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酒楼大堂内,气氛相当诡异。
田宇坐在凳子一副悠然自得,虎妞双眼怒视刘管家。
刘管家看着身边两个半大的孩子,站起来比自己矮了半头,身后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子挡着门。
自己确实太冲动了,田宇这个小崽子在钱府都敢抽自己。
现在他是钱家酒楼的掌柜,又多了几个小跟班,看这几个小崽子也不是什么善茬。
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衫,刘管家本就敞着怀,一阵过堂风吹的刘管家打了个激灵。
“啪”的一声田宇一拍桌子,原本鸦雀无声的大堂,这一声就像是晴天里的炸雷。
刘管家“咣当”就跪在了地上,声音带着哭腔:“田宇小儿,我是钱府大管家,你要敢动我,少爷和老爷不会放过你的。”
“刘管家快快请起,咱们同为钱府当差,如何能受如此大礼”田宇故作震惊样,接着抬起手掌一吹:“都深秋了还有蚊子,讨厌。”
刘管家面色憋得通红,自己为钱府做牛做马20多年,让几个小杂碎吓成这样。
“田宇,我来这是奉了少爷得命。明天少爷要来吃串串,你务必留个位置”刘管家匆忙从地上爬起来。
“狗蛋,给刘管家取跟竹签子,标个号”田宇不以为然道。
“好你个田宇,少爷来吃饭是给你脸,你还想让少爷跟那帮下等人一样排队?”刘管家凝眉瞪眼的说。
“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排队取号”田宇没有丝毫退让。
“行...行...田宇,你行....”刘管家气急败坏的指着田宇。
刘管家环顾四周,一屋子都是田宇的人。自己好比是瓮里的王八,只能干吃哑巴亏了。
怒摔衣袖的刘管家,直奔大堂的大门。狗剩闭着眼倚着门,任凭刘管家怎么使劲,都推不开狗剩。
“狗剩,送送刘管家,顺便去林家酒楼买些酒菜回来。”田宇摆摆手,示意狗剩把门打开。
狗剩一脸的不情愿,但是田宇发话了,“嗯”的闷坑一声,打开门和刘管家走出了大堂。
“宇哥,就这么放他走了?”狗蛋问。
“打狗确实得看主人,如今我受人以柄,虽然不能任由他们欺负,但也不能彻底撕破脸。”田宇摊摊双手一脸得无奈。
“小宇哥,咱们今天一天就赚了58两,用不了多久就能拿回卖身契了”虎妞晃着田宇得胳膊继续说:“到时候咱们在攒些银子,就离开钱家酒楼,开一个咱们自己得酒楼好不好?”
田宇看着虎妞,在同龄孩子里虎妞算是非常懂事早熟了。再如何早熟,终究还是一个10来岁得孩子,钱坤只怕不会轻易把卖身契还给自己。
钱坤如果不归还自己得卖身契,那就只能去县衙打官司。万一曹天浩横插一杠子,怕是难上加难,但愿曹县令是个为民请命得好官把。
田宇不想让虎妞有负担,宠溺得摸着虎妞得头:“好,咱们另起炉灶,开一个虎妞酒楼。”
虎妞脸颊带着红晕缓缓得低下头,毛头和狗蛋陷入了无限得遐想。田宇只是一句玩笑话,三个人都当真了。
狗剩拎着酒菜回来,摆了满满一大桌。近一个月来,大家每顿都能吃上饱饭。但是从小养成得狼吞虎咽得毛病,狗蛋和毛头是一点没有改过来,田宇看着他们吃饭都觉得香。
“你们吃着听我说,毛头明天再去找些人来,把院子搭起来一半。虎妞看看附近谁家有闲着得女子,想赚点钱的,让他们来穿串。”田宇揉揉肚子继续说:“狗蛋,明天一早就去在定些桌椅和砂锅。狗剩明天一早把菜、肉、面都买回来。”
看着一桌人嘴里得塞的满满的,点头回应着自己。
“吃完就早点休息把。”田宇说完就回房了。
青州县钱府。
“少爷,你可要给小人做主啊”刘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钱坤的腿大嚎:“田宇那个狗娘养得,不给您留位置还打我,还说天王老子都要排队。”
“田宇这小子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啊”钱坤一脚踢开刘管家:“别嚎了,明天一早你多带些人随我去酒楼,让这个小崽子知道酒楼姓钱。”
刘管家一脸得意,狗杂碎仗着人多欺负我人少是把,明天就让你好看。刘管家美滋滋得退出钱坤得卧房,回自己得房间休息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钱家酒楼就开始忙碌起来。
虎妞在附近挨家挨户得敲门,看谁家有闲着得妇女想赚些银两。
狗蛋直奔了木匠铺去定桌子和条凳了,因为有了经验,老木匠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狗蛋也不耽搁,又奔了烧陶得铺子。
毛头轻车熟路得就把翻新酒楼得工人都叫回来,工人也都愿意帮酒楼干活,管饭不说,给钱也痛快。
狗剩直奔集市,菜和肉都非常新鲜,狗剩也是采买了很多,让老板抓紧时间送到酒楼。
田宇最近精神压力大,一直没有休息好。昨天又是干了一天活,体力严重透支,没人打扰得田宇,打着重重鼾声。
钱家酒楼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竹签子。
王立文身后跟着十多个身材魁梧得汉子出现在钱家酒楼不远处。
这十几个汉子面相凶狠,齐刷刷得一身短打。这十几人都是跟弟弟王立武一起练武得打手。
王立文一脸坏笑得看着钱家酒楼门口排队得人,一群没有脑子得傻瓜,今天你们谁都吃不上串串。
王立文给每个汉子一跟竹签又发了40文钱:“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