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租界由来已久,自满清时代列强取得租界,随着满清的衰败,码头上停泊着各国的军舰。
甲午战争之后,中国海军衰落,中国再不富有海上强国的称号,列强藐视中国,在中国停泊的军舰都为世界大战前军备竞赛淘汰下的落后军舰。
中国击败i本后,各国在华的军舰锐减,即使是英国在上海停留的军舰也仅仅几艘而已。导致这个巨大变化的不仅仅是中国海军击败i本海军,更要命的是李不凡当初让人修建的两座要塞,那16英寸的要塞巨炮绝对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中i战争时期中方就以要塞炮轻而易举摧毁了i本在上海码头一带驻扎的军舰。那种在巨炮口下生存的i子,任何一个国家的海军都会心惊肉跳,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可边上有一只猛虎盯着流口水,别提多心惊肉跳。
“打到帝国主义。”
“中国万岁!”
“洋鬼子滚出中国!”
一**的口号如浪chao一般,充斥整片码头。一眼望去,码头外围是密密麻麻的中国人举着标语抗议,这么大的动静,中国在上海的jing察和jing备部队自然也出动了。可是,中国的jing察被勒令不准携带枪支,只用盾牌了jing棍维护治安,也就拉一条jing戒线。而中国驻上海的jing备部队更要命,枪口对准的不是游行抗议的民众,而是对准在jing戒线内紧张的英法等各国在租界码头的驻军。
英国驻扎上海分舰队的司令雷曼上校和各国海军官兵都紧张万分,三月的天气依然很冷,可是不少人都紧张得直冒汗。
“该死的,中国的jing备部队枪是对准我们的,我们要抗议!”
“抗议?这种情形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抗议难道还少吗?你看看中国的要塞,16英寸的巨炮正瞄准我们。”
“上帝啊,我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雷曼也焦急万分,被巨炮对准能不怕吗?他已经连续好几天失眠了。一旦发生冲突或者战争,中方完全有在第一时间就把他们摧毁的能力,他甚至知道船上的官兵已经准备好了白旗,只要发生冲突或者战争,他们就会第一时间投降,以免被杀死。雷曼装着不知道,可内心却充满了羞辱感,他大声道:“诸位,安静!所有的枪都不准上子弹,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那就照我说的做。我现在就去和中国上海jing备司令李虎交涉。”
“上校,全拜托您了。”
雷曼烦躁地道:“你们别冲动,我尽力。”朝中方jing备部队官兵走去,内心实在不是滋味。曾几何时他们这些西方列强的官兵在中国领土上横行无忌,可如今却是如此的恐惧,简直让他羞愧得想钻进地缝去。当然,他也明白,他们都是目睹当时中i战争中,中国启用上海的要塞巨炮炮轰i本停泊在上海的军舰的,亲眼看到一艘艘的军舰在巨炮打击下化为碎片,i本的水兵血肉横飞,简直半夜都会做噩梦。
他很快找上中方jing备部队的官兵,要求见上海jing备司令李虎。
足足过了一刻钟,才看见一名少校陪着一名三十来岁的少将走过来。少将就是李虎,是李不凡的嫡系亲信,其身边是上海的jing察局长李泉,想来是之前他们在一起,一起过来。
李虎横了雷曼一眼道:“要见我的人就是你?”
雷曼看了看李虎的军衔,敬个礼道:“是的,将军。难道您认为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应该和您交涉吗?”
李虎淡淡地道:“我的指责只是维护上海的治安,我想您找错人了。”
雷曼心中一急,叫道:“可是您的士兵的枪口都在对准我们,可我们才是受害者。”
李泉一脸公事公办地道:“请记住,这里是中国的领土,没有人求你们呆在这里。”
“您...”雷曼差点气吐血,他难道想留在这个非常、极度危险的地方吗?可是作为军人,军令如山啊。他觉得自己极度讨厌中国这些中高层军官,似乎每一个都是那么一副死人脸,做事严肃,应该说是死板到极点。他知道自己不能发飙,咬牙道,“将军、局长阁下,如果不控制事态,一旦引发冲突,那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李虎道:“我国是minzhu社会,民众有ziyou集会的权力。他们没有犯法,我们没有权力阻止他们行事公民的权力。”
雷曼急道:“可是这样下去很可能会引发流血冲突,会造成伤亡。”李虎道:“如果他们犯法,jing察局自然会拘捕他们;如果我国的公民遭到他**人的攻击而造成伤亡,根据jing备条例,我们会进行反击。也许我们来不及拯救他们的生命,但是我保证能为他们报仇。”
“...”雷曼张张嘴一脸铁青的看着李虎和李泉,可这两张死人脸上似乎没有一点变化,就好像说这话如吃饭喝水一般。雷曼实在被气得快不行了,听听这是什么话啊?“保证能为他们报仇”是什么意思?那不是在威胁他们吗?威胁说只要西方租界增援来的驻军敢开枪,那就得偿命。
雷曼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冷汗冒了出来,颤抖地道:“你们这是存心想挑起战争吗?这里可是有多个国家的军舰和官兵。”
李虎道:“那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作为一个军人,无论何时何地看到我国公民遭到攻击,都必须挺身而出。这是军人的职责。”可他越是这么说,雷曼越是觉得李虎极可能就是中国少壮派鹰派的代表,压根就是准备挑起战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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