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一千万石粮食,我便可再对齐国用兵,将斛律老贼远逐千里!”
没了外人在,宇文护的语气也没了多少恭敬,但宇文邕却根本就不在意:“对齐用兵之事,晋公自行决断即可。”
稍顿得一顿,他又换了一个称呼,亲热地道:“兄长,今日我还有一事相求。”
宇文护抚须道:“何事?”
“太后春秋已高,却仍好饮酒,我虽然屡次劝说她少饮,但她却从不听从,兄长今日入朝,希望你能去再向她劝说。”
说罢,他拿出一本《酒诰》(周公命令康叔在卫国宣布戒酒的告诫之辞),递给宇文护道:“兄长可以用这个来劝说太后。”
宇文护信以为真,接过《酒诰》便随宇文邕去了太后所居的含仁殿。
进殿之后,兄弟二人向叱奴太后行礼毕,太后赐宇文护坐,而宇文邕则只有侍立身后。
这并非今日才有之事,宇文邕每次在宫中见宇文护时,都是行兄弟之礼,在含仁殿中,也只有宇文护才有赐坐的殊荣,连皇帝也只有垂手侍立。
说得片刻之后,宇文护便掏出《酒诰》,按方才宇文邕所说,向太后颂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