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俨亲口说要给自己找老婆?
李贤的酒意刹那醒了大半,想象一下赵大金主的身份,当即皇帝之弟,赫赫有名的八大王,他能联系的人家,又怎会是普通人家?
不是郡主,怕也是高门大户之女。只可惜当今皇帝儿子死光了不说,连女儿都没,否则他去当个驸马也不错!
这个机会必须把握住!
他往赵元俨的身边靠了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李贤的终身大事就托付给赵兄了!”
看着李贤不是开玩笑的语气,赵元俨的屁股下意识往外移了移:“啊,好说好说,等我寻到合适人了,定第一时间告诉李小兄弟。”
赵元俨此时的心里实际上嘀咕不已,他只是说说而已,这李家小兄弟怎么就当真了呢!
看来真当他赵元俨是兄弟,太实诚了!
好在开封城富家女众多,等回了开封,帮忙问问也不是什么大事。
两人都各怀心思,直到夜深,周围宾客散去,才回了各自的宅院。
次日,李志拉着媳妇见了公婆,还有院内的一应亲戚。
这苏家小娘子算是彻底了入了李家的门。
李贤以后也要改改称呼,叫一声“嫂嫂”了。
同一时刻,大宋开封城里,两队人马一前一后的出发,直往华阴而来。
而在皇城内的文德殿里,常朝刚刚落下帷幕。
大部分人都准备去东华门边的六部局办公,唯有少数人被皇帝赵恒给留了下来。
其中就包括同平章事寇准,户部尚书曹成,尚书左丞王旦,工部员外郎丁谓等十人。
等小黄门把这十数位重臣带到偏殿时,赵恒终于是说出了留下的原因:
“诸爱卿随朕移步文德门,真有一物件,像让众爱卿见识见识!”
言毕,赵恒走在了前面,寇准等人相隔一段时间,紧随其后。
“寇相公,你说官家给我们看什么?弄得这么神秘?”曹成靠的寇准最近,看着前面中年天子问道。
好像从澶渊之盟后,官家好久没见这么兴高采烈了!
寇准望了眼前方皇帝略显清瘦的身影,再联系常朝所议,一时半会想不出。
现当下,各地的秋收工作已是有序进行着,西部的大夏国也没什么动静,吐蕃都是内乱不止,但大宋帝王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去管……
皇帝今天这一出,又是为了什么?
寇准摇了摇头,向靠过来的曹成道:“户尚书何必急于一时,等到官家所说的地方,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他和曹成并不是多么熟,甚至连同朝为官的很多人都是点头之交,毕竟也没有那个人敢于和他这个“愣头青”相交莫逆,尤其在现在皇帝有意把他贬黜的情况下。
皇帝也是记仇的,上次被他弄到前线,以致御驾亲征,君臣间总归有些隔阂。何况不少人在背后说他坏话,寇恂到是无所谓,你们说你们的,我做我的。
同行朝臣的中间位置,刚被升为工部员外郎丁谓正面对笑容,向旁边的王旦说着话。
只是王旦面对丁谓的话语,也只是平淡的回应了几句。
王旦待人一向宽和,原本与丁谓也没什么过节,只是前两日的朝会上,被贬出京的王钦若上书可使皇帝往泰山封禅,这新上任的工部员外郎为了迎合皇帝,竟也当面鼓励。
一连几位臣子的话语或上书,这可挠到皇帝的心窝里去,皇帝这两日明面或是私下没少提及封禅之事。
但因为泰山封禅大耗人力物力,宋辽之战又是刚刚结束,国内正式百废俱兴之事。
所以,在同平章事寇准,以及尚于家中休养的毕相公,等诸多朝臣的劝阻下,皇帝才将此事暂时作罢。
于此过程中,王旦亦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加以劝解。进而,他对丁谓虽惜才惜能,但并不待见。
如同已经病逝的文靖公李沆当日在他和寇准面前所言,丁谓才智过人,然而心术不正,是能吏,也会是奸臣。
“好让尚书丞知道,官家近几日让我们工部做了一奇物!”
丁谓并不在意王旦的脸色,就算自己的热脸贴到了别人的冷屁股上,他也毫不在意,仍自语着。
这两日朝中传出的风声不少,有一个最为引入瞩目。
同平章事要易主了,这王旦正是最为有力的竞争者。能和未来的执宰搭好关系,那将会受益不少。
“嗯,有劳工部员外郎了!”王旦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随即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官家。
从文德殿到文德门不过几百步的距离,赵恒带着一众朝臣抵达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个宦官正在捣弄着一个筒车,也是民间常用的水车。
现在大宋的筒车,多是人力带动,或是水流带动。他们这一应朝臣虽很少下田,但多少知道一些原理。
“还没好吗?”赵恒走近一些,问向前面的宦官。
“回官家的话,已经好了,内臣等人正在按照操作手册的指导,完成组装后的最终检查。”前一宦官连忙应道。
赵恒挥了挥手:“既然好了,你们都先下去吧,不对,先将这风转水车发动起来!让众爱卿看看!”
“遵命!”几个宦官又捣弄了几个呼吸。
当其中一人离开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于文德门如此空旷无水流的道路上,那直直矗立的水车,竟自动转了起来!
“这……”
除了前方的皇帝赵恒,以及后面的丁谓外,所有人都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好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