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薄初暂时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的不是难忍的相思之情,而是这一刻,洗衣间的门被推开了。
洗衣间连着一件浴室,薄初猜测秦纪琛是准备进去洗澡了。她连呼吸都不敢呼吸生怕他会发现自己躲在这里,直到他推门进去以后,听到里面的水声,薄初才迅速从窗帘后出来翻找他刚刚脱在外面的大衣。
口袋里果然有一把钥匙!
薄初刚松了一口气,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明明里面还是水声潺潺,可他分明没有洗澡,就连头发丝都没有湿掉。
秦纪琛眯着眼睛站在她跟前,他裹了一件浴衣,脸上有淡淡的红晕,眼神有些迷离地盯着她看。
分明就是一只老狐狸,她现在就是落入他陷阱里的小白兔。
“怎么?我不过是用你对付我的方法对付你,你就上当了?”
秦纪琛比谁都清楚,一个人在极其着急的情况下越容易会丢了理智。为了能够逃离他,眼前的女孩早就已经等不及了,冒多大的风险,她都想要离开自己。
秦纪琛勾唇淡笑:“你以前不是特别聪明吗?现在为了他,连你的理智都不要了?”
这句话和其讽刺,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这个丫头,丢失了他过去的原则和理智。
他步步逼近,薄初觉得空气都要凝固上一层冰霜了,她往后退了几步,咽了咽口水:“你不是知道吗?一孕傻三年,我也是没办法才来试试看的。”
她倒是坦白。
秦纪琛笑了笑,往前大步迈过去,长手一捞握紧她的手腕。他乖觉地眯着眼,将她手里的钥匙抽了出来,才松开了她的手。
他现在浑身都是酒味,万一熏到她了,她又该难受孕吐了。
秦纪琛头有些晕:“行了,你走吧。”
薄初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皱眉道:“发生什么了?”
“你是问外面发生了什么?还是问我发生了什么?”
秦纪琛再度凑近她,有一阵微醺的暖意如同三月逢春时的温柔扑洒在她脸上,她能够感受到他现在能够轻易看穿的脆弱。她的心颤巍巍的,生怕他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举动。
她侧过头去:“你还是让林画过来照顾你吧,我走了。”
!
下一秒钟,她的手腕又被秦纪琛拉住,她皱眉,想要挣扎开。
秦纪琛微微挑起唇角:“林画?薄初,你即使不爱我,你也不应该把另一个女人推给我。”他笑了笑,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嘲讽薄初,“你在利用林画让你得到幸福,你以为我爱上林画就会对你放手了吗?我不会爱上别人的,到头来她只会受到伤害。”
他好像已经喝醉了,说话的语气也重了许多,过去不会表达的东西,似乎慢慢浮出水面。
薄初被他紧紧攥着手腕,逃也逃不掉。
“薄初,如果你一再闯进不该闯进的地方,一再让我克制不了我自己,那我这一个月的时间,或许不能再对你君子了。”
闻言,薄初怔住,她缓缓抬起头来,眼前的人早已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眼底是克制的情绪,宛若在心底和他的魔鬼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