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申寒低低一笑,司机脊背登时一僵,“申爷,您是想说那孩子还活着?”
“嗯,”他透过后视镜望进司机眼里,“给你两天时间,找到这个孩子在哪儿儿,然后带到我面前来。”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无意识紧了紧,“是。”
自己跟着申寒已经将近二十年了,几乎是看着他的势力一点点起来,却从来没读懂过这个人。
他似乎没有心,没有情。
他讨厌女人,却没拒绝刚才的露水情;黑子跟着他多年,出于恻隐之心放走白桢桢后,说杀就杀了,连对方唯一的孩子也不放过。
周围的兄弟全都是单身,但凡有女朋友或者家室,女方最后都不得善终,不是出车祸就是溺水。
而自己最近刚和失散多年的女儿联系上……
司机额头冒出了冷汗,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
不知道他是真的要查黑子的孩子,还是在给自己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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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逐渐推移,很快就到了薄爷爷生日。
寿宴地点选在景逸,正厅搭了一个巨大的台子,上面滚屏播放着生日快乐的歌曲。
寿星还没来,白桢桢去了洗等在外面。
“薄哥!”
江楚谦一身雅致的灰色西装,头发固定地一丝不苟,只要不开口,就是一个翩翩公子。
薄言抬了抬眉,似乎在询问他有什么事。
“这个,”江楚谦指了指正在滚动的屏幕,“我想出来的,怎么样?”
光是一片背景装饰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弄个滚屏放点音乐热闹热闹。
而且薄爷爷也是个爱热闹的主,生日宴气氛必定得到位才行。
薄言淡淡地扫了一眼,“辛苦……你也就这点审美了。”
江楚谦:“……”
“什么审美?”白桢桢正巧出来,听了只言片语。
“没什么,”江楚谦笑了笑,将白桢桢身上的长裙扫了一遍,竖起大拇指,“漂亮!”
要换一个人可能根本压不住这条裙子。
他之前接过一部民国戏,女主的服饰几乎都是旗袍,美则美矣,但总觉得不够。
直到看到白桢桢这副打扮,他才反应过来哪儿不对。
——灵气。
白桢桢出众的不仅仅是气质,更是眉宇间的那股神韵和灵气。
虽然她此刻穿得算不上真正的旗袍,但大同小异。
“谢谢。”白桢桢很自然地承下了他的夸赞。
三人一同沿着长廊往大厅走,江檀已经到了,远远地冲三人点了点头。
白桢桢亦回礼。
她对江檀的印象很好,此刻看到更是想聊上几句。
薄言勾了勾她的手指,望向楼上,“上面开了间休息房,我先把你的包放上去。现在时间还早,要是一会儿你累了,可以直接上去休息。”
“好。”
薄言放开白桢桢的手,看着她朝江檀走去,自己则扫了江楚谦一眼,江楚谦立马跟上。
“桢桢,”江檀见她过来,主动开口,“你这身打扮很显气质。”
裙子的颜色虽然素,但绝不会被比下去。
白桢桢笑了笑,“江小姐今天也很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