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醴看着夏至匆匆离开的背影,先进到了钟楚筠房间。
其实,她是想告诉夏至,钟意慧中的酒都被裴成抑换成她梨园的醴酒了。
夏至一拍脑门,忘了这茬了,她还嫌弃过这件事的。
但是,醴酒也是酒,应该也不行。
那就都收了吧。
柔软的床上,夏至和阮醴一个躺在钟楚筠左边,一个躺在钟楚筠右边,一人抱着钟楚筠一条胳膊。
这才刚几点,现在就开始束缚她了?
钟楚筠只能平躺着,望着天花板无奈叹气。
三点,钟楚筠睁开眼时,发现有两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她。
不用想,还能是谁?除了这两个人,还能是谁?
“开灯。”
一左一右两双眼睛半夜盯着她,活像在演鬼片。
阮醴很听话地开了灯,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钟楚筠的胳膊。
在夏至和阮醴的注视下,钟楚筠坐了起来,打算活动一下胳膊,却拉不回自己的手。
这是想干什么?
还抓着不放了?
压一晚上了,胳膊都麻了,血管都快堵塞了。
“可以说话。”夏至突然开口。
“可以聊天。”阮醴接住话。
“可以睡觉。”
“可以冥想。”
“可以吃饭。”
“可以喝酒。”
“但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钟楚筠听不懂的话,最后异口同声地说:“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