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家。
“萧政言!你还敢来?”颜忱堵在门口。
闻言,颜悔赶紧收起腿,藏在沙发的角落。
“不是,大舅哥,我真心实意的。”萧政言还真的没有见过颜忱生气。
“我看你是蓄谋已久。”
颜忱这两天终于想明白了,怪不得颜忱放假总往他家跑,“逃难”是假,想泡他妹才是真的吧。
“这叫暗恋,”萧政言纠正道,“你这种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是不懂的。”
颜忱却抓住了这句话里面的一点不放,严肃地问道:“你谈过恋爱?”
那现在来找颜悔干什么?不会是想找个备胎吧?
“没,没有,”萧政言赶紧否定,差点儿咬到舌头,“不是,你怎么理解的?”他说的又不是那个意思。
“呵!这还差不多。”颜忱转身往楼上走去,默认了萧政言对颜悔的追求。
颜悔在沙发上缩了又缩,心里祈祷着:你看不到,你看不到……
哥哥啊,你怎么把我,你的亲妹妹,唯一的妹妹,就这么给卖了啊?
“咱哥同意了。”萧政言往沙发上一坐,把颜悔圈在了角落里面。
以为他没有看到吗?
“那是我哥!”什么咱哥?她同意了吗?
嗯,“咱哥”同意了。
“你哥就是我哥。”
“其实,让我同意做你女朋友也不是不行。”颜悔盘坐在沙发上,抱着靠枕,一肚子坏水。
“说来听听,什么条件?”萧政言乐意满足。
第二天,桑榆、梁咏絮、颜悔和萧政言四个人,一起坐在了黄粱梦的包间。
“这是……什么意思?”桑榆端端正正地坐着,都不敢大喘气。
她和梁咏絮都是被颜悔叫过来的,颜悔说有重要的事要宣布。
本来她们还以为颜悔是骗她们的,结果,颜悔让她们去黄粱梦。
那看来是大事。
房间里面的气氛也这么严肃,她们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不敢乱动。
这是要宣布什么大事?
怎么感觉比国家大事还重要?
萧政言起身发言,在开口之前,郑重地向颜悔她们三个鞠了一躬。
桑榆和梁咏絮两人同时瞪大了双眼,她们怎么能受得了如此大的礼呢?
这是要拜早年吗?
可是她们没有准备红包啊。
“我,萧政言,在此特地恳求颜悔同学做我的女朋友,还请桑榆同学和梁咏絮同学准许。”
“啊?”
桑榆和梁咏絮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摸不着头脑,搞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
看这架势,只要她们两个不同意,萧政言要在这儿站到天荒地老了。
“其实,你可以站到门口,”这是门口礼仪的标准站姿,“还可以帮嫂子招揽招揽生意。”浪费了多可惜!
“那我们……”梁咏絮询问的眼神看向颜悔,“我们同意了啊。”
她们本来就是同意的,难题一直在颜悔那儿。
既然颜悔不吭声,那她们就当她默认了。
“让我们同意也行,请我们吃顿饭。”
“对,我们很好收买的。”
颜悔终于看见了这两个人的真面目,竟然为了一顿饭就把她给卖了。
所以,萧政言十分顺利地收买了桑榆和梁咏絮。
钟意慧中。
裴成抑提了一把小提琴进来,另一只手拿着一本曲谱。
“书上说,听小提琴出生的孩子比较安静,从今天开始,我就让他(她)听到出生。”
“为什么要让他(她)安静?”活泼一点儿也挺好的,但最重要的是,她的孩子一定要开心快乐。
裴成抑毫不犹豫地回答:“这样他(她)就不打扰我们了。”
原来他是想让这个孩子少点儿存在感,尤其是在钟楚筠面前。
钟楚筠直直地看着裴成抑,其实,她是想让自己有机会被这个孩子打扰的。
“楚筠?”怎么一直盯着他?
“嗯。”
“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刚刚钟楚筠的眼神像是在质疑他,“我很快就能学会的。”
原来裴成抑不会拉小提琴。
希望不是噪音。
呲!嚓!喇!
钟楚筠忍不住堵上了耳朵。
太难听了!
如果说听小提琴出生的孩子会比较安静,那么,听裴成抑拉的小提琴出生的孩子可能会闹海。
“好像是有点儿难听啊。”还有点儿自知之明,“我还是先去找旦娅练练。”
反正旦娅是一匹狼,她也听不懂。
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但是很快,呲喇声又从外面传来。
声音不大,但是……
难听!
钟楚筠关上了门窗,戴上耳机,让自己沉浸在工作中。
除了能听到小提琴的嘈杂声,楼道里还回荡着旦娅的狼叫声。
她在反抗。
她在挣扎。
她不想听!
第二天,裴成抑自信满满地站在钟楚筠面前,开始拉小提琴。
他坚信,经过他一夜的刻苦努力,肯定能拉出一首美妙动听的旋律。
钟楚筠盘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堵着耳朵。
该怎么评价呢?
确实比昨天好了那么一点点。
因为声音没有昨天那么大了。
旦娅就趴在钟楚筠腿边,脑袋埋在桌子底下,前腿拉着耳朵。
她是在和钟楚筠共患难。
突然,钟楚筠想起什么,立马打断了裴成抑的表演。
“今天该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