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洲跌跌撞撞地靠近这场婚礼的新房。
可惜他不是新郎,醉酒的后遗症导致男人昏昏沉沉的拿手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只是顺遂着心里的念想,奔向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推开了门……
这间新房,位于院子的西边院墙跟儿,偏僻的很,本来就是装乱七八糟杂物和柴火的地方。
村长婆娘胡乱收拾出来的,想着唐苏雅又不是啥矜贵的人,才不给她住好窝!
于是,院子里的客人走完了,村长和村长婆娘在屋子里鼾声阵阵,唐根生躲在柜子里睡意绵绵,更是没有人注意到、早就进入新房的贺子洲。
男人进了屋子,一眼就看到了大红色的喜被,这喜庆的颜色,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此时的贺子洲,头脑愈加发昏,他都不知道眼前的景象,究竟是虚幻还是现实了。
只知道,自己终于又看到她了!
唐苏雅的小脑袋露在了外面,身子在被子下藏得严严实实。
贺子洲思虑着,不管是真是假,既然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那就得抓住,他往前凑近,一把掀开了被子,目光贪婪地扫视着唐苏雅的整个人。
唐苏雅喝的交杯酒里,被村长婆娘灌了大剂量的感冒药,不过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她到现在,还睡得不省人事,根本没有什么知觉。
在黑暗简陋的土墙房中,唐苏雅除了脸和手经常暴晒,是偏黑的,身上到底是白了许多的肌肤,掩在同样红艳艳的衬衫里,只余露出脖颈少许。
唐苏雅的被子掀开后,她冷的瑟缩了一下,可终究没有醒过来。
紧接着,一个仿若火炉的身体贴过来了。
唐苏雅的意识有了点点清醒,想要抗拒,可是,身上没劲儿,胳膊抬起来也挥不起力度。
再一想,她今天结婚!!!
于是,那微微抗拒的小动作,就几不可见了!
唐苏雅乖乖的躺着,仰着脸承受着贺子洲细细密密的亲吻,反反复复,一直流连不去。
就这样,她被男人翻过来覆过去,背上的肩胛骨深深的凹出了一道深沟,那因为瘦弱而很是明显的蝴蝶骨是从未有过的激动与火热。
……
一室的狼藉,贺子洲与唐苏雅交颈而卧,一个以为是自己的新婚丈夫,心安理得的更是熟睡;一个以为,不过一场梦境,酣畅淋漓的平复后,也陷入沉睡。
可他们不知道,因为这一晚的冲动热情,却改变了好几个人的命运轨迹,就像是蝴蝶效应,一环扣一环,幸运亦或是不幸,都是他们将要承担的。
……
唐凝顺着贺家村的方向走了一段路,迟迟没有看到贺子洲的身影,她心下肯定,那男人绝对是已经走回贺家了,果然,自己的速度还是慢了些。
不过,唐凝老早就打听到贺家的位置,于是,大胆的往贺家走去。
到了贺家门口,黑漆漆的一片,不得不说,唐凝真是色胆包天,也不怕村子里有没有什么老鳏夫或者二流子。
事实也的确是,唐凝赶巧了,村子里最大的霍霍就是贺山,他此时还蹲着牢子,是个劳改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