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
其中一位老人拉着陈一叹的胳膊,瘪了瘪嘴开口。
“老耆就是太死心眼,证据都已经摆在面前了就是不相信苏亭抄袭。”
陈一叹脸色微微一僵,说话的老人丝毫没有发现他有些难看的脸色,继续自顾自的开口。
“如果不是他非要坚持,这一趟我们三个人都不会来。”
“耆老毕竟是苏先生的老师。”
陈一叹的语气一派平静,许是他们谈话的动静太大,在座位上假寐的耆老也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精明但不浑浊的双眼冷冷扫过陈一叹,晦暗不明的开口。
“苏亭不可能抄袭,日子还长,往后的事谁又能知道。”
耆老短短一句话却是让一直脸色淡然的陈一叹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的所有创意灵感都来源于许兮甜。
许兮甜虽然选择了自己,但她的目标是为了扳倒苏亭,可再然后呢?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许兮甜离开后,他没有艺术天赋这件事迟早会露馅的。
正在陈一叹心乱如麻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
“苏亭来了!”
话音刚落,身穿毛呢大衣的苏亭从远处走来,身姿欣长优雅,身边拥挤着许多的女粉丝,十几名保安在旁边保驾护航才堪堪拦住了这些狂热的女粉们。
苏亭径直走向新闻发布会的最中间,朝着耆老问了声好,随后转过身面向台下的记者和粉丝们。
“叨扰大家今天跑这一趟,我今天召开新闻发布会的目的是为了证明我并没有抄袭陈一叹的画作。
证明的方法很简单,等会我会在现场做一副画,来证明我的画作全部都是自己单独完成的。”
苏亭说完后便朝着台下九十度鞠了个躬,在一旁等待的画室工作人员连忙拿出了准备好的纸笔。
苏亭微微弯下腰,调制水彩的动作十分熟练,拿起画笔就开始作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配上他俊雅的面容,十分赏心悦目。
记者们不由自主的将摄像头对准了苏亭,看苏亭的画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但看苏亭作画同样也是。
苏亭在安静作画的时候,台下的一些吃瓜群众见此十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议论了起来。
“又搞这一套,连新闻发布会开场说的话都跟上一次差不多,上一次被打脸的还不够惨吗?”
“你还别说,说不定人家苏亭又抄袭到陈一叹最近的新画了呢?”
“闭上你们的嘴吧,先不说苏亭是不是真的抄袭,就算把一副国画放在你们面前,照着画你们也不一定能画出来吧?”
“就是见不得我们家苏亭好呗。”
谩骂诋毁苏亭的大多是花城的男性,眼酸苏亭被花城这么多的女人喜欢,而说着维护话语的都是苏亭的老婆粉们,则是被苏亭的颜值和才华吸引。
陈一叹看着苏亭调制颜料时熟练的动作,下意识的有些慌乱,只是想到许兮甜兀定的语气才放下心来了。
“苏师兄的画画的真好。”
陈一叹的语气里满是感慨,朝着鉴定席的几位老人开口说道。
其中一个老人耻笑了一声,眼神满是不屑。
“再好也只是个抄袭的人,耆老,你教出来的好徒弟!”
“苏亭他不会抄袭。”
耆老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接话,对自己这个最为得意的徒弟的维护之意十分坚定。
话音刚落,正在提笔绘画的苏亭动作顿了顿,随后又飞快的将画笔拿开才避免了将画卷染花。
他作画的这个桌子离评委席并不远,陈一叹以及那几位国画界的泰斗们说的话他一直都听得到。
听着那些人诋毁自己,苏亭却并没有觉得委屈难堪,心里甚至异常平静。
但当耆老说相信他时,苏亭的心却是颤了颤。
他沉默了片刻,才拿起笔继续开始作画。
躲在幕后的苏喻听着他们的谈话,顿时化身成了柠檬精。
原来有招黑体质的只有她。
不说台下那些火热的女友粉们,评委席这个一直闭着眼睛看起来牛逼轰轰的耆老也完全站在自家二哥这边。
再反观她当时的全网黑。
小丑竟是她自己。
虽然眼神有些愤愤不平,但见此苏喻却放下心来了。
台下人的目光此时全部聚集在苏亭的身上,包括记者粉丝,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们。
耆老继续撑头假寐,评委席剩下的几个老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陈一叹聊着天,丝毫没有往苏亭的方向看一眼。
画一幅画的时间对于苏亭这种熟手来说最多一小时,但从绘画时间开始到现在明显已经过了一小时。
台下人有些人看向苏亭的目光也逐渐带上了一丝不耐,花里胡哨的画这么久,明显就是故意想浪费他们时间。
“一个小时就能画完的事非要磨磨唧唧,这么做作装给谁看呢?”
“神他妈的新闻发布会,就是用这个借口把我们叫来一起看苏亭作秀吧?”
“你们不爱看就滚呗,在这叫嚷什么。”
“真要给你们几个小时你们画的出来苏亭的画?”
他们当然画不出来。
台下的吃瓜群众与苏亭的老婆粉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辩,吵的不亦乐乎。
台下乱糟糟的,评委席的几个老人亦是面面相觑,一番犹豫下,欲言又止的看向了耆老。
“耆老,苏亭画了这么久还没有完成,你看…”
“画好了。”
苏亭长吁了口气,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