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突然间想起了佛祖的三生石已经是和丹珠姑娘相融了,若是能够让丹珠姑娘化解夏候寒英的怨气那或许是件好事。夏候寒英法力通天,自己和丹珠联手也不是她的对手。但只要能让她解开了心里的咒怨,对天下百姓少了威害……
丹珠姑娘双手合十朝着怨鬼嘴里念咒,头顶灵台上若隐若现的浮现出了一朵洁白的曼陀罗花。随着丹珠姑娘的原神乍出,长生看到了一间破旧的屋子里有个衣衫破烂的俊俏书生正在奋笔疾书。怨鬼夏候寒英怔怔的望着那个书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怨鬼的双眼之中泛起了泪光。
长生已经猜到那个书生就是怨鬼口口声声想杀的韩文举,只有爱之深才能恨之切!可无论怎么看那个书生都不像是夏候寒英的对手啊,难道说书生和怨鬼之间还有着一段渊源吗?长生耐着性子兼顾着怨鬼的一举一动,就怕怨鬼会突然发狂对庞灵肉身下毒手……
白色曼陀罗花中浮光一闪韩文举的破屋被阵股子凛冽的劲气劈成了碎片,韩文举一介书生哪里敢出门去看。缩头露脑的躲身于床榻之下,直到了半晌后韩文举才瑟瑟发抖的爬出破屋。在韩文举的破屋废墟里就蜷缩着一个血迹斑斑的女人,韩文举有心去搭救那女人又怕惹来麻烦。
韩文举犹豫了半天后韩文举不见有人来才扶起了女人,长生瞥眼看到了那女人正是夏候寒英。韩文举前思后想了一番才架起了女人匆匆忙忙离开,没有了破屋的韩文举是不知道该去哪里存身。
好在离着破屋不远有着一座人家废弃的祠堂,韩文举就带着昏迷不醒的女人栖身在此。韩文举手无缚鸡之力倒会帮人抄抄写写挣那么三五文钱,夏候寒英就在韩文举的照顾下慢慢的好了起来……
倘若是一般女人被救后必定是会千恩万谢,可夏候寒英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韩文举暴打了顿。长生不由的皱着眉头瞪了一眼夏候寒英,却不料夏候寒英泪流满面道:“我本在昆仑山玉虚宫下修行,从未想过去过问世间俗事。偏偏有恶人趁我闭关之际偷我法宝,我一时走火入魔追杀贼人殊不知被个喇嘛和尚重伤了……”
长生怒喝道:“人家是在好心好意救你,可是你却出手重伤了人家。你这种女人就不该让人救你,韩文举一个穷苦书生每日挣钱回家给你吃食换药!真不知道你的心肠是什么做的!”
夏候寒英眼中凶光毕露劈手向长生打出了一记手刀,长生早有防备闪身侧步躲过。可是长生身畔的两株梨树拦腰被夏候寒英的劲气斩断了,夏候寒英怒不可遏道:“你知道什么?若非是他出卖了我,喇嘛又怎么可能杀的了我?你自己看完了就知道谁才是铁石心肠,我为了他吃过多少苦你又知道吗?”
长生一时间被怔愣住了,再抬头去看佛前明灯已经发现了夏候寒英在照顾韩文举了。或许是夏候寒英与生俱来就不喜和人相近,而韩文举的仗义救人让夏候寒英有所感动了。打伤了韩文举两个人就被活活困在了祠堂内,夏候寒英长年隐居在昆仑山中自然是会寻找活物。
就这样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在一段奇遇中相识相恋了,夏候寒英收起了威风八面的样子婉如一个怀春的女子似的无微不至的和韩文举过日子了。可巧妇难为无米之饮啊,眼看就要大雪纷飞了。在昆仑山一脉下雪了那就寸步难行了,韩文举看着祠堂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离着山脚不远就是藏居之地了,韩文举听说了毗卢遮那宗要新开藏庙。韩文举兴冲冲的就瞒着夏候寒英去了藏庙,藏居之地少有人会写字。韩文举就想到了给藏庙去是抄功德碑,要是运气好藏庙里给个十两八两都是常事。韩文举来到了毗卢遮那宗藏庙都吓傻了,藏庙里金壁辉煌比小昭寺还气派。前来布施的人还真是不少,喇嘛们只知道藏文对记帐还真是不懂。
韩文举是喇嘛都知道的书生,连忙把他叫去记帐了。韩文举是从中午一直忙到了月上中天,又饿又累的韩文举都没有看到有和尚拿钱出来。韩文举是个读书人最不愿开口讨钱,差不多是到了起更时分才有个小喇嘛托着一碗薄粥出来了。韩文举的脸都气绿了,一碗薄粥就想把自己给打发了?
小喇嘛见韩文举不高兴了甩手就把薄粥给倒了,韩文举又羞又怒起身就回家了。回到祠堂里夏候寒英已经是准备了地瓜,韩文举越想越气干脆是倒头就睡。夏候寒英在昆仑山中好不容易寻到食物舍不得吃留给韩文举,可是韩文举却是辜负了夏候寒英的一片痴心……
第二天一大早韩文举就背着他的纸笔箱子去等活了,天寒地冻谁会出门啊。差不多是到了天近黄昏韩文举又饥又渴的吃着地瓜准备收摊了,就在这时候来了个年纪五旬的喇嘛笑呵呵的坐在了韩文举的摊子上。韩文举还没开口,喇嘛已经从身上掏出了一锭银子摆在了韩文举的桌上。
银子是穷人的胆,韩文举拱手道:“这位活佛是想让我抄经书还是写碑帖啊,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啊!活佛你是哪座禅院的啊?我这就跟你去抄写……”
“哈哈哈……,我不要你去抄什么,这些银子一是表示昨天先生辛苦的酬金,二是想和先生做笔生意。先生的娘子可是夏候寒英?却不知道先生知道她的底细吗?我就怕先生有朝一日死在她手上都不知道,先生只要替我做些事这银子就是你的!”喇嘛大笑道。
韩文举看了看银子道:“活佛,你这话是什么