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打的就是你。”墨浅裳站起身,“念在你是陛下生母的份儿上,你和李家无论怎么为非作歹,哀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想到,你竟然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在众位朝臣面前,信口雌黄,搬弄是非。甚至不顾惜今日是什么日子!你将君临风的脸面,置于何处?”
墨浅一开口,不光是淑太妃被说住了,大殿上所有人都回过味儿来,用鄙夷的眼神看向墨太后。
李家做了什么事儿,这两日朝堂上闹的还不够多吗?
皇上非但没有追究,反而一直安抚着,李家越来越恃宠而骄了。
都传言着墨太后在宫中横行跋扈,如今众朝臣冷眼看着,墨太后倒是一直贤淑端庄,屡屡生事的反而是淑太妃!
墨浅裳绷紧了小脸,继续道,“其次,哀家拿出了人证物证,你竟然能够厚着脸皮不认。”
墨浅裳冷冷笑了起来,“淑太妃,你可知,你诬陷哀家的罪名已经逃不掉了,而更让哀家怀疑的是,在淑太妃的查案下,案子越来越扑朔迷离,甚至开始捏造证据,来污蔑哀家。难不成,淑太妃才是此事的罪魁祸首?”
淑太妃的心砰砰直跳。
她哪里想到,墨浅裳竟然能够毫无掩饰的将所有事情,当众挑明了?
她一向仗着自己手段厉害,就闹得无法无天,没想到,墨浅裳竟然比她还能闹。
她就不怕大周皇室,沦为群臣的笑柄,不怕君临渊翻脸?
“太后明鉴,虽然姑母平日里性子是要强了些,可是在宫中下毒谋害皇嗣的事情,姑母是万万不会做的,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还请太后明察。”李良晟率先出列,恭恭敬敬地磕头。
见到李良晟都走了出来,君临风不由轻哂,不情不愿地也跟着走了出来,跪在了李良晟旁边,“还请太后娘娘明鉴。”
墨浅裳的视线静静扫过满朝文武,凤威凛凛,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她缓缓勾唇,“哀家错就错在,当初相信了太妃,将这件案子交给太妃处置,今日别的暂且不论,太妃污蔑哀家,哀家绝对不能轻易饶过淑太妃。”
她没耐心再和这些人就一桩无头公案牵扯下去,直接发号施令道,“来人,将淑太妃掌嘴五十!”
“娘娘,不可!”李家、景家的人纷纷出列。
李家多年在朝堂汲汲营营,本应该有更多的朝臣来瓤助,可是,与李家并称四大家族的墨家、何家,在这桩案子中,都被的最干净了。
而其余人,都被墨浅裳镇住了,李家贪赃枉法、草芥人命,走私房贷甚至卖官鬻爵拉帮结派都是事实。
在朝官员,但凡爱惜点羽毛,想要继续在官场同僚面前留点清名,此时也不肯贸贸然出来,脏了自己的鞋!
“打!”墨浅裳冷笑着道,“既然今日,她淑太妃想要个公道,哀家,就一定彻查了真相,给她个公道,可是,胆敢公然挑衅污蔑哀家,哀家以大周太后的身份,下令掌嘴!”
淑太妃觉得自己面对墨浅裳,真的要疯!
只不过先下一碟小菜而已,墨浅裳竟然就敢顺杆爬,如果真挨了这耳光,她接下来的戏该怎么唱?
眼看着局势就要变得无法收拾,李良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辩解道。
“太后娘娘,若是说太妃给自己的养女绿袖下毒也就罢了,可太妃与何嫔娘娘没有什么过节,加之何嫔娘娘有孕,太妃定然是欢喜不已的,她又怎么会谋害自己的皇孙?”李良晟抬起明亮的双眼,一脸恳切的看着坐在上首的墨浅裳,“微臣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件事情,是太妃娘娘所为。”
“臣斗胆试问一句,太妃娘娘为何,要害两个她至亲的人,就算寻常人家的妇道人家,也不会下毒害自己的女儿,还自己怀孕的儿媳啊?”
这番辩解说的中肯,所有人都听出了个味儿来。
淑太妃是对墨浅裳诬陷了,可是却绝对不可能是罪魁祸首。
墨浅裳勾唇,“哀家什么时候说过要算她谋害皇嗣的帐了?哀家说得是她不把哀家放在眼中,让她领罚!嫡庶有别,当众欺辱哀家的账,哀家怎么能够不算?”
淑太妃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墨浅裳,她是准备真的撕破了脸皮了是吗?
“淑太妃,你还不跪下认错?”
墨浅裳冰冷的视线下,所有人都不敢多话。
“我没有!我没做这些!”淑太妃跪在了皇帝面前,凄楚憔悴地说,“是墨太后做的,陛下,陛下,你相信母妃啊!”
“太后娘娘说的没错,你的身份,是能够在欢庆殿上,叱则太后的吗?”没想到皇上非但没有看她一眼,反而冷冷回击。
皇上这是在提醒所有人,如果有人敢动墨太后,就要付出代价。
“既然陛下觉得哀家情急之下,为了被害皇嗣、为了绿袖在御前失仪罪无可赦,那哀家认错还不行吗?我不该在太后娘娘面前说错话,更不该在听信了那些人证物证……都是本宫不对,太后娘娘恕罪!”淑太妃边说边往自己脸上狠狠地扇耳光。
殿上鸦雀无声,命妇朝臣们一个个面露不忍。淑太妃今天已经够狼狈了,现在被墨太后逼到这份上,确实有点可怜!
“太妃娘娘,太妃娘娘你这是干什么!”李家的两个命妇哭出了声,李家老太君更是上气不接下气,险些昏厥过去。
等打够了,淑太妃才看向墨浅裳,“太后娘娘,本宫已经自己打了十几个耳光,能不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