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月?
如果钟楚筠只能活七个月,不也与他的预想背道而驰吗?
但至少他真的掌控了钟楚筠一生,只能怪她这一生太短。
“那就七个月。”
七个月对他来说不算短,这段时间他还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让菲娜翁女王签下禅位书。
这样的话,倒是省了他不少事儿,毕竟他也不想一直看着一个有名无实的女王压在他头上。
“今晚?”
“今晚。”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拖,一个晚上的变故他赌不起。
沙吾提的准备没有停止,等夏至进来的时候,直接撞上了医务室的“密谋”。
夏至贴着墙壁,攀上了阳台,穿梭在黑暗之间,朝钟楚筠所在的位置挪动。
但是,在经过一间密闭的房间时,夏至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声音,是阴谋的味道。
“再加三分之一的分量。”
“这样会不会导致……”
“不会,死不了。”
……
听了全程墙角的夏至,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加分量,死不了,这些话还能是说谁的?
哼,惹到你姑奶奶了,那就别怪老娘不客气了。
夏至在外面等了十分钟,直到里面的人全部离开,直接撬窗闯了进去。
站在里面,才看到了房间的全貌,浓浓的药水味儿,病床,清一色的医疗设备。
不过,最吸引夏至的还是台子上放药的托盘。
那根闪着寒光的针头,将会是伤害钟楚筠的罪魁祸首。
哼,敢动老娘的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但现在还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夏至一咬牙,换了一支一模一样的针管,只是里面装的是葡萄糖,然后放到了原位置。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应该是那些人回来了,夏至原路返回,藏身在窗外,掀开窗帘一角,正好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
她猜的没错,沙吾提的人确实是针对钟楚筠的。
算算时间,现在正好是钟楚筠准时喝完睡前水之后的半个小时,看来,他们就是趁着安眠药发挥作用的时候把钟楚筠带过来的。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看着钟楚筠承受,比她自己经历还难受。
迷迷糊糊中,钟楚筠感觉身体一轻,换了一个地方,他听见那些人说“拿药”,“注射”,还有“七个月已经算多的了”,“多活几天也是祸害”。
所以,她是只剩下七个月的时间了?
钟楚筠挣扎在安眠药的昏昏欲睡边缘,她想要反抗,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眼前刚有一丝亮光闪过,只觉得手臂上泛起一丝凉意,枕头已经扎进了她的血肉。
双手瞬间攥起,眉头紧锁,然后彻底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她没有抵抗住安眠药的安眠作用,还是那针“只能活七个月”的毒药给了她心理暗示,瞬间没有了清醒意识。
一天,还是七个月,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了,她想不明白的事儿就让它们成为过去吧。
但惊喜的是,钟楚筠凌晨三点没有起床找酒喝,或许,她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夏至在钟楚筠床边坐了一夜,虽然她知道注射进钟楚筠身体里面的只是葡萄糖,但是沙吾提对钟楚筠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激怒了她。
黎明前是黑暗,但不会缺火光。
“轰!”一声,瞬间惊醒了整个夜。
“秘书长,不好了,军事基地的人来了。”手下慌忙进来报告。
“什么?”沙吾提瞬间清醒,“什么时候到诺伦的?”他完全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这件事情如同一个晴天霹雳,给了沙吾提当头一棒。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所以说,他派去跟踪一个厨子的人真的被霍顿发现了。
“秘书长!”又进来一个人。
“还有什么人来了,都给老子一块说完。”连霍顿都来了,他还有什么承受不了的。
“那个厨子……真的是h洲一区的……少帅。”所以,一区的人也来了。
“什么?”沙吾提直直地坐了下去,瞪着眼睛,不相信,但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他后悔自己没有听从花铮的意见,直接抓了裴成抑,就地枪决。
但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晚了。
而且,这一刻,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就连他造反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惧怕过。
“秘书长,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说。”这一声明显有气无力的,他甚至都不想多说几个字。
“策反中心,国,国际……”那人喘着粗气,像是跑了很久才赶到这里,“国际刑警去了策反中心。”
沙吾提定定地坐在椅子上,没有什么反应。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一个策反中心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就算成了一片废墟,只要他的权势还在,他立马就能重建一个策反中心。
可他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字眼。
国际刑警!
“什么?”沙吾提后知后觉,大惊失色。
国际刑警竟然找到了他的策反中心,“立马派外围队伍刻不容缓。
“不行,我们的人打不过。”外围队伍的战斗力并不强。
“我又没说要打。”沙吾提咬牙切齿地吼道,“拿炸药,炸了。”他是想要毁掉策反中心的信息,抹掉关于他的所有痕迹。
他可以败在军事基地手里,但绝对不能被那些国际刑警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