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趁机补枪,施楚筠怒爆其头,向季老扑去。
“季爷爷,季……”施楚筠哽咽,双手捂着季老流血的伤口,欲止血。
棒球帽掉到了血泊中。
“楚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这……名字?……楚地……筠洲,我与她……便是……在那儿……认识的。”施楚筠好像从他脸上看到了笑容,是那种见到心爱女子时的笑意。季老回忆着,好像真的见到了一样。
季老走了。
施楚筠那晚把季老带回了云瀛。自己迷迷糊糊地走着,带血的帽檐遮住了前方视线,走着走着她也不知道进到了什么地方,拿起桌上的酒就开始喝,也不知喝了多少,这里乱哄哄的,她抓着酒瓶晃悠悠的胡乱走。
这里乱的很,她想找个安静的房间,嗯,这间挺安静的。她推开了门,里面人走来走去的在看什么。
她也不管,那桌没有人,她左手拿着酒瓶,右手从桌上抄起毛笔就开始写。
深恶痛绝。
抬笔,右手顿在半空,她盯着罪恶的右手,像极了仇人见面。左手抡起酒瓶就要砸去。
“楚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一位西装革履的女人控制住了她。
后来的事她就不清楚了。她只记得自己是在一次日出时候醒来的,至于是第几次日出她不知道。
她握住了从半掩的窗帘斜射进来照在她脸颊上的光,与那晚的凌寒不同,暖暖的,一如季老的心头血。她记得那血的温度。
又快到十月了。
六年了,她还是不敢回去。
每次只是静静地站在巷子口,眼神空洞的看着那间早已尘封的小医室。残阳下,如行尸走肉般离开。
“嗯?没有六年。总裁三年前拿回来的。”
钱万同以为施楚筠在问他有没有六年,可这的确是三年,他可以肯定。
至于成书几年,这么好的字,应该是古代某位书法大家写的吧,那也应该有几百年。
“走吧。”施楚筠肯定徐婕会马到成功的。
嗯?干啥来着?哦!对!登记入职。
“少夫人,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