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差点忘了!那个糟老头子,下次要是梦见他,我要骂到他心梗。”
“天啊。”另一个老太太狂笑不止,而后不好意思地看看苏彤,“习惯是多可怕的事情!”
苏彤:......
老太太:“这不算可怕老姐姐,至少他不打老婆孩子,没有出轨,也一直想着挣钱,虽然没挣多少。人无完人,连上帝都不会责怪他的。”
另一个老太太:“可不是嘛,至少你的姑娘们都很不错,她的女婿比你可怜的丈夫脾气好。”
老太太的家常苏彤不知作何感想。看来不仅是自己国家的那个年代的婚姻是这样,别的国家别的年代的婚姻也有这样的。
苏彤恍然想起,以前和陆希谈论长幼关系时,她说的:“没必要纠正他们,人都是觉得自己正确才会这么做,所以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听取你的否定意见呢?而且,他们能在社会上立足,有些缺点说不定真的不那么重要。反正,我要是觉得不对,我自己不那么做就行了,到时候有心的人自然会依葫芦画瓢。”
初听这番话,苏彤觉得它很陆希式冷漠,如今坐在小火车里,苏彤开始觉她的措辞有误,应该说这是陆希式冷静。
苏彤能想象,之后两个多月的行程里她还要参与她爸妈这样的争论很多次。她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一直保持陆希“自己不那么做就行了”的心态和行事。
苏彤叹了口气,这个世界啊,很可能就是个大劫。周游世界啊,八成就是现在人所说的噩梦难度的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