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年夜饭,就是放烟花了,沈家一大家子人,都聚集在了院子看烟花。
明明这烟花每年都有看,但总是觉得看不够,每年都要看。
绚丽的烟火,将整个皇城照得亮如白昼,沈珠玉看着他清俊的脸庞,脑海中不由涌现出上世,那个将你自己宠得心尖上的秦炎,可她没能继续陪着他走去下去。
看完烟花,沈珠玉便嚷着要回房间休息了,秦炎便牵着沈珠玉的手,陪着她一块儿回了房间。
房间装饰很别致,和之前秦炎看到,没有多大的变化。
苏嬷嬷吩咐道:“由几个留下来伺候小姐就行了,其她人先退下吧。”
丫鬟们点燃房间里的烛火,对沈珠玉和秦炎行了礼,才躬出了房间。
秦炎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珠玉,我送给你灯盏还在吗?”
沈珠玉想了想,说道:“当然在了,不过那灯盏现在用不上,我就让丫鬟们给我收拾到杂物箱里了。”
还在就好。
秦炎起身去床边看了看,发现床上居然有个暗格,里面还放着一些小零嘴,秦炎笑了笑,说道:“你这床还听意思的,居然还能装吃的。”
沈珠玉道:“我陪着嫁的龙凤床也有这样的暗格,到时候我嫁过去了,也要放一些零嘴在里面吃。”
也唯有沈珠玉这个姑娘,整天将“嫁人”挂在嘴边,却一点都不害羞的。
秦炎看到沈珠玉在泡脚,索性凑过将自己的脚和她的脚放在一个盆里泡。
沈珠玉抱怨道:“府里又不是缺水,你为何非要跟我挤在一个盆子里洗脚。”
秦炎一本正经的说道:“节约用水,再说了,这这么冷水,让丫鬟们多跑一趟去端水,这得多辛苦啊。”
铃铛听后,不禁笑了笑,说道:“表公子,那炉子上还烧着热水了,奴婢那不用跑出房间端水的。”
这下谎言被拆穿了吧,不过秦炎却没没有不自在:“没事,我跟你家小姐挤着用就成。”
给沈珠玉擦干净脚,秦炎便打横将沈珠玉给抱回到了床上,床上已经被汤婆子烘得暖烘烘的,秦炎扯过被褥,小心翼翼给她盖好,从头到尾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沈珠玉睡意来袭,打了一个哈气,说道:“时辰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厢房去睡觉吧。”
然后就将铃铛给唤了进来,说道:“将秦炎给带去了厢房。
秦炎见她是真困了,就在她的眉心落下来一吻:“做个好梦。”
然后就随着铃铛出了房间。
秦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有沈府的下人们伺候着洗漱。
秦炎知道沈珠玉这个时候,肯定没有醒了,便打算沈忠的住处,找他说话。
“大公子,表公子来了。”伺候沈忠的小厮进来禀告。
沈忠道:“还不将将人给请进来。”
沈忠是六月生,秦炎则是七月生,大了秦炎一个月:“表哥。”
“表弟不必这般见外,快坐吧。”
随后,沈忠又让小厮们去厨房备早膳。
“表弟,可在这里睡得习惯?若是府里下人们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表弟可一定要说出来。”
秦炎含笑道:“府里下人都照顾得很周到。”
“那就好。”
“表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啊?”
沈忠认真的说道:“表弟,你知道的,我只有珠玉这么一个妹妹,她从小就被我们全家人给捧在手心里,会有些刁蛮任性,我希望你们以后成了亲,结为了夫妻,对她多担待一些。”
秦炎道:“表哥说的是哪里话?我并不觉得珠玉刁蛮任性,很活泼可爱呢。”
沈忠愣住了,他为什么要跟一个陷入爱河的人说这些话,不是自讨苦吃吗?
“表哥放心,以后我和珠玉成亲了,一定会好好待珠玉的。”
全家人都用完早膳,沈珠玉却还没有起床,许氏不由汗颜:“秦哥儿,让你看笑话了,珠玉着赖床的毛病,都是我给惯的。”
秦炎笑了笑,说道:“老人能说睡是福,让她多睡一会儿也无妨。”
之后,沈谦又带着秦炎在府里逛了逛,两人去了府里的果园,里面种着桃子树,因为是冬日,树干全都被薄薄的雪给覆盖了,其中还夹杂着橘子树,橘子树也是星星零零的,橘子结得也不好,小小的的,看上倒也喜庆。
沈谦从国树上摘了一个橘子下来,剥开了皮,里头的果然已经变成了白色,没有什么水分,沈谦一片橘子肉放到嘴里尝了笑,味道很酸涩牙齿都要掉了。
“我本来还想剥哥个橘子给你尝尝的,现在看着橘子根本没法吃,就不给你尝了。”
秦炎问道:“沈伯伯,珠玉是不是很喜欢这个果园啊?”
沈谦笑道:“是啊,珠玉小时候就很喜欢到这片果园来玩了。”
沈谦一谈起女儿,就怎么说都说不完,“珠玉虽然是个女孩子,可性格却跟男孩似的,比他两个哥哥都还要调皮,总是喜欢爬来爬去,有一会儿,她居然爬到了果树上,抓蝉来吓他两个哥哥……真的我跟她娘可是费了不少的心。”
听沈谦说了这些,秦炎突然有些羡慕沈珠玉了,他从小就被父亲严格的读书习武,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
秦炎唯有一点印象感到快乐事情,就是七岁那年,带着一个比他小的女孩去结冰了冰面上玩,那时候,母亲还是在世,等他回去之后见他袍子都湿了,气得好几日没有搭理他。
他现在都还记得,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