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看着滚落地上还睁着眼的脑袋,瞧着那已经失去生气渐渐暗下来眼睛中的不敢置信。
萧惠傻了。
大殿中的官员们傻了。
那一张张张开的大嘴下那花白的胡须也像似顽童头顶上倔犟的发鬓一样竖立了起来。
“本王昨夜提出的那些条件不是在跟你们协商,而是下的命令。”归剑还鞘,李承乾接过边上侍卫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后,直接就朝敢跟自己讨价还价的官员群中砸去,面带微笑地骂道:“别以为你们世家底蕴深厚本王就不敢动你们这些人了。”
“在你们眼中百姓性命不值钱,可在本王眼中你们这些世家门阀之人也就如鸡犬而已。”
“不就是比谁狠吗?”
“本王要是狠起来连自己都怕。”
“娘咧。”
狠狠一耳光扇在出身弘农杨氏的中年官员脸上,李承乾恨铁不成钢的继续骂道:“你个憨货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被自已氏族的仇家利用,你那些经史子集白读了。”
“殿下,臣……”
“全都押下去关入大牢,等其一家老小之人尽皆到齐后押往灾区帮助百姓建房造路。”抬手打断弘农杨氏官员的话,李承乾其实真的很想一剑把这些人全宰了。
可是作为一个五官端正,知道世界那么大人又那么少的人。
杀戮又那会是李承乾的愿意做的事。
“诺。”
瞧着一个被扒下官袍,打掉官帽被拖下去的昔日同僚和好友,萧惠心头不由的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想阻拦,可闻着大殿中还未消失的血腥味,看着那个已经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正端着茶碗抿茶的男人。
萧惠怕了。
“本王说过,只要诸公能回头是岸,那本王便不会去纠结于你们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也会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放下手中的茶碗,李承乾扫了殿中剩下的官员们一眼,缓缓地说道:“但错了就是错了,孟子曰无以规矩不成方圆,所以不惩罚你们那我大唐的律法又将如何以自处。”
“那不知殿下想要如何处置臣等。”跟周围的同僚对视一眼,萧惠满脸汗水直冒,硬着头皮上前躬身问道:“还请殿下明言?”
“想抵消此罪过,除去昨夜本王所说的贪了多少上浮两成外,你们一家另拿出百本珍藏之册来。”瞧了眼因为自己之言而变得有些诚惶诚恐的诸人,李承乾笑笑说道:“放心,这些珍藏之册本王抄录一本之后便会原物奉还的,不会贪你们这一点东西。”
“殿下,这……”望着一脸笑容中藏着杀意的李承乾,萧惠想拒绝,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区区性命和家中老小妇孺,犹豫了。
因为自己等世家门阀之所以能经久不衰,除去经年的积累外,更多的还是自己等人的家族中掌握了经史子集这些读书之人必备的典籍。
这要是传出去了,只怕……
萧惠不敢想,也不敢去做。
“本王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但你们大可以放心,那怕那些书籍流传出去,可是凭你等世家门阀的底蕴,那些寒门学子又那能跟你们族中子弟相比。”很是直接地把话说出,李承乾一点也不介意自己想要改变自隋朝开始实行科举后被世家门阀子弟垄断的局面。
因为自己脑中虽然有着后世现代记着的一大堆教科材料,可是这抄袭抄着也不是个办法不是。
毕竟作为一个人这脸啊皮的也得顾着点不是。
要不然不就是直接无敌了!
当然,李承乾也知道自己是个不要脸的,可是谁让自己魂穿的是废太子这种注定要涉入官场的人呢!
要是穿越成一个普通点,种种田,玩玩诗词歌赋便能老婆孩子热坑头的人。
李承乾发誓自己才不想出名才不愿意去抄袭。
因为作为一个在前世现代已经享尽了功名利禄,世间繁华的人来说,平平淡淡他才是最香的。
而尔欺我诈这种勾心斗角的事,不经历职场的小白又那会懂得。
就如那只有饿过肚子的人才能懂得一个冷馒头对于空空的腹部是啥种的偖望一样。
“殿下所言臣确信,但臣等这些人虽为嫡糸,可此等事情却还真的是作不了主,臣等……”见李承乾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萧惠等人不是不想立即答应,可是自己等人不能做主不是。
“本王知道。”抬手打断萧惠的话,李承乾手抚着横放在膝上的天子剑笑道:“把你们自己家中的拿出来便行了,至于你们族中的那些典籍本王自会去问你们族长取。”
“谢殿下见谅,那臣等即刻便回家取来献上。”互对一眼,萧惠等人松了口气。
尤其是认真地想了想李承乾这位秦王殿下刚才说过的话。
萧惠等人很清楚如果自己这些人要是再不识好歹,那么等待自己们的将全是一剑削首亦或是拦腰而斩。
“诸公不必麻烦了,还是让你等的那些亲随和百骑骁勇去拿回来即可。”不置可否地摆了摆手,李承乾说着对侍候在大殿门口的李百鸣招招手吩咐道:“你马上遣人与诸位大人的人去他们府上把那些典藏之籍收好护送过来,若有丝毫损坏,你自去陛下那请罪。”
“诺,卑职明白。”抱拳拱手,李百鸣已知道李承乾的意思。
在大唐若论军中那些人擅常于破门开锁,挖宝寻道,除了百骑之人谁又会是对手。
“殿下,这……”瞧着已整队而发,听着马蹄践踏在石板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