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略略一想,方才冷冽的神情,很快安稳下来,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与踏月道:“让人细细留意着顾妃、顾家与朝堂上的动静,能悄声弹压遮掩过去的,咱们便尽力压下来,遮过去。若是不能的,也立时来回过哀家!”
踏月忙道了一声是,才匆匆出去。
从颐宁宫出来,这场雪越下越大,已经在宫道上积了薄薄的一层。天色昏暗,云千雪与姜子君弃了仪轿,同行在宫巷里。
“你往颐宁宫去,是想借着太后的力量来防备顾家?”姜子君声音低低的。
云千雪不置可否,“太后在宫中多年,她看的比咱们看的远,看的透彻。咱们再怎么聪明伶俐,也到底不及太后的阅历。与你说句实话,这件事儿我晓得顾临怡的打算,又生的这么突然,教我忽然没了主意。现下,我心里没个主意,也是手足无措。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样的手段,最难应对。”
姜子君沉吟着,忍不住问她道:“年前你身份的事儿,她不也打着这个主意。利用朝堂的重臣,逼的你不得不就范?咱们再来一出儿囹圄记,还回去便是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这话,倒似乎给云千雪提了一个醒儿。
可上一出儿囹圄记好办,眼下的这个,倒是难了。
云千雪也未多言语,只道:“再容我好好想一想。”
姜子君握了握云千雪的手,宽声安慰道:“总有解决的法子,你别着急!”云千雪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两人这才作别,各自回了寝宫。
入夜,霍延泓一直没有回合欢殿。云千雪让人去问过才知道,原来是从雍州扶风郡地震,伤亡极为严重。如今扶风郡的灾民流离失所,衣不果腹。不少难民因着家园被毁,而成为流匪。这扶风郡离着长安并不远,若是任由灾害肆虐,只怕流民与流匪趁乱入京,又是一桩极大的麻烦。难怪霍延泓匆匆而去,想来这会儿正在与群臣商议,救灾、赈灾之策呢。
云千雪想了一想,忍不住与李香薷道:“怕是他这一夜是吃不下睡不好的。做些点心、羹汤送过去吧。让尹航务必劝着一点儿,这事儿眼下不能立时解决,不晓得要熬多少天。便是为了能顺顺利利的,也要顾惜身子,万不能垮下来。”李香薷应下,便着手安排。
这前朝后宫的事端如今赶在一块儿,让云千雪不觉烦心不已,这一夜都未曾睡好。等到第二天晨起,眼下便是一片乌青,大是没精神的样子。
刚起身梳洗,还未用过膳,太后宫里便派人来请。云千雪自然晓得必定是为了顾临怡昨日触柱自尽的事儿,立时往颐宁宫去。
彼时,姜子君也是得了消息,匆匆而来。两人携手进殿,太后正目光深邃的盯着窗边木质花架上盘着的茂盛紫葳。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之下,一红一绿极尽艳丽。
见云千雪与姜子君进门请了安,她才恍然回神,道:“起来吧,坐过来。”
小宫女得了太后这话,立时搬了一把凳子放到太后跟前。
姜子君细细辨别着太后神情中的情绪,道:“太后,是朝堂,还是顾临怡那边?”
太后静声,只懒懒的睨了一眼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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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秋:惊觉,明天居然是11.11
二毛:~~(﹁﹁)~~~你心惊了?
某秋:←_←我心惊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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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秋:←_←同为单身狗,你有神马立场虐我。
二毛:!又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明天表来找我。
某秋:我明天码字,跟广大的软妹纸看泓花,看雪球,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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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秋:太晚了,你睡吧。不要跟我说话了,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