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苏雅抱着盆子,至于贺母的那一堆脏衣物、破床单,贺子洲领着她,到了贺家村的废品收购站,那边也收衣服、收布品。
于是,破布料全被卖了。
再返回原路的时候,唐苏雅的手里只有个铁盆,至于棒槌和搓衣板,全都进了贺子洲的背篓里。
他们要过白水桥时,迎面也走来了一男一女,那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很般配。
可当其中的女同志看到贺子洲时,眼神中似乎带着点说不清的情愫。
唐苏雅顿时也感觉到贺子洲的异常,他的脚步一顿,停在了桥上。
唐苏雅好奇的问道:
“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
“哦,我还以为,你停下来是要打招呼呢!”
“没有,走吧!”
男人说的很坚定,可唐苏雅就是觉得不对劲儿!
她觉得,贺子洲肯定认识那个女同志,兴许还是旧相识呢,或者老相好!
可是,白水桥对面就那么一条路,双方人马终究还是一头碰。
一对下桥,一对上桥……
这离得近了,唐苏雅才发现,那个女同志的眼神,真的是灼灼地盯着贺子洲。
敢情这是把自己当空气啊?
“子洲哥,好久不见!”
女同志的脸上略带羞涩,脸颊粉扑扑的一片,煞是好看,眉眼之间很是秀气。
可当她的目光转移到唐苏雅的身上时,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
“嗯,好久不见!”
过了一会儿,贺子洲才回了那么一句。
“子洲哥,这位是?”
“这是我媳妇儿,唐苏雅!”
贺子洲淡淡的解释了一句,就想带着唐苏雅离开,可眼前的贺礼兰,似乎并不想让他们离开。
“子洲哥,你结婚了,咋都不告诉我一声?”
贺子洲听到这话,感到极其的不顺耳,他跟她很熟吗?自己结婚了,还得通知她不成!
“贺礼兰,首先,我和你不熟,你不用子洲哥子洲哥的叫,我没你这么大的妹妹;其次,我结不结婚跟你又没关系,还用得着通知你?”
贺子洲的话语,可谓是十分不客气,这熟悉的场面,仿佛就是他当初怼宋柔不要叫他“子洲”,是一样的场景!
没办法,他的眼里可容不得沙子,更何况,自己媳妇儿还在跟前呢,他可容不得其他乱七八糟的女人破坏自己的婚姻。
“贺子洲,你也太横了吧,咋这样说话啊?小兰也是关心你!”
身旁一直没有开口的那个男同志,终于忍不住,开始了打抱不平。
他的个头和唐苏雅差不多高,比贺子洲将将矮了一个头,再愤怒的有气势,在贺子洲面前也横不起来。
“你又是谁啊?我跟你又不熟,你插啥嘴啊?”
贺子洲冷冷的回道。
“子洲哥,这是我丈夫,他在镇上的一个厂子里上班。”
贺礼兰拉了拉她丈夫的胳膊,紧接着解释道,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得意。
毕竟,她丈夫长的不咋地,可是,在镇上有正经活计。
你贺子洲当初看不上我,我照样能找个瞧得上我的男人,人家还有铁饭碗!
唐苏雅听到这里,大概猜出来了点什么,这女同志,兴许是贺子洲以前的桃花啊。
啧啧啧,这是爱而不得了,拿着现任来显摆吗?
姑娘啊,那你可做错了,贺子洲嘴那么毒,你不就是上赶着来找骂的嘛!
“嗯,那祝你们生不能同死,死一定要同穴!”
“贺子洲,你找打!”
贺礼兰的丈夫伸出手想要打贺子洲,硬生生的被贺礼兰拉住。
她可是清楚自己丈夫的身板,肯定打不过贺子洲的。
贺子洲也不理会他们,拉着还在看热闹的唐苏雅就往前走,男人的脸上满是厌恶,仿佛吞了苍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