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奔丧啊!”
“会不会敲门!”
一边往门口走,刘平苍一边碎碎念着,心里烦躁无比。
看书正看到要紧的时候,这么被人打断,真是……烦死了!
“开门,赶紧开门!”
门外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刘平苍的碎碎念,依旧一个劲的拍着大门。
砰砰作响!
特么的!
我倒要看看,是谁家死了人了!
刘平苍一脸怒意,猛地拉开门,大吼:“喊什么喊……额……”
吼叫声戛然而止。
门外,王捕头冷笑一声,一招手:“上,把他给我拿下!”
什么?
拿下?
正琢磨着,几个差人手提锁链镣铐,上来就要锁刘平苍。
刘平苍一错身,躲了过去,喝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
王捕头表情轻松,满不在乎的说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我做了什么?
刘平苍一边在心中思索,一边小心提防。
“还愣着干什么,拿下!”
王捕头显然不打算给他思考的时间,一声大喝,招呼手下人再次出击。
刘平苍身体左扭右扭,滑如泥鳅一般,就是没有被他们抓到。
躲了几下,刘平苍也心中烦躁,索性不躲了,随手一推,就把身边的捕快推倒在地。
一击得手,刘平苍更是得意。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眼前站着的就只剩下王捕头一个人。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王捕头依旧是一脸轻松。
他也不是第一次和刘平苍接触,刘平苍的得行,他摸得一清二楚。
“一群废物!”
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老王一拍腰间的朴刀。
哗啦一声!
朴刀出鞘!
闪着寒芒的刀身,预示着危险。
老王挽了一个刀花,嘴角翘起得意的弧度。
看他的骚包模样,似乎是在说:小子,自己头像吧,也省的大爷出手。
诚然,刘平苍一开始看到他出刀的时候,确实是吓了一跳。
没办法,对于凶器,他有一种本能的惧意。
只不过……
倒退了一步之后,刘平苍身形一顿。
深吸一口气,右脚在地上重重的一跺,不进反退!
刚刚激起的烟尘尚未落地,他整个人就像瞬移一般,直接窜到了老王的身旁。
朴实无华的一拳,砸在老王的手腕。
哐当!
朴刀落地,紧接着,就传出老王的哀嚎。
“疼疼疼疼疼疼……”
老王蹲在地上,握着手腕,疼的直叫唤。
这一下,倒是叫刘平苍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的认知里,殴打官差,是错的,是违反了大梁律的。
这一点,昨夜发生的事情已经给了他教训。
但是……
刚刚官差们动手的时候,他却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或者说是意念,逼迫他动手。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等等!”
刘平苍转身要进院,就听到身后老王咬牙切齿的声音。
他的身形一顿,也不转身,背对老王,沉声问道:“还有什么事儿?”
“你就不好奇杜秋去哪了吗?”
嗯?
杜秋去哪了?
老王的话,像是具有魔力一般。
哪怕刘平苍当时并未回答老王的问题,可是当他回到书房坐下,拿起桌上的书,脑海里还在不停的回响着王捕头的声音。
杜秋,回怡红院去了。
至于她是不是心甘情愿去的,刘平苍不知道。
老王的话,语焉不详,只说若想知道,一更天的时候自去怡红院,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否则,杜秋和她再也没有一点关系。
“我巴不得和她没有关系。”
刘平苍碎碎念着。
要是没有杜秋,日子过得不知道得多舒坦。
这娘们儿,太能花钱了。
而且,能花钱不说,还顿顿喂他吃草。
真是搞不懂孟齐良当初为什么把这娘们儿送到身边。
当初,孟齐良可是打了包票,说是这娘们儿能护着他。
结果呢……
真的是……烦死了!
话虽如此,可是当夜幕降临,刘平苍还是如老王所说,如约去了怡红院。
怡红院今日闭门谢客。
门前空荡荡的,并没有往日的车水如龙,称得上门可罗雀。
不,门前老王带着几个差人,凶神恶煞的站着。
看到刘平苍,老王冷笑一声:“你来了,请吧。”
说着,老王一把推开怡红院的大门。
门内,一片漆黑。
有古怪!
但是,来都来了,自然没有退去的道理。
刘平苍看都不看老王,昂首阔步,径自走到门口。
一步迈过门槛,异变陡生!
不知是谁“哎呀”一声,接着就看到一点火光闪耀。
黑暗中,一点火光,无端端的多了一股子灵异的感觉。
不好!
刘平苍心里咯噔一声,一错身,想退出去。
可是,身后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闭。
这一步,正好撞在门上,发出嘭的一声。
紧接着,火光渐渐增多。
再然后,数盏红烛被火光引燃。
几乎是瞬间,本来漆黑一片的怡红院大堂,亮如白昼一般。
刘平苍定睛观瞧,哪里有什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