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和张佳文交接工作，何诞下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临走前他不忘去了趟检测中心，但那边的同事反馈说检测出来的成分比较复杂，现在只有个大概的数据，想要详细的结果还需要点时间。
想来也是，毕竟是恶魔女王的东西，哪怕是香水也不一般。
何诞也没有太在意，拿起概要数据的报告单就回了家。
他照常与喝茶看书的王禾熙打了个招呼后就独自上了楼。
放下东西后，他躺在沙发上，翻看起了检测报告，掠过一大段无关紧要的东西，他看到了最核心的结论。
“包含类似空气清新剂物质，具有强效清除身体异味的功效，具体成分暂不明晰。”
“还真是空气清新剂啊！”
何诞有些疑惑的喃喃道：“这莫甘娜古里古怪的，好端端的喷空气清新剂干啥？是怕谁会闻到她身上的气味？”
现在想想，原着中莫甘娜假冒凡人意图接近蔷薇，之后她穿过的黑甲确实被德诺文明的人检测出了特殊气味。
这么看来还真可能是怕被发现。
你要是这么怕被别人发现，就把身上的体香修改掉呗，我就不信这么发达的基因技术这点东西都做不到。
不过，这个想法基本不可能实现，说到底女人都希望自己一直年轻漂亮身材好，身上还有诱人的香味。
特别是天使们似乎针对这个有过专门的基因优化，比如天使彦身上也有一种特殊的香气。
“不过，香点也好，总比我这一身汗臭好。”
何诞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放下检测报告，进浴室洗了个澡。
冰凉的流水冲洗掉了何诞身上的疲惫，也给他运作了一天过载发热的大脑降了温。
交接了一天的工作，脑子里好多东西啊，可别又睡不着觉……
何诞思索了一下，拿出王禾熙送的红茶泡了杯安眠茶，准备睡个好觉。
他只放了很少的量，应该不会睡的太死。
嗯~味道真的不错。
何诞感觉自己也被王禾熙带坏了，越来越喜欢喝茶了。
他边品鉴红茶边翻了翻检测报告。
等等！
不对！
有问题！
何诞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自己是tpc的人！
自己周围也没有与超神学院或德诺文明相关的人存在啊！
超神学院的人也不会无端端的查到自己身上来。
那莫甘娜特意喷这个清新剂是为了啥？
还特意叮嘱不要告诉别人她的出现。
她怕谁知道她的存在？
难道我身份暴露了？
其实身边隐藏着超神学院的间谍？
也不对！
如果是真的暴露了，早就该被找上门了，而不会干等着。
“咻~”
何诞喝了口茶，敲击着沙发扶手，思考种种可能性。
或许应该换个思路。
气味……
气味？
当时莫甘娜似乎也在自己身上问了一下，然后还说了两句‘为什么会有她的味道……’‘老女人……’之类的话。
能让莫甘娜闻出气味的人，必定是她的旧识。
而且被她骂老女人，肯定是个女性。
神圣凯莎？
不对！
这个应该被骂碧池。
而且如果神圣凯莎在这里，莫甘娜早就跑的远远地了！
还留在这里怕不是要被当场活劈了！
最重要的是，神圣凯莎堂堂诸神之王，日理万机，操劳宇宙大事，哪有这闲工夫潜伏在自己身边。
必定另有其人。
旧识……
老女人……
老姑妈……
何诞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银发的女性。
不会是天基王鹤熙吧？
鹤熙……
天基王鹤熙……
王鹤熙……
王禾熙……
三七分长发……
喝茶……
楼下那个整天在喝茶的身影与记忆中的身影逐渐重合在一起，如果把头发颜色换成银色，再把脸换一下。
不能说完全一致吧，简直是一模一样！
而且当时见完莫甘娜回来后，王禾熙也在他身上闻了闻，明显是感觉到了什么！
再联想到当初喝早茶时，王禾熙见到天使彦后就消失了明显是为了避开她，之后又突然住到自己楼下，而且对自己的多次偷窥，莫名的拿捏自己的肢体，昏睡红茶，坏掉的门锁……
嘶~
心脏骤停！
何诞看向茶杯中的茶水，那红艳诱人的色泽，现在看起来好像是毒药！
“噗！”
何诞一口喷掉了口中的茶水，火急火燎的跑到洗手间开始扣喉咙。
“呕~”
他把已经喝下去的茶水吐了出来后才安心的回到了沙发上。
“呼呼……”
何诞深呼吸了几次，开始平复自己的心情。
王禾熙啊！王禾熙！你这倒是挺会玩啊！
按照你这取名方式，天刃王凯莎岂不是得叫王凯莎了？天启王凉冰不得叫王凉冰？
如果说神圣凯莎没有理由潜伏在何诞身边，那么鹤熙的理由却是很充分了。
首先，鹤熙已经退休，不参与天使文明的管理，远离了权力中心，有大把的时间搞事情。
其次，鹤熙醉心于科研，神圣之体、次生物引擎之类的全部是由她参与开发出来的。
而何诞作为奇特的光之巨人，一种全新的生命存在形式，必定会吸引科研者的目光。
当初天使彦已经将他的信息传回了天使文明，鹤熙肯定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