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宏盛先是扫了一眼田宇,转而脸上挂着笑容:“下官这就去吩咐下人准备。”
直到曹宏盛转身离开议事厅后,徐望山对着田宇勾勾手道:“坐。”
相比较之前王献之的判罚,田宇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处境。
“一天水米未进,小人先行谢过大人”田宇快步走到徐望山旁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继续说:“大人,不知小人的去留是如何安排?”
终究还是没有沉住气,不过相对于十多岁的孩子来说,到也超过常人了。
徐望山迟迟不谈田宇的去留,其一是确实没想好如何安排,其二则是想看此子能否为自己所用。
原本是自己没话找话,让话题继续下去。这小子油腔滑调,不往正题上唠。
现如今,反客为主的徐望山,反问道:“不如跟本官说说,你是作何打算?”
看你慈眉善目,一脸的菩萨相,心思确是鬼的很。我要是说了能算,直接就穿越过来当皇帝老子了。
知道此时不是怄气装大的时候,田宇小心翼翼道:“当初呢,小人和曹县令有些误会,在大牢住了些时日。”
田宇指着衣衫上干涸的血迹继续说:“如今小子也算是受了应有的责罚,还望知府大人替小子美言两句,将我当个屁放了。”
这小子被打成这个熊样了,还说是误会,倒是一个审时度势,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王家在青州县,被连根拔起。徐望山并不是差一份孝敬,而是需要一个人在青州县监视曹宏盛的一举一动。
通过简单的谈话,徐望山心中的田宇也就是一个油腔滑调,识时务的普通少年。以田宇的种种表现,根本不符合徐望山的心里预期。
就在徐望山准备做个顺水人情,就此放了田宇时。只见田宇清澈的眼眸里,流露出桀骜不驯。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徐望山心里暗道,玩了一辈子鹰,好悬被鹰啄了眼。这小子分明是示弱,先避其锋芒隐忍下去,然后伺机在报复。
徐望山开始盘算,倘若田宇真是扮猪吃虎,又和曹宏盛有间隙,正好是为自己所用的不二人选。
若是自己看走眼,这小子不是块料,那也没有损失,也算对得起背后之人的嘱托。
衡量好利弊,徐望山开口道:“误会已经解除,曹大人今后不会再为难你。放你离去之后,可有谋生的手段?”
到现在为止,田宇都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保全自己。但这丝毫都不影响,田宇在心里为此人祈福。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老天爷,上帝啊,你们一定要保佑我的恩人长命百岁。
身心全都放松下来的田宇回答道:“小子不求大富大贵,能娶个媳妇,小富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