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通过那墙上的尺尺锯才能勉强联想到城墙这个概念,老实说,要不是《记博德之门冬日》这几个字就在落款边上,他都认不出这画的是什么。
当张某人还在腹诽不已的时候,那个穿着体面的青年掏出来几个暗铜色的小硬币丢在调色盘的边上,不耐烦的说道:“这画我也不要了,这几个铜币权当你的辛苦费了。”
只见画家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艺术的事情怎么能用劳务费来衡量。”
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印象派的几个主流派别”,什么“现代艺术的主流趋势”。
听得张元心里直摇头,到底是年轻,天真,知识水平还有待提高啊。一个小画家还要顾客的审美观来适应你的水平?我都替你捉鸡啊。
也不管那艺术青年的喋喋不休,张元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那位年青顾客的面前,朗声说道:“请原谅我的冒失,不知阁下是否有兴致欣赏在下的画作?”
咋闻此言,本欲离去的顾客定住脚步,一双颇为狭长锐利的双眼直视张元,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番这个莫名其妙上前来的外乡人开口道:“黑发黑眼倒是少见的很,衣服也挺新奇的,不过,艺术可不是稀奇古怪就够了的啊。”
或许是修养,或许是对一名“外乡人”的好奇,这位先生还是对不请自来的张某人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
得到机会的张元也没心情卖关子,果断的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来一样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