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怎么不回声啊,聋了吗!”
沈江雪说着说着,发现没人理她,愤怒地踢了一下外婆,没想到,外婆就在她面前,倒了下去。
“诶,别装死,给我起来。”
沈江雪声音有些颤抖:“我说,死八婆,给我起来。”
愤怒地再踢了一脚,外婆整个人被翻了个身,两只眼睛大张着,死死地看着沈江雪。
沈江雪颤抖着伸出手,放在了外婆的鼻子下面。
“啊啊啊啊啊!”
沈华年赶到医院的时候,外婆已经被覆上了白布。
在旁的医生安慰道:“沈小姐,请节哀。”
“医生,请问,我外婆,是什么回事?”
沈年华的声音很是冷静,听得医生眼神微动,这么镇定的家属,他还是第一次见过。
“我们接到电话,是您外婆的邻居打的,当时她想向老太太借盐,却意外发现老太太人躺在了客厅里,已经....”
“我们检查,老太太是突发心脏病,又没能及时送治,送来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呼吸。”
“好的,谢谢医生,我,可以去看一看她吗?”
沈华年问出声,还是一样的镇定。
医生让出了位置就离开了,作为家属,最后一次道别,都不希望别人打扰吧。
直到确认医生走后,沈华年才掀开白布。
陌生,很陌生。
沈华年面无表情地盯着床上与她有三四分像的老人,心情有些复杂。
她不是真正的沈华年,所以无法哭出声,也感受不到与这人的一丁点熟悉感。
“对不起。”
终究,沈华年只能饱含愧意地说出这三个字。
她很愧疚,这位老人的孙女早已离开人世,也很愧疚,她来到她身体那么久,却没有想起要来看看她。
沈华年抚摸着老人的手。
“嗯?”这伤痕。
虽然很细微,可是沈华年就是能看出手上的,好像被人踩过的痕迹。
难不成...
眼里闪过某些猜测,沈华年查看老人的全身,不意外地发现老人其他地方,也有被人踩过的痕迹,而且都很新。
沈华年心情沉重地走出房间,看来,老人的死亡,并不像表面一样那么简单,她得去查一查。
“嗡嗡。”
手机响了起来。
“喂?”
“华年,我给你安排了几个行程,就是提前预热一下你即将要演的《女将军》,你时间上可以吧?”
“好的,我时间上可...”
“沈小姐,这里有一份文件麻烦你签一下。”一位护士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过来。
“什么声音,华年,你在医院?你受伤了?”电话那头的顾若彤故意大声,随后放开了外放。
“不,不是我受伤了,是我外婆她...”
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顾寒洲睁开眼睛。
顾若彤赶到医院时,沈华年正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华年,你没事吧?”顾若彤紧张地上上下下打量着沈华年,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心里该有多难受啊。
“若彤,我都说没事了,真麻烦你赶过来。”沈华年有些歉意,她知道最近这段时间,顾若彤很忙。
“你客气什么啊,你这么说,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顾若彤有些心疼地看着沈华年,瞧瞧这坚强样,内心该是多崩溃啊。
“不是,我是真的自己一个人可...”
“哥,你快过来。”
沈华年本想解释自己一个人真的可以,然后就看见顾寒洲走过来,随后将一件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顾,寒洲。”感受着身上的暖意,沈华年有些微楞。
这表情看在顾寒洲他们眼里,却多了些别的意味。
“接下来你的行程我会都取消,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联系,或者跟我哥联系也行。”
“不不不,不用了若彤。”
一听到取消行程,沈华年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她真的没有什么悲伤的情绪,可既然顾寒洲他们知道了,她势必要演出一副很伤心很难过的样子,否则会被他们看出异常。
但要她在房间里一个人呆着,会闷死她的。
沈华年否认得太快,让顾寒洲两人的目光一下子奇怪地看向她。
“我,我的意思是说,与其让我一个人呆在屋子里胡思乱想,还不如让我工作,至少,我不会想东想西的。”
沈华年赶紧解释,还配上了一个虚弱的微笑。
好像有些道理。
“嗯,也行,不过我还是不太放心你,可是,我最近的行程都满了,实在无法抽出时间来。”
顾若彤有些头疼地挠着脑袋。
“没事没事,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沈华年立即表明自己的意志很坚强。
“我最近没什么行程。”顾寒洲突然出声,这可把两人都惊了。
沈华年惊讶,是因为她以为顾寒洲应该是被顾若彤拖出来,刚刚的外套,也是一种礼仪,没想到,听这意思,是要在这段时间陪同她?
顾若彤惊讶,那是因为,她老早就知道,她哥最近一段时间的行程,都可以排到大后年了,现在居然跟她说没什么行程。
不过,善良如顾若彤,怎么可能会去戳穿她哥哥的谎言呢。
看着两人已经将她安排得明明白白了,沈华年硬着头皮说道:“那个,顾总日理万机,我想还是不要麻烦了,就安排一个小助理给我就好了...吧。”
沈华年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发颤,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