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这宛若童话世界般的景色，下面却掩藏着囚禁的意味儿。
天乩不明白姜卿雪的意思，但并不妨碍猜出来。
他看着自己头顶上优哉游哉“飞”过去的鱼：“你怀疑，洪荒还有余孽？”
当初，天乩可是费劲了心思才让帝俊等人自相残杀，按道理来说……
那些杀红眼的家伙里，是不可能有人活下来的。
更何况，上古巫妖二族和人类不一样，身死就代表着真正死亡，所以根本不会存在什么轮回转世。
云幸川算是个例外，姜卿雪则是活在天道与法则的庇佑下。
“白泽是真的死了？”姜卿雪答非所问。
但这一句话，却不禁激起了天乩脑海里对某人的印象。
他略显迟疑：“巫丹都破掉了，应该没有人能活下来吧？”
姜卿雪对此，闭上眼睛：“那可不一定，别人还好说，但白泽……”
除了天上的星语，地下的风声。
那人几乎都可以窥得一二，甚至连天乩都算不过。
就如同多智近妖这词，原本是指人类，可白泽本身就是妖……
“不可能。”天乩矢口否认。
他的反应有些激烈：“我是亲手看着云幸川把白泽杀死的。”
魂飞魄散，巫丹破灭。
别说巫妖，就是天乩都没办法承受这种程度的重伤。
“你真的确定。”姜卿雪伸出手接住一片飘落的冰晶。
她听出来了开头天乩的犹豫：“束神阵，应该是当年白泽想出来的吧？”
所以，天乩之所以能成功团灭洪荒，白泽的参与功不可没。
天乩没有否认。
毕竟，按关系来说，白泽其实和云幸川都差不多。
若不是那人主动换阵营，可能云幸川的下场，就是白泽的下场……
或许，还当不上云幸川。
云幸川好歹是位龙神，法则仍需要其躯体来镇压国脉。
白泽能有什么？那颗脑子反而是能威胁到法则计划的存在。
“我还发现了灵汐丹。”姜卿雪说着，转过身。
她一袭黑金色国师服，让满殿萧然衬托的格外冷。
天乩眉头彻底皱起来了。
他放下心中的其他顾虑：“可灵汐丹也并不代表是白泽还活着。”
姜卿雪眉目淡薄。
她扯了扯嘴角，就吐出另外一件事情：“你不觉得，近几年妖魔特别多吗？”
不仅仅是成精的，那些未化作人形的也不少，就比如……
几天后的南中行。
更别提，现在的南中据说早已成为妖魔的大本营。
天乩立马就明白了姜卿雪话中含义。
“那些妖魔没有内丹？”他尝试性的问了下：“血脉还很混杂？”
因为这种情况，当年洪荒也出现过，所以不怪姜卿雪升起疑心。
姜卿雪不禁“嗯”了声。
她盯着天乩淡淡道：“当初秦皇囚禁我，修建起这卿心阁，也是出自一个叫泽的男人。”
而白泽，单字也称泽。
天乩这下眸色变了又变，最后……
他轻声问道：“那如果真是白泽，那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