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的事,京都的人不管,至今没有派人询问。
云瀛政府只好和一区暂时达成合作,查清楚这次病情的起因。
“裴少帅,根据时间判断,东区富林地产的老板薛伟应该是第一个出现这种症状的,但是现在人已经死了,我们只能从其家属那儿打听一下。”云瀛市长江南鹤,四十岁左右。
“查查他出现病症的前三天时间里,都去过哪儿?”裴成抑胳膊肘放在椅子扶手上,手指抚摸着下巴,眼睛虚看着前方。他觉得富林地产的老板一定去过京都。
“已经查过了。”江南鹤把一份文件放在裴成抑面前的桌子上,说:“这是他的全部资料,包括发病前后五天之内的行程动向,还有接触过什么人,都查到了。”
裴成抑随手翻看了一下,果然有一趟去京都的行程,但是这一条没有标注他接触过什么人。
唯独这一条没有。
裴成抑手指轻轻地在“京都”这两个字上点了两下,问江南鹤:“这是什么人?”
江南鹤看了一眼裴成抑指着的那行,说:“京都的人没有查到。”
他也觉得奇怪。
但是,那是京都,说不定会是什么权贵之人,他怕坏了他们的利益,遭到他们的打击个报复,所以,没有继续查下去。
裴成抑抬起冷眸看了一眼江南鹤,江南鹤自知理亏,沉默地低下了头。
不过,裴成抑本来就没有认为他能查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况且还涉及到京都。
江南鹤走后,裴成抑通知了陆知廷,让他在京都查查富林地产的老板薛伟那天在京都见了什么人,谈了什么事,收了什么东西。
有一点裴成抑还没有弄清楚,就是新型可冷因是怎么进入人体的,口服?接触?还是其他途径。
徐婕他们已经检查出来的是,只有第一个人,也就是薛伟的体内有新型可冷因和新型花状病毒,其他人的体内只有花状病毒。
所以,这次疫病应该是薛伟先被注射或者服用了新型可冷因,并在其体内形成了新型花状病毒,又因为这种病毒极易传播,薛伟平常的应酬很对,接触的人多,所以,新型花状病毒就一传十,十传百地传播了出去。
最终,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京都的人干的。
在施楚筠给西屠街那位把样本寄过去的第四天,施楚筠收到了季先生给她回的邮件。
一份长达二百多页的详细解析,包括治疗对策和作用机制。
徐婕当初给施楚筠准备的样本都是从薛伟体内提取的,所以,新型可冷因也包括在内。
而且,季先生还特地标注了新型可冷因,并说明了其与可冷因的异同。
这些专业术语施楚筠是看不懂的,但是,有一个字眼吸引了施楚筠的注意。
安价霉。
这个名字,施楚筠知道,她很早很早就知道了。
季先生标注解释说,这个名字只是他自己起的,安价霉是主要由九安、无价子、链球霉合成的,五大洲还没有研制出这种药物,所以,他就叫这种合成的药物安价霉。
这是季先生刚刚研制出来的,施楚筠是相信的。
可是,安价霉她真的在十几年前就见过了,而且,起名的方式也是这样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施楚筠心里有疑惑,但还是赶紧把这份资料发给了徐婕,现在情况依旧危急,徐婕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徐婕很快就接收了,越看越震惊,并发过来消息问施楚筠:“楚筠,这些……都是从哪儿来的?”徐婕简直不敢相信,这上面分析的太详细了,她想不到h洲有什么人能做出来这样的。
“找人研究的。您再核对一下。”施楚筠是相信季先生的检验不会错的,但是她要考虑到实际情况,说不定这几天病情有所变化了。
“太好了。”徐婕马上组织下面的人核验。
但是,困扰着施楚筠的疑问并没有解开。
她必须亲自去一趟。
施楚筠换了一身黑色运动服,白色运动鞋,只拿了手机,打算出门。
走到玄关处,正好碰上了回来的裴成抑。
“去哪儿?”裴成抑看出来施楚筠是要出去,柔声问道。
“密州。”施楚筠平声回答。
上壁镇就是密州的一个小镇,与施楚筠有关的只有密州中学和上壁镇,她这个时候肯定不会去学校,所以,施楚筠是要回上壁镇。
裴成抑弯腰从玄关柜子里拿出一包口罩,抽出来一个,递了过去。
施楚筠没有看裴成抑,随手接过去,边往外走,边抬手将口罩挂在了耳朵上。
密州在云瀛的西北方向,裴成抑开车在西区出口处给车彻底地消了一遍毒,然后,驶向了密州上壁镇。
熟悉的路线,熟悉的地方。
裴成抑把车停在了街边,跟着施楚筠进去了小区里面。
但是,施楚筠并没有继续往里走,而是在刚进小区门的那条胡同里就停了下来。
面前是两扇落满灰尘的木门。
这就是那位季老曾经待过的小医馆。
施楚筠蹲下,在门框底下的砖缝里扣了扣,掏出一枚已经失去了金属光泽的钥匙。
铁链上锁着的铁锁也已经锈迹斑斑了。
施楚筠把钥匙生涩地插进锁孔,转不动,左右拧了一下,还是没有转动。
裴成抑往前迈了一步,伸手想要去开,结果,手刚伸到一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