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楚筠真的去了f洲。
“停哪儿?”雷深在天上盘了一圈,这f洲可没有他的车位。
东北部有幽盟占据,简直是个大黑帮;东南部是一大片梨园,梨园的主人虽是位女子,可也不好惹;中南部是国际重型监狱的大本营,有个机场,不敢,怕进去;西部跟个大荒野一样,从上面往下看,一波一波的人过去了。
“就这儿吧。”施楚筠靠着座椅,连看都没看。
确定这不是瞎选的?
好吧。
飞机缓缓落地,尘土齐飞,如风暴过境,遮盖了视线,看不出外面的情况。
风卷沙去,豁然开朗。
“哎呀。”雷深朝外一看,吓得赶紧缩了进去。
被包围了。
差不多四周都被拿着长枪的人给包围严实了。
不过,看穿着,应该是两拨人。
一拨人穿得军绿色衣服,另一拨人穿得黑色的衣服。
施楚筠坐着,没有要下机的意思。
雷深干脆坐到了施楚筠后面的位置。他胆小。
见飞机上的人不下来,外面的两拨人争执了起来。
“老妖,这次可是我们先来的,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军绿色那拨人的领头说。
“见者有份,这次肉多,我们不会客气的。”黑衣人领头毫不客气地说。
“好,那就怪不得我们了。兄弟们,上。”军绿色那拨人领头发令。
两拨人交战,倒是没有开枪,只是打来打去,摔来摔去的,又弄得尘土飞扬的。
雷深隔窗观战,还在心里默默地喊加油。
天渐黑。
施楚筠起身,下机。雷深停止了观战,急忙跟了过去。
听到机舱门打开的动静,扭打在一起的两拨人停止了打斗,齐齐地看了过去。
只见一位身穿黑色,披散着过肩黑发的女子,提着个黑包,从上面一步一步的下来。细跟踩在台阶上,一声一声地回响在他们的耳畔。
浓眉杏眼,红唇冷脸。
两拨人怯怯地不敢说话。
施楚筠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十几个人立马换了笑脸迎了过去。
“姐大,您怎么来了?”穿军绿色那人讪讪开口。
“姐大来了还要跟你说吗?”黑衣人叱了他一声,讨好道:“姐大,累不累?有什么事您随便吩咐,我们兄弟马上去办。”
“对对。”军绿色人连连附和。
去拿东西,迟了两步下来的雷深,看着一群大男人谄媚的样儿,愣了愣。
他没有看错吧?
他们什么时候认识他奶奶的?
不过,奶奶这么厉害,那群人低三下四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奇怪。
施楚筠只是朝后使了使眼色,意思是飞机的事,你们看着办吧?
黑衣人先开口:“放心,姐大,我们兄弟一定寸步不离地看着,您放心地办事。”
另一拨人也不示弱,说:“姐大,我们兄弟也给您看着。老六,去把车开过来,送姐大进城。”是辆越野车。
那个叫老六的把施楚筠和雷深两个人送到了距中部最近的一家酒店。
“姐大,这是西部最好的酒店了,再往里就到国际重型监狱的势力范围了。”老六说。那个地方他们是不会过去的,同理,只要还在西部,没有越界,那些国际刑警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
“嗯。”施楚筠自然清楚这些规矩,点头让老六回去了。
雷深把两个黑箱包放在了酒店房间的桌子上,往沙发上一摊,软弱无力。
施楚筠把包随手扔在了沙发上,拿了桌上一个箱子进去。
出来时,已经换成了黑色牛仔裤和皮靴。
走到桌边,打开另一个黑箱包。
是枪。
施楚筠装好子弹,把两把手枪别到了腰后。又将一把刀插进了皮靴里侧。
把包挎到肩膀上,大衣拨到两侧,双手插着裤兜出门了。
“等你回来吃饭啊。”雷深瘫在沙发上,对已经走到门口的施楚筠喊了一声。
他打算先休息一下,一会儿出去买个夜宵,奶奶干完事回来肯定会饿的。
施楚筠没有理他,穿过酒店走廊,进去电梯,下楼出门了,出门前顺手从大厅自助售卖机里买了一罐啤酒。
酒店门口附近有灯还好,沿着这条路越往里走越黑,最后,施楚筠拎着一罐啤酒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等施楚筠从黑暗中出来时,她是开着一辆车的,一辆重型越野卡车。
卡车车头上有一朵红色的赤团华。
哼,敢用老娘的花,偷了它。
施楚筠把车停在一条丁字街的街内路边,车身半掩在黑暗里,车头朝里,看不出那朵赤团华。
施楚筠靠着车头喝完了一罐啤酒,易拉罐被她放在了那朵赤团华上。随后没有回头,朝丁字街的尽头走去,翻墙而入。
墙里边很黑,没有灯光,再往里走,可以看见还有不少人活动。施楚筠避开人群,绕到了一处五楼建筑下。正门上书“技术机密中心,未经准许入者盟规处置”。
技术楼里除签有保密协议,卖身幽盟的技术人员,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什么人会携盟主令进去。
施楚筠从后面上到了二楼,二楼西侧是总机室。有专人看管,监控密布。施楚筠溜进了一间员工休息室,里面没有人,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
正好,先黑了监控和警报。再给他们添点儿动作。
施楚筠以千赦的身份正大光明地来过幽盟两次,再加上霍州的信息,差不多已经摸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