只是简简单单地依山而起,但那些用了清漆的木料应该不是凡物,看着风雨经年留下的痕迹,不知在这大宅深处静立多少年,却是没有任何细节透出衰败痕迹。
姜云仰头看着木楼上方那块写着祠堂两字的横匾,忍不住想道,希望这里能留下些东西吧?
姜云走到祠堂近前,突然闻道一股香烛燃烧的气味,不由一惊,连忙推开门,之间当年放着祖宗牌位的地方整整齐齐的排放在那!那些牌位却不像当年的模样,好似是有人重新雕琢出来的,而且在最下面一排又新增了一长排牌位。
待姜云仔细一看时,他双目瞬间湿润,重重跪在地上,悲声喊道:“爹……娘……孩儿……不孝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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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姜云目光坚定地从祠堂走出,四处寻了一番,也没寻到一个人影。
“五年前那夜,肯定还有族人侥幸活了下来,不然我姜家祠堂怎么会完好如初?而且前不久还有人在此祭拜,我就在此处住上几i,非等到这人不可。”姜云想了想道。
“铛铛铛铛铛铛铛……”
就在姜云还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时,忽然从街道上传来一阵震天响的敲锣声,把他吓了一跳,他心中疑惑,再加上也没什么事,便带着元芳走出了大宅。
走到街上便看见周围的行人们纷纷加快脚步,向前头一处跑去,间中还听到有几个人边走边谈:“快走吧!郭财主召集要讲话了。”
“我看就是那件事吧?”
“是啊!听说出了那事后官府衙门也没什么动静,郭财主家的儿子被褥了去,心里必定着急,也很不知道有没有商量个法子出来?”
“希望有法子吧!不然这i子可真没法过下去了!”
姜云听在耳中,好奇心倒被勾了起来,便也随着人流向前走去。只见周围人流纷纷聚集,过不多时,便有两、三百人在大街中心的一块石台边上围了起来。
姜云站在人群中,向中间看去,只见那石台有半人多高,看去还算平滑,上边站着一人,大肚便便,身穿着一件绿花大褂,一瞧便是极为贵重的缎子。
看见人来的差不多了,那郭财主,站了出来,向下边的行人们招了招手,大家随之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等到完全安静了,那人环顾四周,语气沉重,道:“诸位乡亲,今i召集大家过来,想必大家也知道所为何事。自从半月前,那妖孽在成都府十里的“乱风岗”住下,从此便不停sao扰,到了最近这半月以来,更是变本加厉,夜夜俱来,掠去牛羊家禽无数,更有甚者,三i前我家智儿生xing勇猛与之反抗,竟被……唉,竟然不幸被那妖孽褥走,至今生死不明。”
行人中一阵叹息,少数人更有破口骂出声的。姜云心下明白了大半,但还是不知道那妖孽究竟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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