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叔按颜悔的嘱咐把车开到了宿舍楼下。
桑榆和梁咏絮两个人帮颜悔把笔记本从宿舍搬了下来。
“四小姐,老师布置了这么多作业啊?”门叔没有上过大学,但是他也是见过颜恺和颜情上大学的啊,大学的课业不是挺轻松的吗?颜恺玩得很嗨的,怎么颜悔一回家就要写这么多作业。
哦,可能这就是好大学和普通大学,好学生和普通学生的区别吧。
颜恺和颜情:有被内涵到。
“呃……这……”颜悔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给门叔解释。算了,就当这些都是她的作业吧,反正是要她去做的。
“颜悔,接住。”
听见声音从头顶传来,颜悔抬头看去,见二楼阳台上的女同学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正准备扔给她。
妈呀,这怎么还有啊?
算了算了,习惯就好。
终于坐上车了,这次可以离开这个“伤心地”了吧。
由于颜悔心里实在郁闷,就打开了车窗,想透透气,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a大的学生,她的校友还有这么一手。
从宿舍楼到校门口,这一路不断有本子从两侧的车窗飞进来。
颜悔早就停止了抵抗,没打算关住车窗,任由他们送进来,然后随手捡了一个本子摊开放到自己头顶,她得保证自己能够安全出了校门,回到颜家。
她从开没有觉得a大这么大。
终于出了校门,门叔这才开口问颜悔:“四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之前见颜悔默认了学校学生扔本子的行为,所以当时就没有开口。
“啊,没事。”她还能说什么,只能怪钟楚筠太厉害了。
颜悔无聊地收拾了一路,终于把车里的笔记本摆成了两大摞。
“唉!”这事儿难办啊。
但是她已经仁至义尽了啊,至于钟楚筠有没有心情给他们签名,可就不关她的事儿了。
颜悔现在还不知道全校学生已经建了一个几千人的大群和一个论坛专门发布关于钟楚筠的消息,她要回家帮忙要钟楚筠签名这个消息已经在群里和论坛上传遍了,所以,才会有刚刚那满校园车窗飞书的一幕。
f洲。梨园。
阮醴这段时间都会在六楼休息,方便办公。
可自从她搬到六楼后,每天晚上都会听到一阵敲门声。
她听得出来,这敲门的节奏跟梨园的不一样,所以门外不是如花似月他们,也不是梨园的其他人员。
那会是谁呢?
阮醴开门后,并没有在走廊里面看见人影,正当她准备关门进去的时候,见地上静静地放着一封信。
“当当当!”
今晚的敲门声准时响起,这节奏她也熟悉了,不是梨园的暗号,是每晚写信之人提醒她出去拿信的。
房间里面,阮醴放下手中的酒杯,并没有打算起身。
可是,这么晚她还没有睡,难道不是在等这一阵敲门声,在等这封信吗?
她还是想知道今晚的信上会写些什么内容的吧?!
许久,阮醴才起身,缓缓朝门口走去,拿回地上的信之后,迅速合上了门。
手上拆信的动作已经显示了她有多么的迫不及待。
今晚的信和以前的大相径庭,以前都是满满的两页信纸,可这次只有一张,而且还只写了一行字,一句话:
阿醴,我快写不出情话了,只想见你一面。
盯着这一行字的阮醴没有什么表情,眸底黯淡无光,没有任何波动。
这也算是一句情话吧,可到底还是没有打动阮醴受过伤的心。
陆知廷的信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阮醴随手丢进脚边的垃圾桶了,只是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垃圾桶里面仍旧是空空如也。
昏暗的卧室,阮醴躺在床上望着轻纱后面的月光,睡不着。
之前,陆知廷的每一封信最后都会写一句:
阿醴,我想给你讲一辈子情话听。
一辈子?一辈子是多久?
情话?她为什么要听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满嘴跑火车的情话?
一个月前还口口声声说她满身风尘味儿,转眼又来说爱她,还要承诺一辈子的情话。
这算什么?
当她真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随便女子吗?
哼!真是可笑!
情话很美,可是陆知廷,我不想听你说,你一句“风尘味儿”已经毁了所有的情话,你也别给我承诺,这圈套,我不入!
这天,正在梨园做工的陆知廷看见一辆陌生车驶进了梨园。
是来找阮醴的吗?
“喂,别偷懒啊。”若纱在旁边举拳警告,陆知廷带着满腹疑惑继续工作。
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探听阮醴的事情,是他亲手把阮醴推远的。
阮醴已经在楼下等着,见车过来,扬起微笑前去迎接。
“重先生,好久不见。”
“阮小姐,好久不见。”
重台之前送来信件,说是要亲自过来梨园订一批酒。
订酒这种小事儿应该不用九重堡堡主亲自过来吧,但是重台就是亲自来了。
十月底的梨园仍是瓜果飘香,空气都是香甜的,重台和阮醴漫步在梨林中,惬意悠闲。
“阮小姐独守着偌大的梨园,不觉得孤独吗?”这梨园可比他的九重堡大多了。
阮醴笑,说道:“每天都要被各种事情缠着,没有时间孤独。”她已经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了,再说,她这梨园种着数以亿计的梨树,每一棵都会陪着她的。
“阮小姐条件这么好,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