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银行。
夏至急匆匆地进来。
“这位小姐,请问您找谁?”大堂经理笑脸相迎,看夏至这架势,不像是来办理业务的。
“啊,我自己去就行。”夏至敷衍一句,脚步没有停过。
大堂经理继续保持着微笑,追问道:“不好意思,小姐,请问您找谁?是来办理……”
“好了,妹妹,我找钟楚筠,”夏至被服务烦了,倒也没有生气,把大堂经理按在了旁边的休息椅上,“不用你带路啊。”
“经理,您怎么了?”
大堂经理回神,“刚刚有位小姐,直呼夫人名讳。”
“敢称呼夫人名字……”看来是个不小的角色。
“好了好了,认真工作。”大堂经理立马回归工作状态。
夏至才刚走两天,就接到了梨园的电话,说是花铮到了京都,追杀钟楚筠。
好啊,这个花铮真是越来越嚣张了,杀人都杀到国际刑警队长头上了。
所以,夏至又一刻不停地赶了回来,看来她是不能再走了。
夏至轻轻地推门而进,见钟楚筠正靠在桌子边上,抱臂看着窗外。
“人我已经带走了,梵婀岛也派人过去了。”
钟楚筠没有回应。
“要不……我们也去梵婀岛?”
钟楚筠还是没有回应。
“唉!”
夏至已经从花铮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她以前挺讨厌裴成抑的,但是在听到裴成抑出事之后,还是不想相信这是真的。
对啊,在见到尸骨之前,她是不会认为裴成抑已经葬身鱼腹的,裴成抑是谁啊,f洲五大巨头之一,钟楚筠认定的人,怎么会笨到对付不过花铮呢?
夏至正在为劝解钟楚筠发愁,却突然看见钟楚筠拿起手机就往外走。
“我好像知道他在哪儿。”钟楚筠自言自语道。
去年冬天,阮菽去世之后,她时常跑到钟意慧中的天台,在上面坐着喝闷酒。
裴成抑说:“楚筠,东方总会有太阳升起,可以不往前看,但一定要往东走,那边,没有黑暗。”甚至连影子都没有。
“在哪儿?”夏至追了上去。
楼下,钟楚筠微微仰头看向天边的太阳,抬手挡住了一束光,却有无数缕阳光从指缝照到脸上,暖暖的。
东方从来没有黑暗,只有希望。
“他往东走,我就向西迎。”
裴成抑,这次是我带着光去找你。
夏至还没有弄明白钟楚筠话里的意思,就见钟楚筠走了,赶忙追上去。
“裴巽呢?”怎么是钟楚筠亲自开车?
“放假了。”
“放假?”这时候放什么假?
算了算了,想不明白,她在钟楚筠身边更好。
“阿醴。”钟楚筠站在甲板上,迎着海风,背着阳光,叮嘱留在京都的阮醴。
阮醴这才知道,原来昨天钟楚筠变成那个样子是因为听到了裴成抑的坏消息。
而今天,钟楚筠又决定亲自去找裴成抑。
阮醴在陆家训练营抽不开身,一时不在状态,心不在焉,想着她能帮到什么。
算了,她还是替钟楚筠守好京都的人吧。
从训练营出来,阮醴先眼角膜已经到达,等陆知廷再恢复两天就可以安排手术,眼角膜移植和耳膜修复手术一起进行,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就能复健。
“阿醴,正好我做了排骨汤,留下来吃口饭。”
陆知廷刚碰到一个热乎乎的碗,还没有接住,手里的东西就没了。
嗯?怎么回事?到手的饭飞了?
苏芒正端着一碗排骨汤要给阮醴吃。
“不用了,阿姨,我还是回去吃。”她得守住钟意慧中,守着里面的人。
“哦,那好。”苏芒没有坚持,又转手把碗给了陆知廷。
碗在二十厘米高空下落,陆知廷双手一沉,汤沿着边缘徘徊,洒在了虎口处,流进手心。
苏芒抬脚去送阮醴。
这次不喝就不喝吧,反正这排骨汤也是她第一次做,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关键是不知道有没有……毒。
没事,先看看陆知廷的反应再说,下次她就有经验了。
苏芒回来的时候,看见陆知廷在病床上胡乱动,一只手端着碗,另一只手不知道在胡乱摸什么。
“动什么动?想不想吃饭了?连个碗都端不好?”苏芒嫌弃地瞥了一眼陆知廷手上的汤汁。
陆知廷:我要是说是碗先动的手,你们信吗?
但他现在听不见,只想找张纸擦擦手上黏糊糊的东西。
苏芒看不过去了,从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巾,坐在床边,强拉住陆知廷的手腕,三两下就搞定了。
钟意慧中。
“阿姨?”阮醴小心翼翼地来到餐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阿醴,”徐婕没有察觉到异样,问:“楚筠呢?”起身准备出去找人。
“阿姨,”阮醴叫住了徐婕,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实情,“姐姐跟夏姐姐在一起。”
“夏至来了,那怎么不来家里吃饭?”她是没有把夏至当外人的。
“又……走了。”还是跟钟楚筠一块儿走的。
“嗯,她也挺忙的。”钟楚筠这几天很忙,她都看在眼里。
对于钟楚筠和夏至,还有阮醴,徐婕都是心疼的,明明都是娇弱的女孩子,本应该受尽宠爱,却要承担起许多责任,逼得自己不得不变得强大。
“阿姨,舅公,你们不用等姐姐了,姐姐她已经跟夏姐姐出去找……姐夫了。”
徐婕和季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