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楚然躺在床上，她刚闭上眼睛，就听见系统的声音在脑海响起。
这是从她进入任务后，系统第一次联系她。
系统说：“楚然，我是来提醒你的。”
“在剧情以外，你可以做任何事，但是楚雁然偷拍陷害程翘的原有剧情，也是你必须完成的。”
“好。”楚然回应道。这件事她原本就不打算搁置，不过......
她问：“只要剧情作用一样，陷害她的方式可以变化吧？”
系统停顿片刻：“这个，倒是没有要求。”
说完，它的语气透着疑惑：“你有更好的方法？”
“有啊。”楚然勾唇一笑，说话的声音极其悠闲：“偷拍曝光确实能够摧残程翘的自尊心，但有什么能比让喜欢的人亲眼看见自己的不堪来得扎心。”
再说，那种事，她还真不屑去做。
“......”系统不敢说话了。
它回忆之前说过的话，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松了口气。
它暗戳戳地想，不小心得罪她的，一定会死的很惨吧？
*
一大早，《甜味吻》剧组已经开工。
今天楚然拍的是下午场，上午没什么事，她就坐在棚里看拍摄。
上午拍的是男主和女主的感情戏，没有看见程翘。
罗佳来的时候见她已经到了，惊讶道：“雁然？上午没你的戏，你怎么来了？”
“起早了，干脆过来看看。”楚然轻笑一声：“佳姐，可不可以给我办件事？”
楚然突然这么客气，罗佳反倒有些不适应，她赶紧凑过来：“什么事？”
“给我弄一份他们的戏份安排表，我想看看。”楚然看了罗佳一眼，嘴角的笑意甜美：“谢谢佳姐了。”
“就这个？”罗佳愣了愣。
“对啊。”楚然点点头：“不然你以为我要什么？”
她还以为楚雁然弄出了大事出来，需要解决呢。
罗佳咽咽口水，随即笑着说：“没事，你在这等一下，我过会就给你发来。”
“那就谢谢佳姐了。”
说完，楚然转过头，她看见外头的拍摄进程已经进入收尾阶段。
最后一场戏，拍的是男主夏安和王萌确定关系之后一起吃，甜蜜拥吻的画面。
可惜，女主陈安妮和男主许理文的状态一直不对，只好暂停中场休息。
楚然看了看陈安妮所处的位置，说实话，和程翘一比，陈安妮的长相确实逊色不少。
但她算是近期小有成绩的花旦，身后还有金主捧着，就连昨天在她面前肆意随性的许理文，在陈安妮面前也是乖的不行。
叮咚——
正看着，手机响了。是罗佳发过来的文件。
楚然点进去看了看，确定许理文和程翘的排表后，摸出昨天被她放进口袋里的名片。
名片上有许理文的电话号码。
楚然把那一串数字输入在手机里，看向坐在不远处的许理文。
电话没一会就接通了。那头传来许理文的声音：“喂？哪位？”
许是因为拍摄不顺利，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不耐。
“我是楚雁然。”楚然的声音轻柔，似乎还带着笑意：“你昨天让我打电话给你的。”
听见她的声音，电话那头的许理文沉默片刻，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你打给我有事吗？”
“我明天杀青了，tonig酒吧晚上八点，你来吗？”楚然把玩着卡片，她说话的语调很轻柔，却能让人感觉无比舒服。
许理文似乎没有想到她如此主动，愣了愣，过了一会才道：“那当然了，你杀青我怎么能不来捧场。”
“那好，明晚等你哦。”说完，楚然挂了电话，刚才还笑颜如花的脸上，不带一丝笑过的痕迹。
垂眸，楚然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十二点，该吃午饭了。
她掏出手机，滑到某个人的聊天界面：“樊影帝，出来吃点东西吧，有点事想和你谈谈。”
做完这些事，她起身往剧组外面走。
*
赫连晔接到楚然消息的时候，正准备出门吃点东西。
想到那次楚然变脸的神色，他挑挑眉头，手指的速度没有停下：“去哪吃？”
“江声一品。”那边回消息的速度也挺快。
赫连晔得到消息，出门来到地下车库。
车子扬长而去，一直驶向江声一品的地盘。
这个地方他一点都不陌生，就在横店附近。因为私密性很好，很多明星都会来这包场。
赫连晔根据楚然的提示上了二楼，包厢里，楚然应该已经来了一会，边喝着东西边等他。
“还挺快的嘛。”看见他时，楚然的嘴角划出一抹笑意，她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
“你找我就是为了吃饭？”赫连晔坐下身，他长腿交叠，即使坐下来，身体依然是优雅矜贵。
“当然不可能。”楚然打开菜单，目光在菜品上浏览：“我找你来，是和你商量一下曝光场所的。”
“哦？你有什么想法。”赫连晔看着她漫不经心的动作。
楚然今天的造型清纯自然，就像学院里的女学生，一头乌黑的发顺着她的肩颈线条垂下去，温柔而美丽。
突然，那温婉的女学生抬起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
那眼睛，晶莹剔透，带着淡淡的笑意。
赫连晔忍不住心头一动。
楚然说：“明天是我的杀青宴，我想你来参加。”
“好啊。”赫连晔点点头：“你想明天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