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洗浴中心得主心骨,田宇得到来无形当中给了小福子、双凝和一众洗浴中心的员工一记定心丸,大家都是松了一口气。
众位员工可能对田宇不是过多了解,但是小福子和双凝对田宇知之甚深。认识这么久以来,二人从未见过田宇这般浑身充满着戾气,如释重负的感觉稍纵即逝,心瞬间又提到嗓子眼。
坏了,二人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肯定是田宇回来见洗浴中心被砸成这样,这才动了肝火。
双凝急忙冲出人群,拦在田宇面前低声叮咛道:“恩公切莫因为一时之快,让曹宏盛得了机会治咱们一个妨碍公务的罪责。”
紧随而来的小福子也是帮腔道:“小宇子,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要咱们守住洗浴中心这座青山,不愁将来没有柴烧!”
田宇没有开口,只是用目光依次扫过二人,只看的小福子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双凝更是倒退了一小步才稳住身形。
此时,洗浴中心的员工也是察觉到了东家不对劲。
往日里那个阳光,嘴角始终挂着笑容的东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暴戾,像是饿极之时发现猎物的凶兽一般,众位员工都是纷纷向一旁闪了闪,让出一条通道。
田宇迈步朝着小衙役走去,“啪嗒啪嗒”的脚步落地声,在小衙役听来像是催命符一般!小衙役的眼神一刻也不敢离开田宇,就这么死死的盯着田宇。
眨眼间,田宇来到小衙役近前,迫于田宇身上那股戾气的威压,小衙役声音打着颤说说道:“田老板,你听我解释!我是奉命办差,只是搜查疑犯!”
“一应器物都是他们打破的“小衙役一指身后那些杨大广的手下,进而连连摆手将自己摘出来:”跟我毫不相干!”
眼见田宇的目光朝着自己的身后看去,小衙役悬着的心才将将放回肚子里。
杨大广这些手下大部分都是刀尖上舔过血的人,按理说不会被田宇震慑住。可怪就怪在,田宇一眼扫过来,这些穷凶极恶之徒都是不自觉的后背一阵发凉,好像在田宇眼里,自己这一伙人就是将死之人一般。
输人不输阵,先前那个肤色黝黑的精壮汉子上前一步,硬着头皮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一应器物确实是我们兄弟砸的!但是我们也是奉了广爷的命,配合县衙办差!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觉得过不去,大可以去找曹县令和我们广爷,犯不着为难我们这伙听喝的下人!”
就在演艺厅的众人都将目光停留在田宇身上,看他究竟要做何事的时候,田宇声音低沉的问道:“两日前你们都在何处,做了何事?”
除了杨大广这些手下身子微微一滞,其余的众人都是一脸的费解。田宇一脸的苦大仇深,不琢磨今天的事如何解决,吃饱了撑的问什么两日前!
虽然不明白田宇为何有此一问,小衙役也是抱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的心里,如实回答道:“两日前正赶上家中给我说了门亲事,我特意为此告假了一天!不知田老板何故有此一问?”
“滚!”
田宇的语气不容置疑,连一个眼神都没舍得给小衙役。
任凭小衙役绞尽了脑汁,都没想到田宇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让自己滚,可谓是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大。
说下大天了,自己也是身着官服,食朝廷俸禄的,自己不要脸面的么?这要是传出去,洗浴中心的东家一声滚,自己就屁滚尿流的逃了,日后如何在青州县立足?到时谁还怕自己?
“你......你说什么?”想要全身而退的小衙役,不得不为了脸面放几句狠话:“士农工商,你一个最末流的商户,竟然让本官爷滚?”
在场的除了田宇,那十多位看热闹的富户哪一位不是靠着经商起的家吗。一听小衙役将商户归为末流,不敢高声反对,只能在一边窃窃私语。
“这话怎么说的,咱们经商的靠的是高瞻远瞩的眼力,走南闯北的脚力,异于常人的魄力。咱们不偷不抢,凭什么瞧不起我们。”
“哼,你听听,咱们这些每年足额上缴着税赋的商户,还不如那些务工务农的!真是气煞我也!”
“又不是第一天将咱们归为末流,大家稍安勿躁吧,小心祸从口出!”
小衙役同大河的死无关,田宇不想过多的为难,便想着教训一番,让他自行退去就是了。
“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并非是将这些人按高低贵贱划分,而是要阐述这四者都是国家的基石!”
“透过现象看本质,就是你看不起的这些商户在养活你!你不懂的饮水思源,反尔说你的衣食父母是末流,你还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啊!”
“你放屁!”小衙役气急败坏的狡辩道:“我食的是朝廷的俸禄,拿的是朝廷开的饷银,跟你这个末流的商户有屁的干系?”
“你说的没错,是朝廷给你开的饷银!“田宇鼓鼓掌,猛然质问道:”但要是没有我们这些商户年复一年的上缴着赋税充盈国库,国库哪里来的银钱给你开饷?”
不给小衙役继续争辩的机会,田宇怒声道:“趁着你爹现在不想和你一般见识,赶紧滚!”
田宇的一番话,可谓是讲一众商户的心声说了出来,这伙看热闹的富户都是心中暗呼痛快。
“这洗浴中心的东家不说,我还不觉得!敢情咱们都是那些当官的爹娘,都靠咱们养活,哈哈.......”
“该说不说,我还真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