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fēng_liú快活的杨大广哼着小曲,三步一摇两步一晃的回到家。
刚刚进门,就见吴家的下人溜齐的站了一排,吴老太爷正在跺着手里的拐杖骂人。
“废物,一群饭桶!”吴老太爷目光逐一扫过下人:“姑爷呢?给我把姑爷找来!”
“大清早的,爹你这是跟谁啊?”杨大广急忙来到吴老太爷身边,指着下人道:“谁惹老太爷生气了?怕是不想在吴家干了吧!”
吴老太爷扔给杨大广一张纸条,愤怒的说道:“贼人都摸道我床头了,你那些手吓都是死人不成?”
杨大广展开纸条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又是这个‘我来也’,他娘得,到底这个‘我来也’是何方神圣?
他偷什么不好,非要偷岳丈大人的烟袋锅子。这烟袋锅子可是有年头了,烟杆通体都是乌木的,翡翠嘴,白铜的锅子,说是吴家的传家宝也不为过。这也难怪,岳丈会生这么大气了。
见杨大广面色难看,迟迟不说话,吴老太爷瞪着污浊的眼珠子说道:“怎么?难不成这个‘我来也’是冲你来的?”
杨大广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给吴老太爷:“我也是昨日才听说‘我来也’这么一号贼偷!说是冲我来,倒不如说是冲着咱们吴家来的!”
吴老太爷拿着皱巴巴的纸条,手不停的打着颤抖:“接连两日偷道我吴家贵重之物,看来这个强人八成是冲着咱们吴家来的。快让你那些手下,在家中设伏,日夜在周边巡查。”
“爹,向来都是千日做贼,断然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杨大广搔着头皮说道。
“当我老糊涂不成?你速速去县衙报官,让曹县令全县悬赏缉拿这个狗贼。一应赏金,都由咱们吴家出”吴老太爷安排完后,面色不善的继续说道:“偷到我吴家头上来了,看我不挑了他的手筋!”
吴老太爷发话,杨大广草草将两张字条收好,便直奔了县衙。
对于杨大广的到来,曹宏盛颇为意外:“你不好生在洗浴中心盘查,跑到县衙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变故?”
“洗浴中心那边一切如常”杨大广顾不上寒暄,把纸条放在桌上:“真他娘的晦气,家里接二连三的被盗。”
一听又是偷道之事,曹宏盛不由得面色一紧,急匆匆得翻看着桌上得两张字条
趁着曹宏盛看字条的功夫,杨大广出言道:“这两件宝贝可是我家婆娘和岳丈的祖心爱之物,说是传家宝也不为过,望大人即刻悬赏缉拿这个贼偷。”
曹宏盛泛起了嘀咕。
平日里这伙贼偷不过是偷些家禽牲畜,针头线脑的,怎么这次偷道得都是贵重之物?难不成是这伙贼人已经不满足于寻常百姓家的蝇头小利,转而要对青州的名门富户下手了?
见曹宏盛迟迟不作回应,杨大广以为曹宏盛无心查办此案,便添油加醋的说道:“是可忍熟不可忍!这个贼偷盗了宝贝不说,还堂而皇之的留下字条,分明是不将大人,乃至朝廷放在眼里啊!”
“缉拿贼人自是县衙的本份”曹宏盛话锋一转:“只是这个悬赏......”
“大人放心,只要能追回这两件失物,莫说赏金了,在下在备一份厚礼送给大人”杨大广心领神会的说道。
“诶......这不是见外了么!”曹宏盛假客气一番,正色道:“实不相瞒,青州一夜间出了近百起偷鸡摸狗的案子。本官在想,偷道吴家之人和这近百起失窃案会不会有所关联?”
“大人是说这个‘我来也’一夜间偷道了近百家?”杨大广反问一句,当即否定:“就算他能飞天遁地,一夜间想偷道近百户人家也绝无这个可能。”
曹宏盛一时也没有头绪,转而问杨大广:“你有什么高见?”
杨大广也不拐弯子,直言道:“要我说,与其让我那伙手下在洗浴中心周边设卡盘查,不如抽调回来寻找那个贼人。屁大的青州,我就不信挖地三尺还找不出这几个毛贼!”
“万万不可”曹宏盛连连摆手:“万一田宇这小子真的赚足了这两,那齐国舅怪罪下来,可不是我能担待起的!”
“大人未免太过高看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了吧?”杨大广拍着胸脯子说道:“莫说这小子根本不可能赚足这两,就算他真的赚够了,到时我派两个身手好的兄弟连夜去抢了他的银子不就完了!”
曹宏盛揉着下巴快速的衡量得失。
确如杨大广所言,是否真的太过高看这个田宇了?距离三月之约已经不足一月的时日,净赚两简直是痴人说梦。
大张旗鼓的捉拿贼人,势必会让青州的百姓人心惶惶。届时人人自危,见谁都捂着自己的荷包,哪里还有心思去什么洗浴中心花钱。
退一万步讲,就算田宇有如神助,真的赚够了两,到时候派两个人去抢了就是了。
曹宏盛一拍桌子,打定了主意:“好,就依你所言。将你的手下都召回来,务必要将这伙贼人绳之以法。”
“大人放心”杨大广将拳头捏得嘎嘎作响:“什么我来也我去也的,落到老子手里,挨个把他们手指头掰折!”
正在这时候,宋师爷来到房内:“老爷,林四平求见!”
“哦?”曹宏盛面带疑色:“这倒是稀客!可有说是何事求见?”
“回老爷,并未言明为何事求见!”宋师爷如实的答道。
曹宏盛略一沉吟,对杨大广说道:“你速速去召集兄弟缉拿这伙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