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号台的两名小护士还在翘首以盼,等着钟楚筠出来。
“都一下午了。”难道今天去妇科的人很多吗?她记得没有几个啊。
“会不会错过了?”小护士绞尽脑汁地回想着,“不应该啊。”她没有搜索到钟楚筠离开的身影。
而此时的钟楚筠还沉浸在梦乡,不知不觉中月亮已经升了上来。
某层,楼道尽头的手术室终于开了门。
“放心,手术很成功。”季兆中率先出来,口罩下是一张满意的笑脸。
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做过这么成功的手术了。
如果这句话要是被f洲的西部十三太保听到,肯定要苦着一张脸问:“季爹,那我们就是您无聊把玩的小白鼠吗?”
黄蜂记得季兆中在给他缝合伤口的时候,故意缝了一条带尾巴的黄蜂出来,害得他被腾蛇嘲笑了很久。证据还在他胳膊上呢,随时可以查看。
索萨记得季兆中在给他做手术的时候,麻药失效了,害得他意识清醒地听季兆中说了一晚上的鬼故事,他心里害怕,真怕自己一闭眼就过去了。
老妖也被季兆中吓唬过,说在他肚子里面留了一根手术针,要求返一下工。
难以想象老妖当时吃屎一样的表情。
“没事,返工不要钱。”季兆中安慰他。
可他并不是担心钱的事儿,再说,他也付过手术费。
诶?他好像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是不是因为他没有付钱,所以,才导致季兆中做活这么粗糙?
果然,便宜没好事儿。
“这是我的全部家当,您老悠着点儿。”返一次工就行了,别再往他肚子里落点儿其他的东西。
其实,季兆中是骗老妖的,他从医多年,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只是想给他们这些人一点儿教训而已。
有什么好打架的?打伤了还不得都来他这儿治?
这么多人,他哪儿忙得过来啊?
而且,还白白浪费他的医疗资源。
不过,这种情况在西部十三太保和解之后就好了很多了。
他那里消停了很多,但没有怎么安静,还是吵闹到天亮。
只不过不是在手术室,而是在前面的酒吧。
后来他回来了京都,重返医学院,认认真真做了一场手术。
苏芒和陆熙承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季医生,真的太感谢您了。”陆熙承感激道,差点儿涕零。
“这是我的分内之事嘛,”他是医生,做的就是治病救人的事儿,“而且,我还答应了阿醴的。”虽然,并不是阮醴亲自开的口。
季兆中环视了一下,问道:“阿醴没有来吗?”倒也不是非见到阮醴不可,年轻人的想法他就不去猜了。
“今天训练营考核。”苏芒开口,只可惜她进不去,要不然她现在可能会在阮醴身边。
“啊,我先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去看看陆知廷的情况。”
只是,在季兆中去查看陆知廷的情况之前,在楼道里面先遇见了徐婕。
“徐婕?你这是……”怎么突然都来医院了?
都?
阮醴来过,现在徐婕也来了。
“楚筠回来了,裴成抑受了点儿伤。”徐婕还是担心的,到底是她的儿子。
“我先去看一下病人,马上过去看看裴成抑的情况。”季兆中加快了速度。
其实,徐婕想说没有什么大碍的,但她没有说出口,季兆中也没有给她开口的时间。
她就是医生,当然能看出来裴成抑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但她还是想让季兆中查看一下,得到一个和她心里一样的答案。
陆家训练营。
左营在阮醴的带领下,突飞猛进,仅半个月时间就实现了右营和中心营半年的任务量。
“阮队长,”陆知松诡笑着走了过来,“您看您是想选哪个营,作为你们的对手?哦,对了,我可以透露一下,中心营善枪法,右营善近战,就当我卖阮队长,一个人情?”
当然,他是不会无偿透露的,既然是人情,总是要还的。
阮醴忽视陆知松的存在,问前来汇报的陆竞延:“准备得怎么样了?”
“可以开始。”
“嗯。”阮醴嘴角一勾,侧目看向陆知松,开口道:“一起吧。”
“一起?”陆知松疑惑,什么意思?
“或者,和中心营比枪法,和右营近战?”她都不带怕的。
“阮队长未免也太自心了,”陆照承正朝这里走来,“到时候输了,可别说是我们两营联合起来欺负你。”
“好啊。”她不会输的,从来都不会。
看着阮醴自信的表情,陆照承竟然有点儿害怕结果,好像他们真会输一样。
但是,这种担心一瞬就散,一个懒散惯了的兵营,就算领头人再好,又怎么可能在短短半个月内超过他们这些原本就强大的人呢?
底气他还是有的。
可这底气仅仅只能支持他的自信,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
左营在半个月内,各个都成了神枪手。
陆知松不信,“这怎么可能?三秒十靶,都中靶心,不可能啊?”
他惊讶的不是十次全中,而是三秒十枪。
而且,取得这个成绩的人……竟然是……阮醴。
不过,没关系,他有办法的,“阮队长,营员参赛,您就不用凑热闹了吧。”
没有阮醴拉高成绩,他就不信他中心营会输给左营。
除非……左营各个都像阮醴一样。
虽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