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宫的晚宴是筠臣为施楚筠设的,但雷深也是一定要让他来的。
雷曼机场是雷神的,筠臣早就知道,虽然他现在还掌握不了整个s洲的情况,但是曼德里对他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所以,雷深进入曼德里的范围时,筠臣就知道了,立刻开始准备晚宴。
晚宴上除了施楚筠和雷深,还有筠臣的一群狐朋狗友,以及他们带过来的女伴。
与那些矫情撒娇的女子比起来,施楚筠就像是高傲的女王。所以,在场的男士纷纷向施楚筠投过去“欣赏”的目光,只是碍于筠臣坐在施楚筠旁边,不敢靠太近。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施楚筠看起来很高冷,给人以难以接近的感觉。
同样的,与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比起来,雷深就像一个不谙世俗的纯洁的小白兔,这正好是那些见惯了名利场所的女子所喜爱的一款。所以,在雷深一个人喝闷酒时,不时有妖媚的女人过来和他搭讪。
“这位先生,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有什么伤心事,不如跟我说说,我可是解语花,一定会帮你解决的。”一个穿着红色吊带礼服的女人胳膊搭在雷深的肩膀上,靠在雷深坐着的椅子上,身体往雷深身上蹭,魅惑地语气,像是要吸阳气的妖精。
雷深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便放下酒杯,想要起身离远点儿。
红衣女手在雷深的肩膀上搭着,察觉到雷深想要离开,手掌一用力,把半起的雷深给按了回去,妖娆地说:“哎,先生不要着急离开嘛。”
“不,不是。我只是,去添杯酒。”雷深磕磕绊绊地说,实在是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离他这么近过,施楚筠是个特例,那是他亲奶奶。
“添酒啊,跟我说就行了。”正好有个服务员端着托盘从桌边经过,红衣女打了个响指,服务员走了过来,红衣女手指捏着一杯红酒送到了雷深面前,说:“呐,你的酒。”还不忘夸耀一番,“我就说我是解语花嘛,看,酒来了,你的问题是不是解决了,那就不要再皱着眉头了。”说着红衣女就要用修长的手指去抚摸雷深皱起的额头。
就在女人的手指快要触碰到雷深的额头时,红衣女的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抓住了,然后,狠狠地甩了出去。
红衣女穿着细高跟,没有站稳,踉跄了两步,愤怒地回头,想要动手,发现刚刚抓他手的竟然是威廉。
“威廉王子,原来是你啊。”红衣女忐忑地说。
“离远点儿。”筠臣带着怒意,咬牙说。
“好,好的。我姐妹叫我,那我先过去了啊。”红衣女忐忑地找了个借口,立马逃开了。
雷深没有看他,两只手抱着一个酒杯。
还在生气呢?
“过去那边。”筠臣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施楚筠的位置。
“我不去。”雷深委屈巴巴地说。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啊!那多没面子。
“那我带我的楚筠去后花园逛逛。”筠臣立马换了一副调戏的嘴脸。
闻此,雷深连滚带爬地跑到施楚筠旁边,坐了下来。依旧没有朝他看一眼。
倒是雷深逃命似的动静,让施楚筠朝筠臣这边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低头玩手指的雷深。
筠臣一瞬低落,立刻换了纨绔子弟样儿,随手拉了位美人去舞池中央跳舞去了。
夜色中,雷深跟着施楚筠坐车回去了。
第二天。云瀛。
“裴少。”陆知廷刚下飞机,就赶到了景华。
“嗯。”
“陆少吃过早饭了吗?”虹嫂刚收拾完碗筷。
陆知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裴成抑,咽了一口口水,对虹嫂说:“不用了。”
裴成抑把他急叫回来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去上壁镇。”裴成抑坐在车上对开车的陆知廷说。
车上的气氛很严肃,陆知廷在前面小心翼翼的开车,看不穿裴成抑现在的心情是好是坏。
“她,走了?”裴成抑突然开口,声音低沉,略带伤感。
陆知廷大脑飞速旋转,接受消化裴成抑的信息。
她,应该是指施楚筠。
走了?是往哪里走了?
这个他也不知道啊。
“啊?啊!嗯!”陆知廷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心里怦怦直跳,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已经满是冷汗。
这,就,挺突然的。
关键是他也不知道答案。
一个捉摸不透,一个行踪不定,他夹在中间真不好受。
来到昨天的小区楼下,几个老人在一块儿坐着聊天,有几个小孩儿在一边玩闹。
看见两个陌生人走进,小孩子不知道害怕,玩闹着跑到陆知廷跟前,围着他打转。
陆知廷蹲下,变戏法似的掏出几颗糖果,逗几个小孩子玩。
那边聊天的老人发现了,赶紧把自家孙子孙女叫了过去。几个老人中间就有一位昨天跟裴成抑说话的妇人,她见其中一个人正是昨天来过的,没有往这边看。
陆知廷笑嘻嘻地走过去,说:“大妈,我们不是坏人,以前有个亲戚住在这里,我们只是来打听一下,没有恶意的。”
那个妇人见陆知廷还算和善,不似那位看着凌厉,也不像昨天来的那位看着就是凶神恶煞的,而且,陆知廷也表明的来意,就放下了戒备。
其他几位老人本来就没有那位妇人的戒备,所以,就十分热情地说:“你们要打听什么?我们都在这儿住了半辈子了,知道的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