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雪与太后随着明扬留下的人马返回大营,尹航等在大营的院门外,瞧见是马车回来,忙跟上前,见云千雪下了车,连声道了句阿弥陀佛,忙不迭的上前候着云千雪与太后下车。
他高兴的眼里带泪,跪地喜道:“好了,好了!可算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云千雪与太后被她惹得也是含了笑,忙让他免礼起身,道:“太后折腾了一夜,快好好安顿太后休息!”
尹航忙起身,躬身在前面引着太后与云千雪等人,道:“皇上吩咐,一早就备下了热水。一直烧着,也不敢让凉了。只等太后与元妃娘娘回来沐浴更衣,睡个好觉!”
太后偏头看了云千雪一眼,笑道:“皇上如此心细如尘,也是哀家借了元妃的光!”
云千雪局促的一笑,亲自送太后进她的大帐。太后沐浴,她自然不必陪着,便也是回了为她准备的大帐,迅速的沐浴更衣起来。在山上,沐浴原本就是奢侈,这好几日被流民围困。她与太后都不曾沐浴,直觉着自己的身上都要酸臭了。折腾了大半夜,又是灰头土脸的狼狈,她生怕让霍延泓瞧见这样脏兮兮的自己。
等她草草的沐浴过,正穿衣裳的功夫,便听见帐外齐齐的唤道:“皇上万福金安。”
云千雪忙披上外袍,也不敢出去。只从后面的帐子出来,预备在外帐里等。
匆匆的脚步声极是沉重,似要踩得山摇地动。她心里听着,既是欢喜,也有近乡情怯的忐忑。想起这一夜的心惊胆战,压在心里一整晚的恐惧顶的鼻尖儿和眼睛齐齐发酸。
她正走出去的功夫,霍延泓已经掀起帘子奔了进来。云千雪还未抬头回身,整个人被拢进暖暖的怀抱里。那身上的龙涎香,是霍延泓独有的味道。
他来了。
云千雪的心里,脑里不断的盘旋出这句话。跟着眼泪就扑簌的落了下来,默然无语的在他怀中哭泣不止。
霍延泓眼里竟也泛着泪光,紧紧的,死命的揉着云千雪的双肩,似是生怕这么一松手,人就会消失了似的。
两人这样拥抱着,沉默不语,直过了半晌。才听霍延泓恍然开口,一字一顿,极是郑重严肃的说道:“往后,在不让你离开我了。咱们,永、不、相、离。”
云千雪听着这话,泪意越发汹涌,边点头,边哭道:“我就知道,你会来,你一定会来救我!我知道,我知道……”
霍延泓垂首,俯身吻住云千雪的双唇。温润的舌纠缠在一起,似是对彼此平安的无限慰藉。这样,才能真切的相信,平安了,是真的安然无事。一切不是幻象,更不是泡影。
云千雪被他吻得快要窒息,在他松口的时候,忍不住微微娇喘,低吟了一声。
这一声,将霍延泓心中无限的欲火勾起来。
她湿漉漉的碎发,有几丝约帖在脸上。因为方才着急的缘故,中衣微微散开,雪白的脖颈顺势而下有着蜿蜒而撩人的弧度。
霍延泓忽然将她打横抱起,阔步走到床塌边上,一只手缓缓的拂过云千雪的发,又从她的鬓边,划过脸颊嘴唇、最后落在一痕雪脯上。眼中化不开的浓浓深情,俯身,跟着一个吻落在云千雪的锁骨上。
云千雪面泛起微红,却也是应着霍延泓的身体,贴了上去。
三个月的分离,一场生死徘徊,让两个人对险些失去,都是余悸未平。似是唯有如此,彻底的拥有,才能打消这场慌乱带来的惊悸不安。
霍延泓很快褪去铠甲,俯身将云千雪压在身下。一双宽厚微微粗糙的手,轻易的撩拨起云千雪心尖儿的烈火,将她整个身子都烧的滚烫。
她眸如星子一般,笑看着霍延泓。二人呼吸相闻,他及是用力的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身上的骨头,因为他这样用力,似乎快要散了一般被挤的生疼,但云千雪的心里却是无比的欢喜。
直到天边大亮,两人才沉沉的睡去,一同陷入迷乱而香艳的梦中。
云千雪这一睡,不晓得睡了多久。等醒来的时候,霍延泓穿着靛蓝的常服,坐在床塌边。此刻握着云千雪的手,看不够的盯着她。云千雪睁眼,看着他目光炯炯,有些羞赧的要抽出双手。
霍延泓却是捉住了不放,一只手剥开她额头上的碎发,温然道:“瞧着你这样安稳的睡颜,才能真切的觉得,你是回来了,你是平安的。”
云千雪咯咯一笑,道:“是,我回来了,平平安安的。”她语顿,脸上火烧一样,通红,小声道:“昨个儿你直接进了我的帐子,这会儿可去瞧过太后?”
霍延泓牵唇,坏坏的调笑,“小别胜新婚,朕也自然顾不上旁的。你可晓得,朕素了多久?”
云千雪嗔怪的横了他一眼,别过脸道:“且不说和敬夫人有孕。我听说,皇上新封了一个恪贵人,哪里素着了?”
霍延泓立时将云千雪拖进怀里,垂眼笑道:“素不素的,再让你尝尝?”
云千雪被他说的又是急,又是羞。忙推了他说道:“我可受不住了!我也要起身去给太后请安的,不许你闹我!”
霍延泓也不再动弹,只是静静的拢着她,道:“一醒就去太后那边看过,太后没什么精神,朕刚出来的功夫,便已经睡下了。叫你今儿个不必过去请安,安安心心的陪着朕便是了。”
云千雪忙抬手,推开霍延泓要吻过来的脸,小声道:“你,你就不累吗?昨晚上听尹航说,你可是连夜赶路,好几日都没有好好睡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