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道:“那就好。”
秦炎想了想,又道:“只不过,微臣至今为止,都没有查到进入府里行刺我夫人的那批刺客。有朝一日,等微臣找到那些伤我夫人的刺客,定然让他们尸骨无存。”
这点,皇帝到是丝毫不怀疑,秦炎最在意的,便是尊夫人,若是真的找到那批刺客,定会将他们给挫骨扬灰不可。
秦炎在皇帝的面前,也不掩杀戮之气,可见真的非常的生气。
这件事情,无论怎么说,终究是皇帝的不是,彩霞郡主也奉了皇帝的口谕,才会直捣秦府,这件事情,皇帝必须得给个说话。
皇帝叹了叹气,说道:“爱卿是,彩霞这孩子从小便被他父亲给宠坏了,这回的确是行事鲁莽了些,朕以后让他们父王对她严家管教,希望爱卿看在朕和平西王面子上,别在计较此事。”
皇帝难得对一个臣子,语气有这么委婉的时候……言下之意,是让秦炎不在计较此事,他会惩戒彩霞郡主。
秦炎的嘴角微微上扬,彩霞郡主之所以赶硬闯秦府,都是因为有皇帝在身后撑腰……她岂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秦炎拱手道:“陛下,微臣如今已不堪胜任指挥使一职,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向陛下辞去指挥使一职,还请陛下恩准。”
秦炎话因一落,御书房顿时安静的鸦雀无声,皇帝抬眸,认真的打量着秦炎,想要判断他所说的真假。
秦炎眼中藏着恨意,可明面却依旧冷静,波澜不惊,在此说道:“微臣愧对陛下,还请陛下恩准,让微臣辞去指挥使一职,另选有能之人当任。”
皇帝这才断定,秦炎并非在说笑,而是真的要辞去指挥使一职。
对皇帝而已,秦炎是一枚很厉害棋子,却又很难控制,所以在眼下,他绝不会动秦炎。
秦炎之所以说出这番话,无非是要为之前事套个说法。
他可是堂堂天子,岂能被自己的臣子所胁迫,这个秦炎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难不成连他命令,都干违抗不成。
不过在此之前,他倒想好好的听他说说……皇帝暂时压住住心中的怒气,问道:“哦,你能便同朕,好好的说说,你如何不堪胜任指挥使一职了。”
秦炎颔首,有条有理的说道:“那日刺客闯入府中,刺伤的我的夫人,如今刺客一事都还没查明,可彩霞郡主居然强闯府中,还打了我夫人。”
秦炎拱手,又道:“陛下,若是不以儆效尤,若是微臣府邸,就会成为所以都可以硬闯之地,还请陛下为微臣做主,还微臣妻子一个公道。”
这个秦炎居然大胆这种地步,连西平王都不怕得罪,皇帝的胸口剧烈的疼痛着,气得连站都站不稳了。心平气和之后,皇帝才道:“爱卿,朕不是已经都说过了吗?会让平西王好好的管教彩霞郡主。”
不对,秦炎炎绝非是因为一件小事,会不依不饶之人,此番请辞,一定是另有目的。
此时,秦炎继续道:“陛下,经彩霞郡主闯府一事,微臣在颜面无存,实在是无颜继续做这个指挥使之位,此番请辞,更是为了要维护我整个的威严……都尉府不是朝廷的任何官衙,而是专设军事机构,从事侦察、军事收集、逮捕、审问……一向以威严着称,即便是皇亲国戚犯案,都能直接进行逮捕,要是没了威严,就没了威慑之力,一旦没了威慑力,那都尉府就与朝廷的府衙,形同虚设了。”
说罢,秦炎不等皇帝反应,又继续说道:“以微臣所见,微臣辞去指挥使一职之后,陛下可让蒙武将军堪当此任,至于微臣,只需留在宫中,掌管侍卫队和侍卫队即可。”
说罢,秦炎便完全释然了,只皇帝一声令下了。
皇帝胸口的疼痛逐渐缓解,眉头紧皱着,随即陷入了更大的思考之中。
秦炎的话是会感染了,在听了秦炎腰辞去指挥一职之后,皇帝脑海中,最先想到的,便是蒙武将军。
蒙武将军不仅武功刚强,且赤胆忠心……当时要当指挥使,却还得头脑灵活,又随机应变之能,这样的人,普天之下,出了秦炎之前,还真找不到第二个人。
之前渝州城一事,蒙武是彻底的失败了,这样的人,无法担任指挥使一职。
如今,他早已经习惯了,都尉府办事的滴水不漏,例如书房中烧的龙涎香一样,他已经习惯这种味道,便不会用别的香。
秦炎和都尉府,便如这龙涎香一般,任何事情交给他们,都能办得滴水不漏,不出任何分差错。
在前朝时,锦衣卫和东厂是对立的机构,只因前朝宦官专权,太祖皇帝建国之后,便将东厂西厂给废除了,只留下了锦衣卫,让锦衣卫全盘接管了东西厂。
皇帝在这一刻意识到,只有秦炎才有这样能力,能够统治好都尉府,使得都尉府成为人人都畏惧的一把利器。
他绝不能够让这柄利器消失掉。
秦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利,本就是他给了,如今有人直闯秦府,将秦府当成了来去自如的地方,使得整个都尉府都会丧失威严,那他也会因此丧失掉权威。
细心想了,任何一个人是秦炎,自己的府府邸被人硬闯了,都会想要套个说法,并无任何逾越之举。
如此想来,皇帝也觉得彩霞郡主此举不该,甚至太过了。
秦炎打量着皇帝神情,见他没反应,又继续道:“陛下不知,彩霞郡主来我府中时,我和我的妻子正在房中行乐……便派人奴婢告知彩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