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年飞速地躲到拐角处,随后沉住气一动不动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怎么回事?”

“啊,钟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人影从那边闪过,我以为是客人,就唤出了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人影?”

“浩南哥,这怎么办,要是我们的对话被听到了。”

“嘘,你先回去,剩下的我来解决。”

“赶紧召集所有人,给我搜查这栋楼,还有去把监控调来。”

沈华年咬咬牙,监控她倒是不怕,毕竟她都是站在死角处,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她躲得这个角落很快就会被发现,而办法,就是直接跳下楼,但被监控发现的几率很大。

脚步声越来越近。

可恶。

沈华年准备好姿势,就是现在!

“那边搜查得怎么样?”

“报告,没有人。”

寂静的空间里,沈华年被人捂着嘴,圈在了怀里。

“呜呜。”

“别出声。”

顾寒洲呼出的气吹在了沈华年的脖颈上,引得她一阵颤抖。

脚步声还在外面徘徊,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消失。

沈华年侧耳倾听脚步声完全离去,这时才注意到两人的暧昧姿势。

她的背部抵着顾寒洲的腹肌,那条理分明的感受直接清晰地呈现在她的脑海里。

砰砰砰

心脏跳得好快。

是太紧张了吗,沈华年这样想,随后感受到背上的温暖消失。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寒洲的声音冰冷,隐隐有些怒火。

如果是在灯光下,顾寒洲或许能看到沈华年脸上的红晕。

“啊,那个,”沈华年还在回味刚刚的触觉,“我,我就是想找个地方吃顿饭...而已”

最后两个字,沈华年说的苍白又无力,她觉得再说下去,顾寒洲那炙热的眼神都要把她给穿透了。

她总不能说她是为了看戏才来的吧,会被打死的。

“哼,”顾寒洲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但也无意戳穿,冷哼了一声后,紧贴着房门想要带沈华年出去。

这个地方不安全,要赶快离开。

“等一下。”

沈华年突然叫停了一下。

顾寒洲拉着她的手一顿,随后转过头看向她,黑暗中压迫感十足。

“我绷带送了,我绑一下。”

沈华年干巴巴地说完,有点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顾寒洲面前出糗的次数越来越多。

借着微弱的月光,顾寒洲皱着眉,看见沈华年的脚旁有一些细碎的绷带,仔细看,好像还有一些液体。

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味,彰示着那液体是什么东西。

顾寒洲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很快就好,你等一下。”

沈华年有些抱歉,蹲下身子查看,伤口果然崩开了,正渗出血液。

现场没有多余的绷带,“斯拉”一声,沈华年只能将裤脚的尾部撕开,随后有条不紊地捆在了受伤的部位。

沈华年的动作快狠准,没有丝毫的犹豫,对于脚上出血的部位直接一阵按压,好像完全不会痛的样子。

“.......”

顾寒洲全程冷着脸看着这一切,最终还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蹲下去制止了沈华年的动作。

“不好意思,太慢了吗?我马上就好。”

沈华年声音一丝颤音都没有,说完动作又是加快了几秒。

这种速度对于她之前来说,的确是太慢了。

“放手。”顾寒洲的话语带着不容置疑的气息。

沈华年微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照做了。

顾寒洲静静地看着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眼里满是复杂。

进行专业格斗培训的他自然一眼就看出,这样的包扎方式是最有效且最快捷的一种,但同时,疼痛指数最高。

顾寒洲心里陡然升起一团怒火,这个女人是在哪里学的这种包扎方式,又是怎么如此熟练又轻描淡写地包扎,好像这不是她的血肉,而只是一个身体构造。

不过,这种手法,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沈华年忐忑地看着顾寒洲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伤口,犹豫了几秒还是唤了一句。“顾总?”

现在这种情况,可不是出神看她伤口的时候。

“咳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顾寒洲轻咳了一声,起身背对着站在沈华年的面前,随后半跪在地上,双手向后。

“上来。”

“啊?”沈华年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顾寒洲这副模样,是要背她吗?

“顾总,我不用...”她没有那么娇弱。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刺骨的寒意袭上心头,沈华年当机立断,直接跨上了顾寒洲的背。

女人的气息扑鼻而来,顾寒洲身体一僵,随后慢慢地站了起来。

走在回程的路上,顾寒洲没有把她放下来,沈华年也没有催促顾寒洲放她下来,两人就这样连体式地走在街上,幸好黑夜,路过的人只会把他们当作情侣看待。

“那个,顾总,你为什么会在那里啊。”

没话题找话题,沈华年开口,她总觉得这样沉默下去,不是她的风格。

“来谈事,你呢,怎么会在那里,我不是叫你不要轻举妄动吗?”

顾寒洲三言两语,将话题转向了沈华年。

沈华年有些后悔开这个头了。

“我去那里吃饭啊。”

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嘴就自动吐出了这句话。

“半夜十二点,拖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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