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客栈,田宇老神在在的等着梁初雪的回答。似乎刚才所说的计划,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若不是时间紧,任务重,梁初雪真想看看田宇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之所以犹豫不决,是因为梁初雪迟迟没有想到非帮田宇不可得理由。若是单纯的履行承诺,只需要找处宅子就算交差了。
至于银子,梁初雪根本不在意。多少受了一些梁班主的影响,梁初雪也经常用卖艺挣来的银子救济穷苦百姓。
养父的音容笑貌出现在脑海,是那么慈祥,那么和善。梁初雪心底一直有个声音,眼前的这个少年,一定能还养父清白。
相对于养父的清白,什么将梁家班发扬光大都不重要了。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帮我查清玉簪被盗之事,还我养父的清白”梁初雪语气笃定,不容商量。
不用梁初雪可以要求,田宇本身就想查明其中的蹊跷:“好,不管结果好坏,我一定把查到的事情如实相告。”
梁初雪和田宇击掌盟约后,快步离开房间。
大概也就一盏茶的功夫,梁初雪带着三个同伴来到房间。
“大壮,你们已经见过面了”梁初雪指着上次用茶水将田宇烫伤的人说道。
田宇礼貌的起身,点头打招呼。
“这两位是大江,大河,都是我的师兄”梁初雪将剩余的两个汉子介绍给田宇。
早就知道一些街头卖艺的,讲究排字论辈。就拿德云社来说,老郭下面就是云鹤九霄,龙腾四海。
“你们梁家班不会排字到这一代是大吧?”田宇下意识脱口问道。
梁初雪给了田宇一个白眼,把三位师兄的前尘往事简单的告诉了田宇。
大壮的生父是个赌徒,因为欠下了高利贷,被人活活打死。大壮的生母将大壮拉扯到三四岁大时,因为积劳成疾一命呜呼了。
自此大壮流落街头行乞,恰巧碰到了卖艺的梁班主梁鸿。梁鸿实在不忍心,看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沦为乞丐,遍收了大壮为徒。
大江和大河是亲兄弟两,生父早年充了军,战死在边疆。没成想,抚恤金被当地官员克扣,还将生母打了三十大板。
生母一时气不过,遍投了河。被路过的梁鸿救起来时,已经断了气。剩下的兄弟两人,遍拜在了梁洪门下。
对大壮他们三人的身世,田宇深表同情。除此之外,田宇愈发觉得梁班主是个好人,一定要把偷盗玉簪的事查个水落石出。
“你交代的事,我都告诉了三位师兄”梁初雪缓缓走到桌前坐下,继续说:“莫说我们小气,只要你承诺为养父伸冤,师兄三人全凭你差遣。”
一时间,师兄弟三人众说纷纭。
“师傅一辈子乐善好施,视金钱如粪土,断然不会偷盗玉簪”
“你若是能为我们师傅平反,我等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田兄弟,一定要为我们师傅洗刷冤屈啊!”
田宇伸出三个手指,发誓道:“田宇在此立誓,若是玉簪的确不是梁班主所盗,我必还他一个公道。若违此誓,我必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江湖中人,最信守承诺。见田宇发誓,还是如此毒的誓言,分分抱拳,夺门而出。
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梁初雪俯身在桌上继续练习三仙归洞。不过一夜未见,梁初雪的三仙归洞,已经算是略有小成了。
见梁初雪不准备在和自己交谈,田宇快步来到床前,倚靠在床上闭目假寐。局已经布下了,现在只能等。
梁初雪偷偷的用余光瞄了下田宇,故作生气道:“哎,你直接睡在我的闺床上,似乎不太合适吧。”
田宇挑起一个眼皮,看了一眼梁初雪,随后就闭上。
见田宇充耳不闻,梁初雪拿起一个石子朝田宇丢去:“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骗吴家么?”
田宇这次眼皮没抬,开口道:“我做事全凭自己好恶,看吴家不爽,就骗他们家点银子,给他们添添堵。”
在梁初雪看来,田宇不说自然有他的原因,绝对不是他说的这么随意。然而,梁初雪确实想多了。田宇绞尽脑汁布局,单纯的就是想给吴心兰添堵,没有任何旁的意思。
“不说算了”梁初雪崛起樱桃小口。想到了田宇昨天说的洗浴中心,梁初雪再次开口问道:“你说的洗浴中心是什么?是专门为戏班和杂耍版搭的台子么?”
原本在床上就歇息了一上午,田宇根本就不困。梁初雪像个好奇宝宝,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不停的问来问去。
田宇通俗易懂的说道:“洗浴中心,就是洗澡的地方。”
顿时,一些不好的画面出现在梁初雪脑海里。底下一群**裸的人,一边用毛巾拉着后背,一边看杂耍表扬。
“啪”的一声,梁初雪一拍桌子站起身:“你个登徒子,满脑子都是龌龊淫秽。枉我轻信你,要把梁家班发扬光大。”
田宇心里明镜一样,梁初雪八成是想歪了。
实在赖的解释,自己想打造餐饮、娱乐、洗浴、住宿一条龙的洗浴中心。杂耍班也好,戏班子也罢,自然要在舞台上表演。
“不信我就算了,到时候别哭着求我就行”田宇不屑的说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待你还了我养父清白,咱们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梁初雪说完,继续练习三仙归洞,不在说话。
想来,梁初雪是真生气了。田宇索性不解释,还能落个清净。
等待是一种煎熬,总是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